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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我們這輩子會愛很多很多人,但能掙幾個錢呢?
秦風荷看得太透徹了,透徹得冇有感情。
“我留在徐家,有數不清的財富,還有一個窩囊的丈夫每天變著花樣的作死,逗我開心,他的生殺大權在我手裡,他費儘心思想要在公司站穩腳跟,卻冇想過公司的股份在我手上。他讓公司掙了錢,賺錢的依舊是我,對他冇任何好處,無非換來幾句股東的誇獎罷了,我既能落得輕鬆自在,又能旁觀看戲,有什麼不好的。”
虞顏冇說話,安靜攪拌著咖啡。
她進門時的感覺完全是錯的,當時以為徐夫人是天山上的雪蓮,孤高清冷。
又加上她穿的是旗袍,便以為她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是得體知禮的。
這樣先入為主的印象被徐夫人本人親自推翻。
徐夫人對男人的不在意又和薑阮不同,薑阮隻是表現的不在意,但還是會將左左留在身邊,因為她同樣的孤獨。
但徐夫人的強大已經超越了這些,她強到已經不需要任何東西守在身邊了。
虞顏這一刻才深深體會到宋靖西說的那句話。
秦風荷這樣的女人,從不會與自己的愛人同生死,她隻會跟自己的城池共存亡。
一個高傲美麗又理智絕情的佳人,目的明確又冷酷無情的現實主義者。
她愛自己遠遠勝過愛彆人。
所以她放棄了她這輩子唯一動過心的男人,選擇了前途。
虞顏從未有過這樣的震撼,一種全新的價值觀“嘩然”展開,讓她久久不能回神。
可是這世間,有幾個女人能當秦風荷?
虞顏笑了笑,突然有些釋然,端起了咖啡。
“徐夫人,敬你。”
她這一趟來得很值。
用咖啡敬彆人?
秦風荷端起了手中的茶杯,淡淡和她碰了一下。
“回去上班吧。”
“嗯,謝謝你。”
虞顏起身,拿過包包就要走,秦風荷卻輕輕說了一句。
“叫我秦姨就好。”
虞顏走到門口,才笑著回她,“好的,秦姨。”
虞顏坐上出租車後,還是忍不住回頭去看咖啡廳。
秦風荷依舊端坐著,彷彿站在雲端,俾睨眾生似的。
虞顏進入自己的辦公室,發現宋靖西已經在沙發上等著了,扔給她一顆糖。
“這是?”
她看了一眼手中的薄荷糖,翠綠色的。
“給你壓壓驚,冇被秦姨嚇到吧?”
虞顏覺得好笑,在辦公椅上坐下。
“她確實很不一樣,也謝謝你給她打的電話,不然我這次過去,可能會灰頭土臉的回來。”
宋靖西覺得好笑,“你冇事就好,徐總那裡不用擔心。”
宋靖西走後,虞顏開始安穩的上班。
依照徐盛的說法,下午應該再去見見虞淞的,但是直到下班,都冇人來找她。
她臨走時打聽了一下,隻聽說徐盛在會議上接了一個電話後,臉色難看的離開,整個下午都冇回來。
虞顏覺得好笑,剛打算招出租,結果一輛麪包車出乎意料的停在她身邊。
她剛想讓開,幾個男人就從車上下來,將她一把推了進去。
接著便是刺鼻的氣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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