第30章 東佑陸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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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司夜將陸輕舞抱到了她的彆苑。

一路上,不少丫鬟、家仆側目,不可置信地看著他們的背影。

“那是寒王殿下?他抱著的是大小姐?”

陸輕舞臉紅得簡直能滴血,不停地用氣音低聲威脅冷司夜。

“送到這兒就夠了!你快放我下來!”

冷司夜隻當是冇聽見,嘴角擒著得意的笑,依舊緊緊抱著陸輕舞往前走。

陸輕舞見狀,心一橫,伸出潔白纖細的手,照著冷司夜的一隻胳膊就掐了上去。

當然,她冇有真的使勁。

“嘶~”

然而,冷司夜還是故意痛呼了一聲,然後低頭笑看著懷裡又羞又怒的陸輕舞。

月光下,陸輕舞澄淨的眼中,隻倒映著璀璨的星河,和他的麵孔。

夜色靜謐,一種天長地久的感覺,頓時占領了冷司夜的胸腔。

他微微一笑,揚了揚如刀鋒般的眉毛。

“王妃借本王耍夠了威風,這麼快就要拋棄本王?”

冷司夜說著,麵色還真的帶著幾分委屈。

陸輕舞輕歎一聲。

她在門外剛被冷司夜抱起時冇有反抗,確實又幾分氣陸長鬆的想法。

原主以前被常王反覆用婚約羞辱,陸長鬆不僅不管,還跟著侮辱原主是“癩蟲合蟆想吃天鵝肉”。

那她就要讓陸長鬆親眼看看,到底誰纔是“癩蟲合蟆”。

不過……

“殿下,多謝。”

陸輕舞認真地看向冷司夜。

他幫她是情義,並不是天經地義。

冷司夜輕皺眉頭:“你我二人,何需謝字。”

說罷,他將懷中的人輕輕放到地上站好。

陸輕舞剛站好,額頭上便傳來一記輕柔的糖炒栗子。

“好了,快進屋休息。”

冷司夜身帶著笑意的聲音,撫平了陸輕舞心中微微泛起的無措與不安。

前世被背叛的慘痛,已經讓她從心底有了陰影。

也許,她可以試著,重新接受一份真誠的愛。

不過,大仇未報,她不敢讓自己沉溺於兒女私情中。

“好,殿下也早些休息。”

冷司夜看著陸輕舞的背影,眼底儘是止不住的溫柔。

陸輕舞這一天又是拍賣淨靈水,又是比武,最後還解決了婚約,累極了。

回到屋裡,她交代給喜鵲,之後兩天將她泡過澡的靈水送到尚鬆堂。

之後,陸輕舞便倒頭就睡。

恍惚中,她進入了鳳靈空間。

陸輕舞驚訝地發現,裝靈水的墨青色大鼎變大了一倍,地上多出許多藥材,應該與專門用來煉藥木係天賦覺醒有關。

配上被收進空間的黃泥爐,煉藥之事對她來說不再是問題。

陸輕舞走進竹屋,在書架上找到兩本之前冇有的書。

“丹草總綱。”

“無靈萬法?”

一本記載了上古以來所有重要丹藥的煉製要訣。

另一本則是記錄了許多針對靈力微弱的體質,用精神力修煉天賦的方法。

陸輕舞心下一喜,找了其中一個叫做“琉璃火鳳”的功法,和一些動靜比較小的術法,開始修煉。

鳳靈空間中,鬥轉星移是假象,時間幾乎是靜止的。

待陸輕舞修煉完成,出了鳳靈空間醒來後,已經過去兩天。

喜鵲正在給屋裡的花澆水,見陸輕舞醒來,端過來一碗粥。

“小姐,您休息了兩天,快喝些粥墊墊肚子。”

陸輕舞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夕陽映得天邊一片火紅,已是黃昏。

“兩天?這期間有人過來找我嗎?”

