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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係統點了點頭。
整個團團一抽一抽的。
正想著用手絹擦擦不存在的眼淚,卻驚奇的發現自家宿主壓根冇哭。
它一頓,默默的看了看小手絹。
果斷丟了。
它的宿主大大果然是最棒的!
遭遇這種打擊居然都冇有哭。
果然,它也得學學這種裝逼的神色,說不定這樣它也是係統界最靚的崽崽。
事實上。
譚浮並冇用表麵上看到的那麼鎮定,實力不合格被勸退這可是大事。
難道說她大學四年註定要做一條內卷狗?
卷天卷地卷自己的那種?
這跟重讀三年的高中有什麼不一樣,也太悲催了。
還冇有等她胡思亂想太多,他們這一團的人就被帶走了。
唐烈扒著孫營長的大腿,痛哭流涕道,“老孫,看著你我交情的份上,你以後夏令營彆來我這兒了,我真的掏不出功勳給那小祖宗買氣血花了啊!”
想起被譚浮吃掉的氣血花,他現在心都在滴血。
這貨,天天吃,日日吃,一天三頓都在吃。
他的私房錢都被掏光了。
孫營長嫌棄的看著,“至於嗎?她也隻來這一回。”
唐烈冷笑著抬頭,“你怎麼知道明年你不會再被逼著接第三軍的人來?”
但凡一來,那個暴力狂說不準還會故技重施。
他不要再體驗一次錢包癟下去的那種感覺了。
孫營長可疑的頓了一秒。
這貨的話提醒他了,那個女魔頭以後不會連綿不斷的往他的夏令營塞人吧?
要是不從……
他惡寒的渾身一抖。
媽呀,他絕對會被打屎的。
最後,看著已經離開的飛車,唐烈熱淚盈眶,“我親愛的同學們,再也不見……”
重新坐上飛車的譚浮百般無聊。
接下來,孫營長又接著帶著他們去其他的大蟲洞看。
無論是哪裡,每一處都有上任將士是流下的碎石和傷痕,看得人觸目驚心。
很難想象,那群自願進入封印陣的人到底懷著怎樣的心情入內的。
江瀾在旅途中越來越沉默。
就連玉然都是這樣。
他們倆有時靜靜的望向車外的風景,到封印陣的時候神情又呆呆的。
譚浮瞧著他們倆,很想開口,但就是說不出話來。
聰明如她。
怎麼會猜不到真相。
最終,她隻是歎了口氣,默默的陪在他們身邊。
為期兩個月的夏令營很快就迎來尾聲。
等他們到L市的時候,剛想下車,卻被孫營長攔住了,“江悅說,要我把你們一起送到帝都。”
提起這個,他的整張臉都是臭的。
被威脅當保姆就算了,現在還得當保鏢。
第三軍的人也猖狂了!
三人愣了,“直接去帝都?”
孫營長點了點頭,“既然以後都是在帝都上學,現在過去就正好,他們已經安排好了。”
說完,他掃了一眼譚浮。
現在帝都天之驕子齊聚,就是一灘渾水,這時候把她叫回去,是有什麼用意嗎?
笑死。
能有什麼用意。
隻不過是想將某人接過去養身體而已。
都已經到覺醒期了,體內血脈不穩,極其可能穿幫。
在帝都的兩位損友商量過後,決定還是將她接來帝都比較安心。
為什麼?
因為這時候所有人擁有血脈之力的繼承者都回來了,她現在這時候回來,就是一個偽裝成魚目的珍珠,絲毫不起眼。
兩位長輩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風險就讓其他人承擔,少團長隻需要看戲就可以了。
跟長輩長輩確認過之後,三人愉快的跟著他上路了。
看著他們還是悶悶不樂的,譚浮歎了口氣,“彆擔心了,他們一定能回來了。”
兩人望向她,露出了苦笑。
她還不知道。
他們的父母註定回不來了。
江瀾深吸了口氣,眼眶微紅。
他母親就在沿海封印陣。
那是整個人族最大的封印陣。
也是,最令人絕望的一個封印陣。
負責解封的【鑰匙】,早就多年前就已經死亡。
所有人都知道那是一個死局,他們早就已經認命,準備迎接著屬於他們的死亡。
他爸也不例外,雖然他不說,他也察覺得到,等到沿海的封印陣時限到了,他就要奔赴戰場。
多年前冇有完成的夙願,他們多年後一定要完成。
因為知道是死局。
他們從來想過活。
所以,哪怕是神來了,也救不回他的母親。
一路無言。
帝都。
陸征帶著鄭苦早早就在夏令營起點等候了。
看了半天。
始終不見車的身影。
鄭苦喃喃道,“這個老孫啊,多年前就老是反應慢,現在都還是這模樣,拖延症要不得……”
還冇有等他說完,一輛飛車就橫空出現。
“來了來了……我等得花都謝了。”
飛車緩緩降落,等到徹底落地的那一刻,譚浮就踏出了車。
一直在車上坐著,此刻腳落地還有點不真實感。
陸征遠遠的就看見了自己的寶貝閨女,當即大喜,“譚譚,爸爸在這兒~”
譚浮:“……”
非常不想過去怎麼辦?
正好下車的孫營長現在正好聽見這破鑼嗓子,腳底一滑,差點摔倒。
他擦了擦眼睛,還以為自己看錯人了。
啥情況?
那個一向眯著眼睛的精明的陸征去哪了?現在這個連女兒都嫌棄的傻麅子是怎麼回事?
陸征看見自家閨女,急忙跑過去,心疼的道,“瘦了……”
孫營長:“……”
所有人:“……”
這人瞎了?
譚浮麵無表情。
你哪隻眼睛看出來我瘦了?
我明明胖了三斤啊!
江瀾跟玉然猝不及防的看見譚浮生無可戀的模樣,撲通一聲笑了出來。
媽呀。
這真的好社死啊!
最後,在孫營長差點瞪出來的眼珠子中,譚浮果斷的將人拉走了。
笑死。
要是再讓他這個濾鏡八百米厚的傢夥待在這裡,她逼格就維持不住了!
她不管,她要當高貴冷豔的女王。
纔不要當傻白甜!
江瀾跟玉然憋著笑跟了上去。
難得看見譚姐淡然自若的樣子有崩壞的嫌疑,他們不管,他們要跟上去看戲。
第三軍的人都走了。
隻留下第一軍的人在那裡目瞪口呆。
啥情況啊!
他們冇看錯的話,那是副營長大人吧?
他居然親自來接人了。
那個女孩到底什麼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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