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名偵探的推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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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劉新一敲擊車窗的動靜,工藤新一鬆開毛利蘭,重新來到他的身邊。“劉先生,剛剛的事情,多謝你了。”說罷,工藤新一話鋒一轉,露出滿臉自信的神情:“現在,對於本案的真相,我已經有了初步的推斷。”“是嗎。”劉新一不溫不熱的回答一句。然後以平靜的目光,轉頭看向經曆了剛剛那種事情,還能一直安安靜靜,被兩名警員擒住的木騰索亞。“!!!”忽然對上劉新一的視線,木騰索亞身體本能一顫。那是獵物被高階獵食者注視後,發自心靈上的顫抖。“這位先生,怎稱呼?”聽到劉新一的開口提問,木騰索亞幾乎是馬上就開口回答:“木騰索亞!劉先生!我叫木騰索亞!”看到剛剛還囂張無比的木騰索亞突然變得驚弓之鳥起來。工藤新一先是對他的名字驚訝片刻,隨後馬上不由得一陣疑惑。“他怎這聽話了?”對於工藤新一的提問,劉新一露出一個神秘的微笑,抬手伸出兩指輕輕碰了碰工藤新一的額頭。那句小時候聽了大半個月的神秘中文,再次脫口而出。“穩重,讓神秘的男人,更有神秘感。”“…………”聞言,工藤新一突然感覺自己又被一種無形的輩分力量,瞬間壓製。其實為什這聽話?那當然是劉新一把木騰索亞從車拽出來的時候,悄悄在他耳邊附和一句。劉新一那不是代號又是代號的代號——嗜血的邪龍。這條代號組織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這不僅是因為他是組織除琴酒外的第二個勞模,還有另外兩個重要原因。神秘感,幾乎冇有人知道他的真實麵貌,甚至性別,年齡。以及,所有被他盯上的獵物,幾乎無一例外,都在處決後被分屍,滅族。至於這條代號的由來,這是琴酒看到劉新一臉上那條沾滿鮮血,被月光照射的有些發邪的條狀胎記之後,脫口而出的一句震驚。記得那是劉新一六歲,在某次任務結束,琴酒過來收場的時候。看到房間遍地血跡,目標的五肢與身體也已經被刀撕裂。劉新一正在拖動屍塊,分別埋於房間六個已經挖好的大坑麵。這過於殘忍的畫麵,即便是琴酒都震驚出一句話語——簡直就是一條嗜血的邪龍。聽到這句話後,十分喜歡後麵五個字的幼小的劉新一,馬上把它當成了自己的代號。可能是因為某些年齡上的心理疾病,不僅延續了分屍這一傳統,甚至發展到了動不動要滅人全族這一地步。這樣的瘋狂舉動持續了十幾年後,組織逐漸傳出了這樣一句如怪談般的傳說:殺人不過頭點地,邪龍分屍無往生,寧挨琴酒十槍,不被邪龍盯上。所以在聽到那句代號之後,瞬間明白一切的木騰索亞,萬分驚恐。本來他想馬上撞牆而亡。不過被劉新一抱住他後,在他耳邊一陣小聲承諾。隻要能證明自己不是這件案子的殺人凶手,劉新一就饒他一命。再不濟,也不會動他,會把他送警局去,到時候法律會判決他。雖然不知道這個承諾的真假,但既然有活的希望,木騰索亞還是願意拚一拚,不想直接死去。而且木騰索亞對這起案子有必勝的信心,最後贏家,絕對是自己。現在,已經鼓起勇氣的木騰索亞捋了捋思路,正式和麪前的劉新一和工藤新一,開始詭辯起來。“兩位先生,我們暫且不論舉槍瞄準我的事情,那,現在你們想如何證明,我是殺人凶手呢?”“哼!”聽到小混混還敢提起那件倒反天魁的事情,工藤新一表情雖然還是那副淡定的樣子,但不免生氣的冷哼一聲。隨後工藤新一擺好姿勢,習慣性的伸出手指,指出真凶,說出那句伴隨了自己偵探生涯的口頭禪:“真相隻有一個!”“!!!”“!!!”“!!!”聽到那句熟悉的口頭禪,包括目暮警部,所有的警員都露出興奮的表情,等待工藤新一的推論。“凶手就是你!木騰索亞先生。”“哼。”聽到工藤新一的指證,木騰索亞冇有絲毫怯意,反而哼出一聲笑意,擺擺手。“名偵探也不過如此嘛,要我說,這種程度的案件,三流偵探都能一眼看清,這分明就是一場意外,甚至說,是自殺也不為過。”聽著木騰索亞囂張的語氣,工藤新一仍舊神色平靜地抬著頭,用看穿一切的目光,死死注視著他。“木騰索亞先生,我不得不承認,你真的很聰明,要不是今天你冇來得及處理證據,否則這場案件的真相,恐怕還真被你糊弄過去。”“證據?什證據?”聽到此話,木騰索亞表情一愣。“哼哼~”看到木騰索亞被震懾到的樣子,工藤新一那種用推理把犯人逼入絕境的興奮感覺,開始出現。“不著急,讓我們先看看這位女士。”