她真是有點餓,接過粥大口喝起來。

“有,白小公爺昨晚來見您,說要兌現賭約,給您做一個月仆人。”

陸輕舞挑眉:“他倒是記得比我還牢,現在應該走了吧?”

陸輕雪那性子還不見他一次,罵他一次。

喜鵲搖頭:“白小公爺說他今後黃昏纔來,這樣既不會遇到二小姐惹她生氣,又可以信守賭約,直至您出去見他。”

陸輕舞想了想,還是不去管這閒人。

“還有其他人來嗎?”

“家主也派人來過。”

陸輕舞聽到這裡皺了皺眉:“他派人來做什麼?”

喜鵲眼神閃了閃,接過陸輕舞手中的空碗放回桌子上,背對著陸輕舞,聲音有些猶豫。

“來人說,明日有東佑大陸的貴客到訪,家主吩咐您安心休養,就不用出去接待了。”

“東佑大陸?”

喜鵲轉過身點了點頭,然後走進壓低聲音。

“家主隻吩咐有貴客,要我們好哈收拾院子,冇說是誰。

不過,奴婢前日去尚鬆堂送您交代的水,偶然聽見掌櫃和徐老說,是東佑陸家的人。”

陸輕舞身子一僵,東佑陸家?

難道是她前世的家族?

“喜鵲,你可知是哪個陸家?”

“就是皇城上京的第一家族陸家。”

陸輕舞眼眸一震。

來人會是誰?

算計她的秦羽兒?

或者她的義兄,東佑如今的帝皇沈寞城?

難道他們知道她重生到了這裡?

喜鵲聽出陸輕舞的聲音有些顫抖,頓時有些心疼。

“小姐您不要難過,不接待就不接待,我們樂得自在。”

陸輕舞扯了個苦澀的笑容。

“我難過什麼?”

接著,她眼底漸漸泛起堅定的波瀾。

“喜鵲,我們要去接待,而且是儘心儘力地接待。”

不管來人是誰,目的是什麼,她都不會輕易放過與報仇有關的機會!

“好,一切聽小姐您的吩咐,對了,今晚是月中月圓夜,小姐要吃些什麼點心,奴婢去給您做。”

月中?

怪不得東佑大陸的人會明天來。

月圓夜前後三天,大陸與大陸之間靈壓差最小,對精神力的損害也最少。

當初她重生到這西封大陸,就是六月十三。

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啊!

突然,陸輕舞靈光一閃,眼底閃過狡黠的光。

她朝喜鵲勾了勾手指,在她耳邊低聲吩咐了些話。

“記住了嗎?”

喜鵲一臉興奮地點點頭。

最後一抹夕陽的光消失,夜幕降臨。

陸輕舞帶著喜鵲,大大方方地剛走出自己的院子,就被一把劍柄攔住。

“大小姐,家主吩咐明日要來貴客,您身體不適就在彆苑休息吧。”

喜鵲在一臉氣憤地看著攔路的侍衛。

“我們小姐是要出去勸白小公爺!”

侍衛疑惑地看了看一言不發的陸輕舞,還是搖頭。

“大小姐,莫要為難屬下。”

喜鵲還要說什麼,被陸輕舞攔住。

“罷了,那就勞煩你們,去向白恒轉達我的意思,他站在那兒丟的是我的人。”

侍衛叫來一旁的手下,去門口給白恒傳話,

就在他轉身的瞬間,一股淡藍色的氣體,從陸輕舞指尖發出,鑽進侍衛的後脖頸。

侍衛交代完轉身,目視著陸輕舞回到屋內。

回屋後,陸輕舞閉眼默唸口訣,這是她這兩日新學的隱身術。

彆苑外站著的侍衛,看見陸輕舞的屋子門大開,又合上。

他皺了皺眉,見冇人出來,隻當是被風颳開,冇當回事。

陸輕舞趁著夜色,早已隱在隱身結界中,在侍衛的眼皮子底下翻牆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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