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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部

貴族院的自稱圖書管理員V

分歧的路

早的話在第六鐘一響就會回來，如果是夜班的話就要到朝早纔會回來的，領主一族身邊的護衛騎士的歸家時間每天都不同的。很多時，我的丈夫蘭普雷特都是在我享用晚餐，或者洗完澡後的時間，約在第七鐘響前的時間纔回來的。

「阿烏蕾莉亞大人，蘭普雷特大人回來了」

出嫁的時候在老家那邊一起跟過來的侍從莉亞蒂娜拿著麵紗走過來。洗完澡後，侍從們除了莉亞蒂娜外都在自己的房間休息的這時間，我都是除下麵紗來的。但當有其他人可能會一起進來的話，我就一定會戴上麵紗。

「這柔順的金髮也好，那嚇人的深綠眼睛也好，雖然自己都覺得一直掩蓋著有點可惜的」

「如果嫁來的這個地方不是萊瑟剛古家係貴族的話，我也不會這麼堅持要戴麵紗的。即使現在戴著麵紗，也已經像這樣不受歡迎了。還怎可能可以除下來呢」

……現時知道我的真麵目的，就隻有蘭普雷特大人跟莉亞蒂娜兩人吧？

因為我跟蘭普雷特大人學年有點差距，在貴族院的交流不多，幾乎冇有艾倫斯菲特的貴族見過我外貌。不過，讓人見到就一定會出事這點是真的。

……我的真麵目，跟來自亞倫斯伯罕嫁到艾倫斯菲特的嘉柏耶麗大人謀害彆人時的那樣子可說一模一樣的。

雖然我冇親眼看過留在亞倫斯伯罕的畫像，冇自覺自己到底有多相似，但喬琪娜大人也有說過「跟母親大人持有的祖母畫像真的很相似呢」。

本來已經有很多人說我自小外貌看起來就已是狡狡猾猾的，目光又銳利的一直心懷不軌的。加上跟嫁過來的這一族最避諱，最厭惡最憎恨的女性這樣酷似，還要在結婚前席的茶會才知道，這不就是被諸神戲弄般殘酷嗎。

……一定會遇上前所未有的嚴誤會的。還要我放下麵紗的，絕對不可能的啊。

因為即使戴著的麵紗刺上了魔法陣，我的視野完全冇有受阻的。莉亞蒂娜幫我戴上了麵紗，就讓蘭普雷特大人和他的侍從進來。蘭普雷特大人在我身邊座了下來，把招待狀和防竊聽用的魔術具遞了過來。

「阿烏蕾莉亞，這是母親大人送來的招待狀。在秋初將會有羅潔瑪茵跟芙蘿洛翠亞大人主辦的新染的披露大會。想你去參加的。但很遺憾莉亞蒂娜就要留下來看門口了。阿烏蕾莉亞的侍從都會是母親大人挑選的，怎麼辦？」

我確認好握緊了竊聽用的魔術具，蘭普雷特繼續開口說。

「因為母親大人也是羅潔瑪茵的母親，跟大會關係密切。如果拒絕出席的話，今後要加入母親大人她們的派係就會難上加難了」

目前為止，我一直都跟義母艾薇拉大人的指示言聽計從，與跟喬琪娜關係密切的舊薇羅妮卡派的貴族斷絕了來往，一直躲在離宮裡生活。不過，現在還冇有打進艾薇拉大人和羅潔瑪茵大人派係的社交活動。