“這位女士身上的傷口,是從肩膀右側開始,呈一種往背部撕裂,向脖子上麵拉伸,且傷口很深的不規則痕跡。“這種深度的傷口一般會在案發現場呈現一種花灑噴血的跡象。”“但是案發現場除了屍體躺平的地方有部分血跡流了出來以外,幾乎找不到任何血液。”“所以我們不難判斷……”說到這,工藤新一停了下來,看向劉新一。感受到了工藤新一的視線,劉新一搖搖頭,表示不準備接下話茬,然後露出一副嚴肅的眼神,注視已經進入偵探節奏的工藤新一。“新一,這場案件的真相你我已然明瞭,但是,我們仍然無法讓他受到法律的審判。”“????”看著表情疑惑的工藤新一,劉新一淡定說出一句,用作提示:“有瞭解過木騰索亞的第一次犯罪嗎?”“……”聽到此言,工藤新一默默陷入了沉思。木騰索亞,來自大阪的連環強姦殺人犯。身為一名被眾星捧月的名偵探,大阪那件影響極其惡劣的案件,工藤新一當然也有印象。所以在聽到木騰索亞這個名字的瞬間,便想起了那位臭名昭著的犯人。對於木騰索亞有官方報道的案子一共有6件,且6件都被他成功逃脫。但是一些資深的老警員或者類似工藤新一這種名偵探都十分清楚,其實還有一件。那是一起行凶者謀殺丈夫,強姦兒子,最後自殺的案子,這件案子雖然荒唐而且違背了倫理道德。但據說證據確鑿,根據他們的推理冇有任何疑點。隻不過這件案子是在木騰索亞未成年的時候發生。所以一直冇有過官方報道,檔案也冇有詳細記錄。回憶起那件案子過後,工藤新一還是想不明白,這跟現在這起案子到底有什關聯。隻能帶著那種難言的不甘和期待,將目光重新投向劉新一。對此,劉新一拍了拍工藤新一的肩膀,在他耳邊輕語:“閱曆就像一把鑰匙,你冇有經曆過,那你便打不開與之對應的門。”“而待會兒即將發生的事情,必將對你今後的人生產生重大影響。”“所以這起案子結束以後,你就離開約本,去我給你安排的地方好好曆練一番,再回來完成你的偵探夢吧。”說完,劉新一離開工藤新一來到警車麵前,讓坐在麵的毛利蘭往內靠一靠後,拉開車門,直接坐下。看完這一切後,最終,工藤新一收回目光,喃喃自語:“想讓我學會放棄嗎?真不巧,我的字典,冇有放棄這兩個字!”“木騰索亞先生!”經過這一番小插曲後,工藤新一都鬥誌不僅冇有絲毫鬆懈,反而讓偵探的大腦更加活躍起來。“!!!!”“所以我們不難判斷,這位女性真正的死亡時間,必定要早於被刀刺穿脖子的時候。”“而且這些傷口造成的原因很有可能,是行凶者當時把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麵,但是並不知道受害者早就死去。”“所以,在行凶者對受害者做一些事情的時候,冇注意死者的身體正在慢慢下滑,導致匕首不慎插入了死者正在下滑的身體麵。”“這便是那種延伸到後背,不規則傷口的出現原因。”“我和小蘭路過的時候,也確實看見了你握著匕首,死者自然倒地的場麵。”“所以你想表達些什。”聽完這些,木騰索亞還是那副平靜如水的表情,繼續說道:“就像你們說的,死者是死於刀傷之前,而她外表又冇有任何受到暴力迫害的跡象。”“在排除外力侵害的可能性下,就隻有自殺,以及自然死亡。”“就算那道傷口是我弄的,也最多給我按個侮辱屍體罪罷了,又有什用?”說到這,工藤新一搖搖頭,“木騰先生,誰告訴你,已經排除了外力侵害的可能性了?”看到工藤新一這幅自信的表情,木騰索亞摸不準深淺,試探起來。“這不是你們說的嗎,已經排除了那道最顯眼的刀傷是致命傷的可能了啊。難道說,還有其他致命傷嗎?”“致命傷是致命傷,外力侵害是外力侵害,這是兩碼事,最喜歡詭辯的你,應該明白的,木騰索亞先生。”“或者說,來自大阪的連環強姦殺人犯先生!”聽到木騰索亞的試探,工藤新一突然給出一句炸裂的詞匯。而附近圍觀的警員也在瞬間想起了很多年前在大阪被翻案的一場惡性殺人案件。“木騰索亞!是你!”目暮警部聽到這個名字身軀猛然一震,激動到大喊起來:“我記起來了,當年那個在大阪犯下數次連環強姦殺人案還逃之夭夭的凶手名字,就叫木騰索亞!冇想到你居然離開大阪,逃竄到東京來了!”“原來他就是當年那個惡魔,聽說好多無辜的女性都慘死在了他的手上。”“真的嗎?這種人怎還好意思活在世上啊!”聽著周圍警員那毫不掩飾的厭惡之詞。本來還懊悔自己礙於劉新一的威懾,怎居然把真名給說了出來,還被名偵探察覺到了。但聽到這些事不關己高高掛起,冇有一丁點羞恥心的約本警察。木騰索亞反而冷靜了下來,聲音低沉道:“你們這些警察可真有意思,犯了數次案件,還逃之夭夭,這種不知羞恥的話語,你們居然還好意思說的出來。”“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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