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輸得一敗塗地。

喬小鯉表情緊繃，聽著這一聲聲責備，她確實輸得一敗塗地。

跟易司宸那段冇有性的婚姻，那三年被冷落的等待，不能說對她毫無影響，至少在她對待男人這件事上，她更加保守膽怯。

顧如煙瞭解她，也懂得怎麼去說服她，“我早就跟你說過，報恩不是愛情，可是你不懂，你隻是以為自己虧欠他……你那麼爽快地答應也隻是因為喬家的支離破碎帶來的陰影，你隻是自私想要一個家。”

“我，我想要一個家，我有錯嗎！”

像是自己隱藏的秘密被挖了出來，倔強的聲音為自己爭取一個藉口，誰冇有犯錯的時候，誰冇有自己渴望的追求。

顧如煙的聲音更加嚴厲，“那個家不屬於你，你外公怎麼教你的，‘你得不到，是因為你不求，而你求了，卻仍得不到，那是妄求。’我們顧家的人不會去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你妄求一個家讓自己躲起來，你這麼做不僅懦弱，而且愚蠢！”

喬小鯉不知道怎麼反駁，她不像夏垂雪那麼處事圓滑言詞犀利，她隻是想告訴對方，“君無謝不一樣，他跟他們都不一樣！”她很堅信。

“哪裡不一樣！”

顧如煙直視著她眼瞳，用長輩苛刻的言詞毫不留情譏諷。

“易司宸對你說，當初你高中畢業旅行受險是他救了你，於是你答應他求婚。君無謝告訴你，救你的人其實是他，然後你說你愛上他。你自小被喬家顧家嗬護，可突然你外公離逝了，你爸劈腿了，你媽自殺了，你內心深處就不願意接受這些變故，你佯裝著堅強，你一直在迷茫尋找一個幻想出來的美滿的結局。”

“喬小鯉你給我聽好了，你不欠他們的，你高中畢業旅行被山村強匪擄走，易司宸隻是路過，而君無謝他腦裡的子彈也跟你沒關係，就算他不救，唐聿也趕了過去……”

……子彈。

那次驚險死裡逃生，她記不清楚了，但她知道，那幾個強匪開槍了。

她聽不清這些怒斥，彷彿一下子自己思維遲鈍了，而且四周開始有人打開了車門朝她們這邊走來，“你們吵什麼，這大雨天趕緊回家吧。”

“喂，她挺著大肚子呢，彆拽著她在淋雨，有冇有良心。”

許多細碎的聲音纏繞在喬小鯉耳邊，讓她大腦更加紛亂。

她所有思慮停滯在‘子彈’這個陌生又可怕的詞上，僵硬的全身，“君無謝他怎麼了？”

“君無謝他活不久的，他腦子裡有一枚流彈碎片！”

顧如煙用詞犀利，狠狠地罵醒她，“喬小鯉你不敢去直視現實，這就是現實。包括你高中旅行受害經曆，你內心害怕這段回憶，所以你總是記不清楚，現實不許你胡鬨，不許你幻想，君無謝不是你的歸屬。”

“他隻會拖累你，讓你覺得愧疚，拖著你在這個深淵漩渦裡出不來，你要去麵對現實，現實是君無謝自己做了錯誤的判斷，你跟他之前冇有任何感情糾葛，你冇有要求他，是他自己作賤。”

“唐聿當天送他去醫院搶救，他們發生了車禍，君無謝很快被救醒了，而唐聿足足在西雅圖躺了六年，當了六年植物人，早已經冇有誰虧欠誰了，如果冇有唐聿他早就死了，君無謝腦子裡的流彈隻是他自己的執著，他的揹負，他就是想要扯著你一塊下地獄，讓你陪著他一輩子逃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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