「以母親的立場說，是希望阿烏蕾莉亞可以慢慢習慣艾倫斯菲特的生活。想你在茶會除下麵紗了吧……」

「我絕對不會除下來的」

見到我嚇了一跳，緊緊抓住麵紗，蘭普雷特就苦笑著說。

「我也冇打算強行要你除下來喔。而且，雖然有拜托母親想想辦法讓你進派係，但如果阿烏蕾莉亞真的覺得行不通的話，我覺得你不參加也沒關係」

「但是，這樣的話跟艾薇拉大人的關係會……」

這是不止婆媳關係，就連母子關係也可能會一起崩潰的提議。

「嘛，我也做好了離開這家的覺悟了。如果阿烏蕾莉亞覺得冇法進母親大人的派係的話，也冇需要勉強自己吧。雖然考慮到要找新居的話，還是想你快點決定的」

雖然蘭普雷特同玩開笑的口氣聳著肩膀說，但那淺藍色的眼睛看得出他是認真的。

看得出他是真的做好覺悟要離開這家的。

「蘭普雷特大人……」

「冇事的。韋菲利特大人因應婚約的關係，下任領主的位置可說是已內定好了。加上阿烏蕾莉亞你們嫁了過來，現在舊薇羅妮卡派的貴族都開始活躍過來。這你見到送來的這堆招待狀就明白了吧？即使真的要離開這個家，舊薇羅妮卡派的貴族也一定會歡迎我們的。……我覺得這會比一直躲在這裡生活來得好吧」

「不過，艾薇拉大人之所以這麼警惕舊薇羅妮卡派的人，是因為他們是襲擊羅潔瑪茵為首的領主候補生們的派係，有很多危險人物的關係吧？」

在嫁在過來這邊之前聽父親大人和喬琪娜大人說過，得知亞倫斯伯罕被敵視原於幾世代前埋下的恩怨的錯。不過，聽到艾薇拉大人的解釋才知道不止這麼簡單，才導致現在我不敢貿然接近舊薇羅妮卡派的人。

「現在韋菲利特內定了做下一任領主，領主一族將會開始再次吸納舊薇羅妮卡派了吧。韋菲利特統合舊薇羅妮卡派，羅潔瑪茵大人就負責萊瑟剛古家係的貴族，可以預料到兩人的婚事將會慢慢統合這兩大派係。

蘭普雷特閃鑠著他淺藍色的談論著未來的事。不過，雖然我還完全冇有實感的。不知是我本性悲觀的關係，還是自己的婚事太峯迴路轉的關係，實在想像不出未來會是風平浪靜的。

「所以，如果覺得現在的生活很苦的，比起母親大人跟羅潔瑪茵的派係更想跟舊薇羅妮卡派的貴族深交的話，希望你不要放在心裡儘管說出來。現在的話我們還是兩邊都可以選的。……我不想好像父親大人一樣辜負自己的第一夫人」

蘭普雷特筆直的看著我。那份心情一定是冇有半點虛言了吧。聽起第一次見到蘭普雷特的時候，雖然他也是有點抓不全要領的，但是位絕對不會說謊，敷衍了事的人。

「我在亞倫斯伯罕也很少外出，避免受到不必須的冷嘲熱諷。所以本身就對待在家裡冇抗拒。不如果真的為我考慮了這麼多的話，為什麼蘭普雷特大人你還要在離宮住，讚同艾薇拉大人限製跟舊薇羅妮卡派打交道呢？」

「現在的主流是母親大人的派係，羅潔瑪茵孕育出一波又一波流行出來，那都是受到貴族院認同的。我覺得女性貴族還是加入母親大人的派係，日子會比較好過。不過，如果阿烏蕾莉亞可以融入進去的話，就是最好方法。不過，勉強總不長久。如果還可以自己選的話，還是自己選擇比較好」

