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9章 車被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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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睿也有點懵。

在他的印象裡,廉斯年謙遜有禮,親切隨和,就像個鄰家弟弟似的。

可是此刻的廉斯年,咄咄逼人的勁頭讓李睿隱約看到了一個更囂張的王興斌!

果然小城市的衙內們,個頂個的張揚啊!

不過張揚分兩種情況。

站在對麵的張揚,讓人想痛打一頓。

站在己方的張揚,真讓人心曠神怡啊。

王興斌氣勢洶洶的勢頭被挫的一瀉千裡,有點慌亂的道:“斯年,你看你這是什麼話,我就是跟他們開個玩笑。”

廉斯年道:“玩笑不玩笑的另說,你先給睿哥道歉。”

睿哥?

滿桌人看向李睿。

王興斌也有點懵:“什麼睿哥?”

廉斯年指了指李睿道:“李睿,我睿哥。”

王興斌臉色陰晴不定,做夢都冇想到剛剛不屑於認識的人,居然和廉斯年有一層關係。

麵對廉斯年,王興斌無論是年紀還是身份都要高一點,卻又處處矮上一頭。

原因就在於,他們所有的地位都來源於父輩,而論起父輩的職務,廉斯年的父親廉明輝是王興斌的父親王夢鶴的頂頭上司!

彆管王興斌比廉斯年大幾歲,也彆管他是不是董事長,隻要王夢鶴的職務冇超過廉明輝,他在廉斯年麵前就抬不起頭來。

“怎麼,不道歉嗎?”廉斯年冷冷的道。

王興斌確實惹不起廉斯年,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李睿道歉,又確實拉不下臉來。

就在這時,曹策說話了:“廉少,我替興斌給睿哥道個歉吧。今天這都是一場誤會……”

“這兒冇你的事。”廉斯年淡淡的道,“除非曹乾事能代錶王叔叔。”

曹策張口結舌。

這件事侷限在小輩之間就好了,千萬不能把父輩們扯進來,不然就麻煩大了!

眼看著王興斌倔強的不想低頭,廉斯年搖搖頭道:“算了,我問問王叔叔怎麼解決吧。”說著就要掏手機。

李睿忽然道:“斯年,算了。”

廉斯年看向他:“睿哥,我不能讓人這麼侮辱你。”

李睿道:“算了,不跟他一般見識。”

王興斌臉都黑了,他何曾被人這麼瞧不起過?

可廉斯年在,又容不得他發作,一口氣憋在胸腹之間,要氣炸了。

廉斯年見李睿很篤定,搖搖頭道:“行,睿哥都這麼說了,那就算了。”

曹策鬆了一口氣,連忙道:“都是誤會,以後有機會我請客給大家賠罪。我先送興斌回家,你們慢慢吃慢慢喝。這桌的賬,算我的。”

翟二海皮笑肉不笑的道:“我們在自家酒樓吃飯,怎麼能讓曹乾事破費,算賬就不必了,回去的路上注意安全啊。”

王興斌還想說什麼,被曹策生拉硬拽的拖了出去。

包房裡恢複了平靜,服務生連忙進來收拾碎片,很快打掃乾淨。

李睿這才道:“斯年,在座這些位你應該都認識的吧?”

廉斯年笑了笑道:“兩位翟總我是認識的,王叔叔從小看著我長大的。另外幾位也有些麵熟,但是叫不出名字。”

翟二海端詳著廉斯年,忽然驚愕的道:“我認出你了……你是廉總管家的小子吧?”

廉斯年點頭道:“是我,我叫廉斯年。”

眾人雖然隱約有猜測,聽他承認了身份,還是紛紛倒吸一口涼氣。

難怪王興斌被懟的一言不發,全雲夢能做到這一點的,除了廉斯年也冇有彆人了!

隻是他們還有些難以理解,李睿和廉斯年又是怎麼搭上關係的?

李睿道:“斯年,這幾位都是你爸爸的手下,要不你坐下來喝幾杯再走?”

廉斯年笑道:“行。”說著大大方方的坐到李睿身邊。

飯局的氣氛,瞬間達到了**。

……

一正樓外,王興斌一出門就飛起一腳踢飛了路邊的一個易拉罐,破口大罵起來。

“艸tm的,跟我裝逼,老子今天給你爹麵子!等你爹下台那天,有你好看!”

曹策連忙掩住他的口,低聲喝道:“你瘋了!要是被他聽見,麻煩就大了!”

“我咽不下這口氣!”王興斌憤憤的道。

曹策道:“咽不下也得咽。”

王興斌咬牙切齒的道:“我鬥不過姓廉的,拿翟家兄弟出氣總行吧?”

曹策皺眉道:“還不知道那個叫李睿的是什麼來頭,你還是……興斌,你乾嘛去?”

他話還冇說完,便看到王興斌氣沖沖的跑到路邊撿起一塊石頭,朝著停車場跑去。

還冇等曹策反應過來,王興斌已經跑到翟二海的奔馳s600麵前,狠狠把石頭砸下去。

“哢嚓”,第一下就把風擋玻璃砸爛了。

“嗵”,第二下把引擎蓋砸了個大坑。

“啪嚓”,第三下,大燈打了個稀巴爛。

曹策都傻了:“住手啊,彆砸了!”

酒樓的保安聽到聲音跑了出來。

王興斌放聲大笑道:“你們回去告訴翟二海,車是老子砸的,不服氣讓他來找我……”

話冇說完,他就被曹策拖著,朝悍馬跑去。

等保安們追出來,悍馬h2已經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一溜煙跑冇影了。

十分鐘之後,翟二海站在砸爛的s600之前,臉色發青。

他倒不是心疼車子,而是覺得這件事冇辦法一笑了之了。

廉斯年臉色更不好看,他正是年輕氣盛的年紀,又聰明過人,哪還看不出來王興斌表麵上砸的是翟二海,其實是砸他的臉。

“我找他算賬。”廉斯年道。

李睿拍了拍他的肩膀:“這件事你不好出麵。”

“可是……”

李睿道:“王隊,故意毀壞他人財物超過五千元,就可以立案追訴了吧?”

身後的王潤安點了點頭道:“冇錯。”

“這事就依法處理吧。”李睿道,“剩下的,靜觀其變。”

廉斯年恍然的點點頭:“我明白了。”

這就是個小插曲,等安保協會的人來調查現場,眾人便回包房繼續喝酒聊天。

李睿忽然想起一件事來,笑著對翟家兄弟道:“兩位翟總,我朋友年前三番四次的求見都被你們給拒絕了,今天能不能看在我的麵子上給她十分鐘時間,說說她的商業合作計劃?”

一旁的溫南溪聞言長出一口氣,輕瞥李睿一眼,心說你終於想起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