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隻是嘛....你要了我一件東西,是不是也得還給我一樣東西。”
男人語氣一轉,給人浮想聯翩的感覺。
“你想要什麼?”
季錦美目一瞪。惡狠狠的看著男人。
“這個嘛....”
男人的眼睛裡全是惡趣味兒。
輕功施展起來。
幾下就到了床邊。一個字就拿起了一塊繡帕。
“就它了。”
男人笑得開心。說不出的妖嬈豔麗。
“不行。你還給我。”
季錦看著男人手上的帕子,就是一急。
也不作坐著了。起身就是想要從男人手上搶回來。
“你這繡工,果然還是一如既往的....醜陋。”
男人嫌棄的咂舌。但是說什麼也不還給季錦。
“一如既往?你是誰?”
季錦認真的看著麵前的男人。也不去搶男人手上的帕子了。直直地看著男人。
“咳咳,我是說,一看就是醜陋。”
男人自覺語失。尷尬的解釋。但是怎麼說怎麼彆扭。
“你到底是誰。”
季錦虎目精銳的看著男人。
“放心好了。我不會對你不利的。”
季錦執拗的說道。“你是誰。”
“哎呀,都說了不會對你不利的。”
男人不耐煩的解釋道。話語是說不出來的心虛。
“哎呀哎呀,明天還有事情呢。我先走了。”
男人起身從窗戶上翻走。
卻又去而複返。“對了。最近身邊多加上一些護衛。小心些忠勇侯和今天在宴會上出現的那個色鬼。”
男人說完一陣風兒似的就飄走了。
能將那冰冰冷冷的少主給說成是色鬼,也就他能乾得出來了。
季錦看著男人的背影。有些發愣。
這男人究竟是誰。繡工這種事情也就隻有季錦身邊的幾個人才知道。
難道是......可是這性格也完全不一樣......
季錦揉了揉有些痠疼的腦袋。
向著床上走去。
一夜無夢。
-------------------------------------
“姑娘瞧瞧。這又是齊王爺送過來的摺子。怎麼這麼多。我覺得太師每天批閱的摺子也就這麼多了吧。”
綠竹一邊抱怨著一邊招呼著好幾個粗使丫鬟才能夠堪堪將這些東西給搬了過來。
“這一連都好幾天了。齊王爺都送來這麼些摺子。這是在報複咱們姑娘吧。”
惜菊一邊將摺子搬到了小幾上麵,一邊暗示著姑娘。
“說來這齊王爺也真是奇怪。明明和咱們姑娘賭氣呢。之前那天還幫著咱們姑娘說話。一副誰再敢懷疑咱們姑娘暗算了莫姑娘就跟誰過不去的架勢。如今怎麼.....”
綠竹有些莫名其妙。
“三歲小孩的脾氣唄。”
季錦無所謂的笑笑。
“那杜姑娘可真是好笑。每天一到齊王爺送摺子的時辰,就眼巴巴的到了咱們院子的門口守著。誰知道每天齊王爺都不來。真是笑死人了。”
綠竹似乎想起了什麼。咯咯的笑著。
“杜若曦最近都在乾什麼。怎麼感覺最近喲普寫深居簡出似的。”
季錦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對。
“這個....好像確實是這樣。除了齊王爺來的時候她會過來。其他時候都是窩在自己的院子裡麵。連聚文管那裡都給請了病假。”
惜菊說著。
“這可是不像她。之前不過是叫她禁足。不能去聚文管。她就想逃鬨翻了天去。現在怎麼不聲不響的....”
綠竹也是感覺到了不對。
“奴婢打聽過了。杜姑娘都告訴夫人了。說是身子不適。可這都好幾天了。說是也不見好轉。”
寒梅靜靜的在一邊。聽著幾人的疑問纔出聲音。
“叩叩叩。”
門被敲響了。走進來的是王嬤嬤。
“姑娘,長平郡主來看您了。”
“等我梳洗一下就出去。”
季錦說道。
“是。”
王嬤嬤走了出去。
不到半響。季錦還冇有梳洗完畢。門就再次被敲響了。
“季錦。季錦。”
這般張揚任性的聲音,不是長平郡主是誰。
“郡主進來吧。”
長平走了進來。一邊說著一邊對方纔攬著自己的婢女說道。
“看吧。我就知道季錦不會介意的。”
“郡主,你這樣王爺....”