我一直以來都是對父親大人跟喬琪娜言聽計從的活著。幾乎冇有事是自己選擇的。即使有多不想也知道自己麵前的分歧路影響有多大，實在是令人生怕的。

「而且，如果是羅潔瑪茵主辦的話，也會是我最放心推薦的。先試試跟母親大人派係的人交流一下，之後也決定選擇那一方好不？」

雖然先參加一次看看這是很體貼的話，但這僅僅一次的也可能會遇到非常不好的事的可能性。

「……聽說羅潔瑪茵大人曾經遭到亞倫斯伯罕的貴族襲擊，你能肯定她不會設計陷害，對我不利嗎？」

「啊，對冇做過壞事的人，羅潔瑪茵絕對不會設計害人的。她慈悲為懷的對待神殿的孤兒們，還在廢嫡邊緣拯救了我的主人，真的是很善良的孩子來的」

聽說過好幾次的自誇妹妹又開始了。我腦海裡泛起在邊境大門訓示對立著的護衛騎士們，出色地贈予祝福的那小小神殿長。

「……我會好好考慮一下，於近日儘快回覆的」

「啊，這將會是對阿烏蕾莉亞很重要的決擇。好好考慮就好了，那麼晚點見了」

收回防竊聽用的魔術具，蘭普雷特大人輕輕提起我的麵紗靠近來輕吻了一下後站了起來。輕輕提起自己的鬥篷讓自己的侍從看不見我的相貌，那是好好計算過角度的**動作。

……就是有這些地方，才弄得大家對我的真麵目這麼在意的喔！

雖然平時都會有點氣的，但同時又充滿安心感，很開心他有好好保護我「不想被人見到」的這願望，蓋過生氣的感情。今天也果然是氣不過來。我為跟侍從一起離開的蘭普雷特大人送行後，輕輕的吐了一口氣出來。

「……我說呢，莉亞蒂娜。我應該怎樣做纔好呢？雖然說我可以自己選派係，但我一直以來也冇自己作過主吧？」

我就這樣座著抬頭看著莉亞蒂娜。莉亞蒂娜因政變失去了丈夫。聽說因為她是第二夫人，不知是要留在丈夫家，還是回到自己老家好的時候，被母親大人收留為侍從保護起來。在母親大人去世了後，就開始貼身照料我，所以我自小的事也一清二楚。

「貴族院選修學科時，也是想選文官或是侍從的，因為當時在貴族院阿露斯蒂迪的護衛騎士不足，就收到命令要我成為騎士呢」

「是的。不過，如果不是因為修了騎士科，也不會遇到蘭普雷特大人了吧，人與人的緣份真的很不可思議呢」

我跟蘭普雷特大人認識的時候，那時的艾倫斯菲特還是薇羅妮卡大人掌權的。聽說蘭普雷特也是收到命令「身為下任領主的護衛騎士，要迎娶亞倫斯伯罕的女性」。領主一族的侍從們，特彆是護衛騎士要跟著主人的時間很長，外出工作不在家的時間無可奈何一定是長的。考慮到如果不是深知蘭普雷特大人的工作和揹負的人，他領很難會想嫁過來的，所以纔會開始跟亞倫斯伯罕的騎士見習生展開交流。

這時我因收到父親大人的命令，讓我成為喬琪娜大人的女兒阿露斯蒂迪的護衛騎士，命我修讀騎士科，過著憂鬱的貴族院生活。

「阿露斯蒂迪大人在貴族院畢業後本來就決定好要跟上級貴族結婚了吧，即使侍候她也好，能充當領主一族近身侍從也頂多是兩年的事。隻是為了阿露斯蒂迪在貴族院的最後兩年生活，自己的前路也要給父母決定，實在是叫人憂鬱耶」

「因為領主的第一夫人身體轉差，不同多久喬琪娜大人就會爬上第一夫人的位置。所以纔想儘可以佈下陣勢了吧」

雖然父親大人很滿意可以賣個人情給喬琪娜大人，但作為見習騎士新任命過來的我實在融入不到那已形成好的同僚圈子內，經常以訓練為藉口逃到騎士大樓。

因此，纔有機會在騎士大樓跟蘭普雷特大人說話。雖然在一開始，蘭普雷特大人說「想我介紹人給他」的。那時對學年差得遠，又未會感受他人魔力的我來說，其實不覺得蘭普雷特大人是對象之一。不過，當時蘭普雷特已是最終學年了。除了因為打診的時機太晚，當時的艾倫斯菲特又是冇什麼魅力的地方。貴為大領地的亞倫斯伯罕，冇有人會想下嫁到艾倫斯菲特去。

「如不是不計較目的地，一心想離開亞倫斯伯罕的人的話，恐怕也很困難了吧。像我這樣的……」

「如果阿烏蕾莉亞想要的話，要去艾倫斯菲特嗎？薇羅妮卡大人也會高興的，也可以讓我家靠近點薇羅妮卡派」

因為當時我一心想要遠離父親大人，我就笑著點頭允諾了。不過，父親大人就反對說「像艾倫斯菲特這種下級領地，我不容許你嫁給那種魔力冇什麼大不了的上級貴族」。幾經交涉，到最後隻能以分手為條件，換取允許在畢業禮讓他護送我。

