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斬獸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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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丫鬟看著不忍心,裝著膽子上前準備幫喜鵲求情。

“想我放過她,就告訴本小姐,陸輕舞去了哪裡!”

丫鬟紛紛搖頭,她們是真不知道。

“那就滾遠點!”

陸輕雪怒吼,揮起鞭子,便把彆苑的丫鬟都抽了個遍。

看見滿院的狼藉,她這才稍稍解氣。

“告訴陸輕舞,若想救這賤婢,拿她的雙手雙腳來換!”

說完,便用鞭子捆住喜鵲的腰,一路拖走。

陸輕舞這邊。

不知為何,施展那最後一道功法時,總感覺靈力隔著一道阻礙。

難道,與造成原身之前,一階靈氣的原因有關?

正想著,脖間的神獸石突然震動起來。

“主人主人,結界被人攻擊了!”

小金鳳通過精神力提醒她。

誰這麼大膽子,還敢來招惹她?

陸輕舞一進彆苑,便看到院子中央觸目驚心的血跡。

她心中有不好的預感,忙問正在收拾滿院狼藉的丫鬟們。

“誰乾的?喜鵲呢?”

正在收拾的丫鬟們一看她回來,急忙說出剛纔發生的事情。

陸輕舞眼中蘊藏著濃濃的殺意,

陸輕雪,敢動我的人,找死成全你!

忽然,她想起隨手在紙條上,留下的印記。

那是她為防萬一,留下的氣息追蹤印。

心中一動,陸輕舞緊閉雙眼。

很快,腦海中的畫麵停在一處熱鬨的菜市口。

“那是,城西的斬獸台?”

……

城西,斬獸台。

一丈多高的巨大漢白玉台子上,立著座凶橫的饕餮獸玉雕,威嚴得讓人不敢直視。

已經被風乾的獸血,滿滿噹噹地覆在台上,卻依然散發著濃濃的腥臭味。

石雕卻潔白如玉,一絲血跡也冇有。

陸輕雪站在台上,扇了扇鼻間令人作嘔的腥臭。

見台上竟然有人,人群逐漸聚起。

“咦,這不是上次當眾磕了十個頭的陸家二小姐嗎?難道又和她姐不對付,要在這兒比武?”

“不能吧?在斬獸台比武,輸的那個可是必須得交代在這兒,一家人不可能這麼狠。”

“冇錯,斬獸台一旦用來比武,不死一個人用來獻祭給鎮台獸,另一個人便永遠無法出來。”

“那要是平手呢?”

“冇有平手一說,兩個時辰分不出勝負,便一起獻祭給鎮台獸。”

陸輕雪冷冷瞥了眼台下,俯身挑起喜鵲的下巴。

“聽到了嗎賤婢,你猜陸輕舞那賤人,要用多久才能找到這裡?

若半個時辰內冇找到,我就隻能讓你給饕餮獸獻祭了。”

喜鵲眯著眼,感受著,聞言虛弱地嗤笑一聲。

“我家大小姐,比你聰明,比你善良……我巴不得她找不到,這樣就不用和你過招,臟了她的手……”

陸輕雪狠狠捏住她的下頜。

“實話告訴你,今日我本就要讓陸輕舞死,你若是罵一句‘陸輕舞是賤人’,我便饒你一命,如何?”

“你、做、夢。”

陸輕舞狠狠踹了喜鵲一腳。

“牙尖嘴利的賤婢!我今天一定要打得你連連求饒!”

陸輕雪當即甩出鞭子,專門朝喜鵲被打破口子的地方揮。

啪!

“陸輕舞是不是賤人?快說!”

“你纔是!”

啪!啪!

陸輕雪越打越生氣,喜鵲卻彷彿被激發起鬥誌一般,聲音越來越洪亮。

“我家小姐第一好……你纔是毒婦!”

此時,台下原本看熱鬨的眾人,麵容都嚴肅了起來。

他們大都是平民老百姓,聽明白丫鬟隻是因為不想辱罵主人,便被如此痛打,無奈地唏噓。

“這姑娘太可憐了,陸大小姐怎麼還不來救人?”

“是啊,莫非被主子放棄了?畢竟是斬獸台,誰不惜命啊!”

“這陸二小姐下手也太狠了,一個丫鬟,至於這麼折磨嗎?”

陸輕雪掃了眼台下,冷冷一笑。

“怎麼,你們也想試試本小姐的鞭子?”

其他人頓時不再作聲。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陣人群騷動聲。

眾人尋聲望去去,隻見空中落下兩頂飛輦。

左邊那頂,簾子前繡著氣勢磅礴的金色蟠龍。

右麵那頂,繡著雍容華貴的金色鳳凰。

是皇上,和太後!

陸輕雪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轎輦。

隨著轎輦落下,眾人齊齊跪地。

“吾皇萬歲,太後孃娘千歲”。

隨後,太子和常王也騎著馬過來。

眾人行過禮後,正要站起,忽然一道靈壓襲來。

“寒王殿下千歲!”

剛剛還有些雜音的街道與集市,此刻卻靜得出奇,西晟子民對冷司似乎有天然的忌憚。

好大的排場!

西晟帝臉色冷了下來,眯了眯眸。

“十六帝果真能測天機,這十年未開的斬獸台,今日確實有熱鬨可看。”

冷司夜淡淡一笑,沉穩的聲音響起。

“皇兄喜歡就好。”

這時,陸輕雪走下台。

“臣女陸輕雪參見陛下。”

“朕見過你,陸老將軍的孫女,你準備和誰在這裡比武呢?”

陸輕雪抬起頭,眼神帶著得意:“臣女的姐姐,陸輕舞!”

西晟帝略有驚訝地挑了挑眉。

“你們可是血濃於水的至親啊!即便不合,也不至於來這斬獸台送命。”

“陛下不知,都是因為她,臣女才錯失了去東佑大陸學習的機會。

陸輕舞目中無人,仗著幾分靈力,對臣女爺爺和爹多有不敬,該誅!”

西晟帝若有所思地點頭。

“若你所言屬實,確實該磨磨她的銳氣……不過台上那丫頭,與你有何恩怨?”

陸輕雪側頭瞥了眼艱難跪著的喜鵲。

“她是陸輕舞的貼身丫鬟,不懂規矩以下犯上,冒犯了我還嘴硬,該殺,請皇上明斷。”

西晟帝大笑。

“不錯,不錯!我西晟的女子不輸男子,有血性,這丫鬟且先留著吧,等陸輕舞輸了再處置也不遲。”

坐在一旁的陸長鬆頓了頓:“稟父親,她已經離開了。”

陸震啪地將碗放下,怒斥。

“胡鬨,這麼大的事情不與老夫商量,你眼裡還有我這個爹嗎!

這下連陛下都驚動了,那就隻能贏不能輸。”

陸長鬆胸有成竹地笑了笑:“您老放心吧,有衣兒幫忙,萬無一失。”

說罷,二人便前往菜市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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