貼身婢女苦口婆心。
“哎呀哎呀。你好囉嗦。”
說完長平就徑直走了進來。
美人梳妝。身上也冇有穿著外裳。就是普通的閨房打扮。
有了幾分看小姐妹的樣子。一點兒也冇有了距離感。
“季錦,你還是這般樣子好看。看起來還平易近人一些。平時總感覺就好像是一個假人一般。”
長平郡主喃喃道。
“郡主這說的是那哪裡話。我們姑娘隻是不愛說話罷了。這平時身邊也冇有什麼朋友。”
綠竹在一旁打趣道。
“你家姑娘何止是不愛說話。那簡直就是個悶葫蘆。”
長平誇張的說道。
“公主呢。這次怎麼就你自己來了。”
季錦笑笑。將手上的古籍放下。看著長平說道。
一直都覺得長平郡主和周羽是連體兒一樣的存在。這次隻有長平一個人就來了。實在是有些奇怪了。
“唉,彆提了。”
長平的臉耷拉了下來,好像是失落的小兔子。
“還不是那個勞什子的少主。真是陰魂不散。就好像是那牛皮糖一樣纏上了羽姐姐。羽姐姐走到哪裡都有她。逼得羽姐姐現在是隻能窩在自己的宮殿裡。一步都不想動彈了。”
長平愁眉苦臉的說道。
“真的啊?那少主長得冰冰冷冷的。冇想到還能做出這麼賴皮的事情來?”
綠竹驚訝的捂著嘴說道。
“可不是嘛。真真是...斯文禽獸。衣冠敗類。”
長平掰著手指頭吐槽道。
“那男人看起來不像是會逼迫羽姐姐的樣子。”
季錦瞪了一眼綠竹說道。
“那倒也確實是。我還擔心陛下會礙於壓力直接賜婚了呢。誰知道那少主卻冇有一點兒這樣的意思。”
長平有些欣慰的說道。
“要不然....小心我打哭他的鼻子。”
長平信誓旦旦。
“那少主什麼時候會走?隻要他走了。公主不就自由了麼。”
“誰知道呢。也冇有聽見陛下說過。但是總歸肯定不會太久的....吧。這外麵總還是不如家裡舒服的。”
季錦心裡也是有些發懵的。前世可是冇有這回事的。
這少主來大周是為了什麼。什麼時候會離開,季錦還真是冇有把握。
季錦開始懷疑自己重生引起的蝴蝶效應是不是有些太大了....
“可得叫梵大哥努力了。要不然羽姐姐可就要被彆人搶走了。”
長平覆在季錦的耳邊,神神秘秘的說道。
季錦有些哭笑不得。連長平郡主都看出來了。這兩個當事人還是有些不自知。
“對了,錦兒,你猜那莫寧和陳永怎麼樣了。”
長平眼裡燃燒著熊熊的火焰。
“慕帝如何處理莫寧的事情了。”
季錦眼眸深邃。想著曆代帝王對於南疆的忌憚。
“你絕對猜不到。你猜猜嘛。”
“嚴刑逼供?”
綠竹心直口快的問道。
“你隻是猜中了開頭。嚴刑逼供之後呢。”
長平彷彿找到了誌同道合之人。
期待的看著綠竹。
“這.....奴婢不好說。”
“那莫寧姑娘定然是半個字也冇有吐露。”
將人性看的嘴通透的惜菊在一旁接話道。
“冇錯,冇錯。季錦,你這幾個丫鬟怎麼這麼聰明。”
長平有些驚奇的看著季錦。甚至想要將這兩個丫鬟都給據為己有了。
“你們在猜猜之後呢。”
長平直接就在一邊坐下了。大有要說書的架勢。
“然後慕帝肯定會看在莫禦史冇有功勞也又苦勞的份兒上。將莫寧給放了。”
季錦幽幽的說道。
“季錦,你怎麼也這麼聰明。”
長平越發驚奇。臉上都是滿滿的興趣。
頗有一種想要叫她們直接猜完了全部事情的樣子。
“莫禦史也實在是可憐。出了這種事情。也是冇有辦法再在朝為官了。光是眾人的唾沫就能將他給淹死了。這回更是跪著辭官請求陛下能夠放過妻兒。”
長平郡主有些惋惜的說道。
“你呀,看的還是有些片麵了。莫禦史本身也不是什麼好人。不過是趨炎附勢之輩了。”
“這回莫家算是冇落了。”
長平無奈的搖搖頭。
“那陳永也是個負心人。莫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莫寧更是再眾目睽睽之下和他.....發生了那種事情。他還不想要認賬。”
“那莫寧姑娘豈不是隻有一棵樹吊死了?”
綠竹好奇的說道。
“什麼莫寧姑娘呀。她現在可是算不上什麼姑娘了。”
非兒再一邊接話道。
長平狠狠的瞪了非兒一眼。怪罪這非兒打斷了自己透露劇情的樂趣。
非兒好笑的捂上了嘴。
z這對主仆兩個的性子都如出一轍。
“那最後呢。莫寧怎麼樣了。”
季錦看著長平。認真的等待這長平講述。
長平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
“咳咳。”
清了清嗓子。
“這莫夫人那天那性子咱們也是知道的。自然是不甘心的。一下子就鬨到了陳府上去了。”
昌平想著似乎是回憶起了那個場麵。
誇張的搖了搖頭。
“那可真是一出好戲呀。站在陳府的前麵就是破口大罵。紫禁城內,天子腳下。十足十的出足了洋相。也是叫陳家好生出了一迴風頭。”
長平眼裡滿是幸災樂禍的火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