「明明決心跟蘭普雷特大人分開，到最後還是結婚了嘛」

「但這全都隻是聽從命令的……。現在的生活怎樣了？如果害怕周圍得要一直躲在房間，覺得這麵紗也不敢除下來的生活看起來不怎幸福的話，我想聽從蘭普雷特大人的選擇也不錯」

聽到莉亞蒂娜的話，我回想起至今的生活。一直都覺得比起在外邊受人側目，不如一直躲在家中還來得要好。對現在不能外出的生活本身冇什麼不滿。不過，現在住處即使遠離外家，還是被艾薇拉大人的人警戒著不讓我跟舊薇羅妮卡派的人接觸，一直被監視也挺累的。感覺就像四周的所有人都是懷有敵意的。

「……不滿的就隻有一點。希望艾薇拉大人可以允許我不除下麵紗生活。就這一點呢。……聽說嘉柏耶麗大人的肖像畫還有留著，我的樣貌對他們一族的元老們來說這還是充滿避諱的。如果被外家的元老討厭著的話還怎安穩的生活，我想繼續像這樣戴著麵紗活下去」

我歎了一口氣。雖然知道加入羅潔瑪茵大人跟艾薇拉大人的派係比較好，但想起嘉柏耶麗大人那一段往事，實在不認為一直被薇羅妮卡大人欺壓的人會歡迎我。

「染布大會的事也是一樣。雖然莉亞蒂娜一能在身邊實在有點不安的，但如果不用除下麵紗的話，我也想為自己作出更好的選擇參加看看」

「那麼，就這樣直接跟蘭普雷特大人說吧。阿烏蕾莉亞大人自己親身跟他說的話，他也會儘力配合的吧」

如莉亞蒂娜的建議一樣，我就跟蘭普雷特大人說「如果可以允許讓我不除下麵紗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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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染布大會舉辦得怎樣了？」

由染布大會回來後，蘭普雷特大人跟莉亞蒂娜一臉擔憂的出來迎接我。看來蘭普雷特大人是為了觀察我這邊的情況，特地申請今天午後放下工作回來的。我想起今天大會的事，偷偷笑著的回到自己的房間。

「真的接二連三的被羅潔瑪茵大人嚇一跳呢」

應該是太意外我會這樣笑了吧。莉亞蒂娜眼睛睜得圓圓的。

「在一開始打招呼時聽到說除下麵紗比較好……那時真的想馬上回來就算的了，但我說不想除下來時，她就提議用艾倫斯菲特新染的布來做一張的的麵紗。說這樣的話就不會顯我不適應艾倫斯菲特……。艾薇拉大人也給了許可，說這樣的話繼續戴麵紗也沒關係了」

雖然要花功夫再刺繡，但現在時間多的是也沒關係，如果隻是這樣就可以讓周圍接受我繼續戴麵紗的話，要我刺再多也行呢。

「新染布的圖案是可愛風格的喔。是羅潔瑪茵大贈送的」

「可愛的圖案？」

「是的。雖然我說喜歡可愛的，但跟自己外表不合，一直以來也冇選過的。但是羅潔瑪茵大人竟然說，既然都用麵紗遮掩著了，還有什麼適合不適合的。一般怎會有人跟為自己打扮煩惱的女性這樣說的？不過，那是為我著想的發言嘛。周圍的侍從們想阻止又無能為力的，跟不知所措的他們比，羅潔瑪茵大人就一臉得意的，真是很有趣的，當時我忍笑也忍得很幸苦喔」

「嗬嗬，這還真是……」

莉亞蒂娜也忍不住笑了出來。我把視線投向高興地聽著的蘭普雷特大人。

「我想應該被說過要跟我打聽亞倫斯伯罕的情報了吧。羅潔瑪茵大人還問了我很多問題的」

這瞬間，蘭普雷特大人表情突然嚴肅起來，警戒著問「……她到底問了什麼？」我一邊忍著笑一邊報告下去。

「她問我的是亞倫斯伯罕城堡的圖書館的藏書量有多少，還有亞倫斯伯罕有什麼著名的騎士物語啊」

「哈？……藏書量？」

「是的，談話的話題全都是書的事。雖然芙蘿洛翠亞大人跟艾薇拉大人一直想修回正軌，回去談點普通點的話題，但羅潔瑪茵大人就是停不下來的。得就順應著那氣氛，把討伐海洋魔獸的故事告訴大家。可能這在艾倫斯菲特比較珍奇了吧，不隻是羅潔瑪茵大人，茶會上的大家都滿意的聽著呢」

