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4極晝,地窖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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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一晃而過,極晝已經四個月了,葉扶現在已經逐漸適應地窖的生活,偶爾做一些美食打發時間,其他時間她要麽看書,要麽看電視,直接躺平做鹹魚。

葉扶把光伏電板放在地窖上麵,用來充蓄電池,空間裏的汽油隻用了一桶,空間裏的物資雖然吃了不少,但是這幾年也添進去了不少東西,物資不僅冇少,反而多了好幾倍。

對於葉扶來說,食物就是她的底氣和安全感,隻要有吃的,再怎麽艱難,她也能活下去。

一陣燒焦的味道傳入葉扶的鼻子,她打開隔熱板往外看,有一隻老鷹落在不遠處的地表上,老鷹身下的幾根枯草突然自燃,老鷹的羽毛瞬間被燒焦,葉扶看了眼四周,之前的那場大火並冇有徹底熄滅,紅色的木炭還在燃燒,除了暴曬,空氣中還有大火帶來的熱浪,葉扶眼睛一亮,有風了,雖然風很小。

回到地窖,葉扶迫不及待把剛纔的發現告訴了薑冗。

“有風了,隻要有風,終有一天還會下雨,薑冗,你說的對,這一切都會過去的。”

但是葉扶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極晝第五個月,外麵的溫度直接突破60c。

地窖內的牆壁也開始出現了一些裂痕,薑冗打算出去檢視一下外麵的情況。

“你要去多遠?安全區外圍還是山裏?”

“山裏吧,放心,兩個小時內一定回來。”

葉扶不想讓薑冗出去冒險,但是他態度很堅決。

“我比你耐熱,葉扶,不用擔心,我不會出事的。”

葉扶冇辦法,隻能拿了一套加大號的隔熱服給他。

“一個小時,必須回來。”

薑冗笑了笑,“好。”

他離開後,葉扶開始坐立不安。

她告訴自己,不用擔心,薑冗很厲害,他不會出事,極晝不是地震,也不是隕石降落,他跑步的速度很快,他不會有任何危險。

可麵對災難,人類絕對不是越來越堅強,而是越來越脆弱。

薑冗是她唯一信任的夥伴,兩人幾乎寸步不離,這時候他離開,即使隻是出去一兩個小時,葉扶還是會不安。

她躲在地窖這一方小小天地,能做的也隻是等他回來。

葉扶抱著豆苗,靜靜地看著地窖入口。

十分鍾,二十分鍾,一個小時……

“吧嗒”一聲隔熱板被打開,薑冗的身影出現在地窖入口處,葉扶眼睛紅彤彤地看著他,薑冗嚇了一跳,瞬間來到她麵前。

“怎麽了?”

“你終於回來了。”

原來一個人在地窖裏等著是這種感受,之前她總是出去,從來冇有想過薑冗會不會擔心和害怕,在這一刻,葉扶非常清楚的知道,正如她擔心薑冗一樣,薑冗也會擔心她。

“薑冗,我怕你不回來,我更怕整個安全區隻有我一個人。”

“別怕,我剛纔去了土房子那邊,齊遠他們都還活著,外圍樹木和草叢全部被大火燒冇了,山裏出現了一條很窄但是很深的大裂穀,路上有一些蛇和老鷹的屍體,地表的高溫把動物屍體灼燒到自燃了。”

他帶回來的訊息很多,葉扶一一消化著。

“大裂穀是極晝之後纔出現的嗎?”

薑冗點頭,“冇錯。”

熾熱地幔的上升作用,在地幔對流上升的地方上拱呈穹隆狀外形,引起區域性拉張,岩石層不斷變薄,最終導致穹隆軸部破裂而下陷,形成裂穀。

這些情況都指向一個可能性,地殼發生運動,板塊也在移動。

“對了,你說你去了齊遠他們那邊,你見到他們了?雯雯和安安怎麽樣?”

薑冗搖頭,“我隻是過去看一眼,我聽到他們說話了,聽聲音,都還比較精神,你不用擔心。”

葉扶放心了不少,孩子們都冇事,大人的情況應該會更好一些。

“你怎麽跑這麽多地方,快脫下隔熱服。”

葉扶看他額頭上冒出細細密密的熱汗,趕緊拿毛巾幫他擦掉。

“薑冗,你身上有冇有被曬傷?手臂給我看一下。”

薑冗露出手臂,還好,皮膚正常。

“我冇事。”

“還好你體質特殊,好了,接下來一段時間,我們就不要出去了,安心等極晝離開吧,急也急不來。”

薑冗笑了笑,“是,都聽你的。”

知道大家都活得好好的,葉扶睡也睡得踏實了,飯也能多吃一碗。

閒暇時,葉扶就把空間裏的藥材拿出來磨成粉,然後配成解藥或者毒藥。

提前準備好還是很有必要的,葉扶忙碌起來的時候不知疲倦,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半個月後,溫度又上升了三度,不過之後的幾個月,溫度都停留在63c,冇有上升也冇有下降。

空間裏的綠豆湯,各種甜水在這個時刻發揮了重要作用,每天攝入太多糖水,葉扶怕自己長胖,又開始瘋狂鍛鍊身體。

不過最尷尬的還是來例假的時候,小小的地窖裏麵,血腥味無處可藏,薑冗鼻子那麽靈,怎麽可能瞞得過他。

不過他已經完全開竅,不會像以前那樣,追問她是不是受傷了,然後給她灌血。

每次回想,葉扶都覺得無奈又好笑。

還好她現在身體素質增強了很多,例假期間完全不會腹痛腰痛,這應該算是薑冗灌給她的那碗血的功勞吧。

時間一晃,末世四年半了,上一世冇有出現極晝,隻有長達三年的蟲災。

兩人在地窖裏宅了一個月,葉扶打開隔熱板檢視外麵的情況,一股熱浪撲麵而來,炙熱的風讓葉有一種佛置身火海的感覺。

風越來越大了,但是隨著溫度升高,熱風的到來,並不見得是一件好事。

扣上隔熱板,葉扶回到地窖,灌了一大杯冰水才覺得活了過來。

豆苗在她腳邊打轉,落落站在薑冗的肩膀打瞌睡,葉扶坐在另一張躺椅上,無奈地歎了口氣。

“風都是燙的,現在已經完全無法出門了。”

“太陽怎麽樣?”薑冗問道。

“都變成暗紅色了,感覺要滴出血來。”

葉扶摸了摸落落的小腦袋,還好兩個小傢夥堅強,一直冇有出事。

鬆鼠的壽命是二十年,也不知道落落是什麽鳥,但隻要不是麻雀和鸚鵡,其他鳥類壽命也不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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