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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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銘辰最終決定切這塊賭石。

雖然賣了,可以賣十萬塊,但是,不解決問題。

葉銘辰想要徹底的解決他跟顧盼之間的問題。

朱明武點了點頭,將石頭交給切割師。

這一次,切割師比較慎重。

問道:“喲,這塊,還不錯,朱老闆,你說,怎麼處理?”

朱明武也比較慎重,說道:“先彆切,先開個窗,看看種水色怎麼樣再說。”

切割師點了點頭,便拿出來專業地扒皮工具牙機,在工具盒子裡扒拉了一會,找到了一個合適的鑽頭之後,安裝進去,打開了牙機。

“嗡嗡嗡!”

聽到牙機在石頭皮殼上的摩擦聲,葉銘辰十分緊張,本來失落到極點地心情,被這最後一塊賭石,給吊到了最高的位置。

處理賭石的方法,有很多種,工具也有很多。

葉銘辰在入職培訓前,也是有所瞭解的。

一般呢,賭石就是擦切磨三種處理方式。

擦石很好理解,它是一種相對比較保守的開石方法,又被稱為“擦窗”、“開窗”。

翡翠原石的擦石,一般是要先找到合適擦拭部位。

在合適的位置擦石,效果好又安全,但是如果冇有找準部位就下刀切割的話,會顯得十分盲目,並且還會一不小心把綠色解跑,很容易切輸。

而這一點,葉銘辰並不懂,可是,幸運的事,朱明武在指點他,讓葉銘辰不用擔心自己會把綠給解跑了。

第二種就是切石頭了。

切石是原石交易最關鍵的步驟,同時也是見證奇蹟或是失望的時刻。

翡翠行業一直有句行話,叫做“擦漲不算漲,切漲纔算漲”,可見輸或贏的結論是把石頭解開之後才能確定的。

下刀切石首先是部位要找準,一般是從擦口處下刀或是從顢上下刀,還可以從鬆花或是順裂紋下刀,當切第一刀不見顏色時,還可以切第二刀,第三刀,行話說:“一刀窮,一刀富”,指的就是這個道理。

最後就是磨石了,磨石頭是為了拋光,把透明度完全的表現出來,這樣能使人看到它的色好或水好。

磨石有兩個磨法,一種是石頭一點都冇有擦切的痕跡,也冇有自然的斷口。第二種就是在石頭上有敲口、擦口,或是有小缺口,已經能夠看到一部分石種的顏色或底水,但是還有其他部分仍是未知數,這也是留給後來人切的機會。

葉銘辰之前也隻是瞭解一下,並冇有太多地概念,但是今天,他可算是十足地體驗一把了。

這一次切割師對待翡翠原石,並冇有之前地敷衍,相反地很謹慎,可見這塊原石,確實是有高價值的。

所以,這就讓葉銘辰十分煎熬。

從人間到地獄,他用了五塊石頭,想要從地獄再爬出來,隻有這一塊石頭了。

所以內心地煎熬與期待,彆人是感受不到的,隻有葉銘辰自己內心知道自己有多煎熬。

在經曆十五分鐘的等待後,切割師終於放下了手裡的牙機。

“喲,小兄弟,這運氣,可以啊,爆了。”

一句爆了,讓葉銘辰緊繃地內心,瞬間就沸騰起來了。

所謂地爆了,就是賭漲了。

葉銘辰內心此刻更加的狂熱,心跳更加的快速。

贏錢了,當然高興,但是贏了多少呢?

一刀窮一刀富,自己是一夜暴富了嗎?

帶著種種地期待與渴望,葉銘辰將石頭給拿過來。

賭石他不懂,但是,翡翠他還是懂不少的。

葉銘辰看著手裡的原石,在正麵,大麵積開窗,視窗下的肉質,是藍色的,有一種膠質感,像是藍色的果凍。

又晶瑩剔透。

朱明武笑嗬嗬地拿來手電,在賭石地視窗打燈。

燈光下的湛藍,吸引了不少賭客。

“漂亮啊!”

一陣讚歎聲,在切割室響起來。

葉銘辰地內心,也狂喜起來,那種興奮,讓葉銘辰難以用語言來形容。

從開窗的那一塊地方也隻能判斷是高於糯冰的種。

但是打燈之後,顯而易見皮殼和顏色和種水都是杠味十足地天海藍色,這個顏色的就比較罕見了。

燈下,看著就像蔚藍的海水一般。

裡麵的肉質隱約可見,就如一位冰山美人,冰清玉潔。

葉銘辰已經詞窮,難以找到形容詞來形容這塊翡翠地美麗了。

朱明武笑著說道:“這個就是頂級的藍水老料了,藍水對於種水的要求非常高,市麵上很多稱之為藍水的翡翠。”

“其實種水質地並冇有達到藍水的要求,有淡淡的藍色,質地細透,是比較少見的種類,隻有種老肉質細膩,水頭好透明度高。”

“在配上顏色才纔能有這樣的稱呼。”

“藍水翡翠是屬於冰種的一種,以前是油青種的一個分支。”

“不過隨著市場的發掘藍水逐漸強大,脫離了油青種的家族,自立門戶,成為市場上的高檔翡翠。”

葉銘辰點了點頭,對於翡翠地品種,他自然培訓過。

朱明武笑著說道:“種水色,已經確定,是高檔貨了,但是,莫灣基地賭石,是很奇怪的,種水色相差雖然隻有幾厘米,但是,一旦變種跳色,那就是災難級彆的。”

“整塊料子都有可能垮掉。”

“所以,你還得來一刀,要是滿料,這塊料子,就可以解決你的問題了。”

葉銘辰聽後,心裡的悸動感越來越強烈。

眼睛死死的盯著這塊原石,看著顏色如晴朗的天空下倒影地海麵一般。

純淨帶有想象力,給人一種夢幻的感覺,隔著一層皮殼,葉銘辰彷彿都能感受到果凍般的水潤感,彷彿一汪清泉在葉銘辰地心窩裡流淌。

煞是好看。

原料塊頭雖然略小,但是質地很不錯,相信,這塊原石,一定能表裡如一,肯定能出一堆好貨。

但具體如何,葉銘辰很清楚,隻有切一刀,才能決定生死輸贏。

“好,來一刀吧。”葉銘辰將原石重新交給切割師。

切割師很慎重地接過來石頭,拿著油彩筆,在石頭上畫了一條線。

隨後說道:“冇鐲子了,我隻能豎著切,儘量地保住大牌子了,小兄弟,你要是同意,我就從中間切開了。”

葉銘辰內心十分緊張,呼吸都很急促,對於切割師地問題,葉銘辰緊張地連回答地勇氣都冇有。

隻能重重的點頭。

切割師得到肯定的答案後,便打開了切割機,將原石擺好位置,然後推過去。

“嗡嗡嗡……”

刺耳的噪音傳來,葉銘辰看向被切割開的賭石,心中地悸動與期望,達到了頂峰。

命運的的齒輪開始轉動了。

我葉銘辰是能把顧盼這個尤物抱上床,還是最終形同陌路。

“全在,一刀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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