雖然那是由奶孃那聽回來，十分普遍的故事，但羅潔瑪茵大人開心得眼睛閃閃發光的，不知不覺間周圍的氣氛都柔和得多了。在亞倫斯伯罕也冇試過那麼氣氛和諧的茶會呢」

「啊，對了，莉亞蒂娜。羅潔瑪茵大人還想要那些魚呢。說想要研製新的料理的」

「不是成品，而是要材料嗎？」

見到困惑著的莉亞蒂娜，我就點頭說「是的」。

「她理所當然的說我會想念亞倫斯伯罕的料理，說要用亞倫斯伯罕的材料和艾倫斯菲特的調味料來創造出新的料理。而且，說那是我嫁了過來才能做到的。那些本來還在想都會浪費魔力想廢棄掉的，但好像在艾倫斯菲特都會有以想不到的價值呢」

聽到亞倫斯伯罕特有的食材就眼睛閃閃的，燃起熱情想要創造出新一波流行的羅潔瑪茵大人的姿態實在充滿衝擊的，感覺我那因自己準備好的料理被人惡作劇換掉而消沈的心好像得到安撫一樣。

「在我來看隻看到壞處的事，羅潔瑪茵大人都笑著找好處出來。多得她，讓我發現我一直以為艾薇拉大人不歡迎我的，原來都是誤會來的」

染色大會完後，回程時在馬車內艾薇拉大人靜靜的說「看來不是完全冇意思融入我們的呢」。明明跟之前比什麼冇有改變過，但聽起來總覺得聲線變得柔和多了。我在麵紗後邊也睜圓眼睛來。

「看來跟看不起艾倫斯菲特，跟完全冇意思融入過來的嘉柏耶麗大人不同。今天的茶會隻是讓我知道了這些，就已經安心多了」

跟我這樣說後，我總算髮現了。一直頑固的戴著麵紗這行為周邊是怎樣看待的。見到一直抓緊不願放開麵紗的我，在艾薇拉大人來看，一直跟冇意思融入艾倫斯菲特的嘉柏耶麗大人一樣。這不是本末倒置嗎。我慌張的否認，把自己的外貌跟嘉柏耶麗大人相似的事，不想讓他們族人元老排斥才一直堅持戴著麵紗的事告訴了她。

「早前，雖然蘭普雷特也有告訴我，但我也不相信就會相似得要這麼堅持不除下麵紗。可以讓我看看你的容貌嗎？我也有見過嘉柏耶麗大人的肖像畫，可以理解一族元老會不會真的覺得厭惡的」

見到我在染布大會的言行，判斷出我是冇有惡意和害人之心了吧。聽到艾薇拉強調不論我的外貌如何也不會改變態度，我輕輕揭開自己的麵紗。

「那麼，母親大人怎麼說？」

「說在新麵紗做好時，就會讓我加入派係。在冬季社交界跟用相似的染布的做衣服的人一起站的話，大家都會知道我選擇的派係。她說會小心佈防不讓舊薇羅妮卡派的貴族隨便接近我，跟萊瑟剛古的老元們會麵是也會特彆關照我的」

知道我跟嘉柏耶麗大人相貌酷似後，艾薇拉還是允諾了。從來冇想過會可以這麼放心的。

「也就是，阿烏蕾莉亞你……」

「是的，我會加入羅潔瑪茵大人跟艾薇拉大人的派係。我打算不再當親近亞倫斯伯罕的舊薇羅妮卡派的貴族，而是作為艾倫斯菲特的女性生活下去。蘭普雷特大人，今後也要拜托你了」

比起故鄉，比起接下來的生活，我的蝸居生活變得愈來愈快速了。羅潔瑪茵大人送來的布到了，傾儘全力的刺繡著。多得跟艾薇拉大人的關係轉變了，也會到本館那邊參加茶會和用餐，傳召商人來的時候也會陪伴在場。伴隨在旁的下人們都態度也日漸軟化。開始了我期盼已久的蝸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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