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母臉上頓時浮現出尷尬的神色,老姨奶也不再說在他們耳中詛咒侄子的話了,她顫顫巍巍的蹲下身摸了摸我的頭髮,然後歎了口氣,走了。
親戚們走後,我捂著臉鑽進了我的房間,那裡已經被改造成了侄子的玩具房。
我趴著門板上聽著外邊的動靜。
一陣寂靜過後,養父先開口:“看你姨奶那話,不像是假的,不如過完年帶丸子去醫院看看?”
嫂子連忙開口:“什麼呀,我們丸子可是老趙家唯一的孫子,醫院的儀器都有輻射傷到了丸子怎麼辦,一點小病喝點符水就好了。”
家裡的財政基本上是我哥在管,他也道:“之前疫情買點藥花了快大一千,醫院就是為了賺錢讓你做亂七八糟的檢查,還是聽露露的吧。”
我哥不知道的是,早年他們經常勞動身體強健,在疫情期間靠吃點藥打幾針就能好,所以一般不生病也不去醫院。
而現在養尊處優幾年身體已經大不如前,一旦生病就是病來如山倒。
醫院看似繁瑣的檢查也並非他們以為的那樣為了斂財。
養母猶豫道:“要不問問欣欣吧?
她不是學這個的嗎?”
嫂子眼裡閃過一絲嫉恨,然後聽見養父道:“去把她叫過來吧。”
我被我哥叫出去後捂著臉低著頭站在一邊。
養父問:“你覺得丸子去醫院看看咋樣?”
這老頭在給我挖陷阱,無非就是好與不好兩個選擇,無論我怎麼回答都會得罪另外那兩個人。
但平時他根本不會這樣,難道是去買彩票被他發現了?
我心裡一跳,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
我唯唯諾諾道:“都聽爸的。”
“你嫂子說喝點符水就能好,你覺得呢。”
我猶豫了一下,好像有了點主見一樣:“聽嫂子的吧,嫂子肯定不會害丸子還比較有經驗。”
養父落在我身上審視目光移開,滿意起來。
他或許還以為我是以前那個趙若欣。
是哪裡表現的和以往不一樣引起了他的注意呢?
我暗暗提醒自己,在冇完全把握解除關係奪回錦鯉命格,置身於安全狀態下,還是不要露出破綻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