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8章 鳥儘弓藏,兔死狗烹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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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小哥聞言跟另一位夥計嘀咕兩句,自己去簾子後麵的後院拿貨去了。

珍珠玉顏膏不光名字好聽,連裝膏體的瓷瓶看著都比店裡其他的瓷瓶要高大上不少。

夥計拿著給胡清雅看了一眼就連忙收回:“這是我們東家好不容易纔搶來的,一共就拿了5瓶。夫人若是要,這一瓶給您算一兩三錢銀子。”

“拿來讓我上手試試。”胡清雅向夥計伸出自己的一雙玉手。

夥計看了那手指兩眼,雙手潔白修長,不見繭子。應該是能買的起的。這纔有些不捨的把瓷瓶遞過去。“夫人還當小心著些。”一兩三錢呢,若是摔了他可賠不起。

這麼一瓷瓶東西,就是她當初在侯府的時候也是能買得起的。但既然夥計這麼叮囑了,她還是有些小心的接過來。

褚榛看了眼瓷瓶蓋子上的標誌,身子僵硬。

“怎麼了?”胡清雅就在他旁邊,很輕易察覺到了他身體的變化。

“白玉粉閣,這原是褚家的脂粉鋪子裡售賣的。”

雖然早就料到褚家的鋪子充公後,裡麵所售賣的商品會流向民間。但冇想到這麼快就在小鎮子裡,一家不大的脂粉鋪裡見到了自家的產品。

胡清雅握了握褚榛的手,把珍珠玉顏膏遞到他手裡“夫君幫我拿一下,我看看裡麵的膏體。”

褚榛不懂這些女兒家的玩意兒,聽話的把瓷瓶接住,然後小心的打開。

胡清雅從裡麵挑了一些出來,在手上稍微試了試。名字雖然叫珍珠玉顏膏,裡麵卻不單單是用珍珠。她稍微聞一聞就聞出了不下五種的藥材。

“這玉顏膏不錯,我買了。還有其他的嗎?”說著看向一旁心疼的呲牙咧嘴的夥計。

夥計聽到胡清雅要了,這纔開心起來。“還有七子粉,夫人要麼?”

“拿來看看吧。”

在鋪子裡磨蹭了一刻多鐘,胡清雅買了一盒口脂,一瓶玉顏膏,一瓶七子粉。在店鋪夥計的依依不捨下跟褚榛一起離開了脂粉鋪。

出了鋪子,胡清雅才道:“這裡麵最好的就是珍珠玉顏膏了,還是咱們家鋪子裡流露出來的。若是沿途其他鋪子也都是這樣的標準,咱們完全可以從西南開始把脂粉鋪重新開起來。

我之前在侯府無事,也自己製作過幾款胭脂水粉,用著都挺不錯的。到時候一起加進去。”

“你的就是你的。其他嫂嫂也冇有把自己的嫁妝拿出來用。”褚榛有些不讚同道。

“那我先製作出來,可以的話用方子入股。咱們既然對那個無意,就管好後勤。為府上掙錢的同時,給自家也攢一份家底。”

聽她這麼說,褚榛也不說什麼了。反正距離他們到西南還早著呢,到了以後再說吧。

街上的人已經散的差不多了,兩人也沿著來時的路回了客棧。

趕了一天的路,都累的不行。他們到的時候除了不放心在樓下等著的褚槐,其他人都已經回了房間。

“四弟回來了?冇什麼事我就先上去了。你們兩口子也趕緊吃了飯回去歇著吧。

褚榛應好,讓夥計送了一壺茶水到桌上,對胡清雅道“夫人還餓不餓?若是不餓,便先去房間洗漱吧。”

客棧不方便,洗漱都是在房間裡。他在樓下坐著等一等。

胡清雅衝他點點頭,也不推辭,讓店小二提了熱水進去。先去洗漱了。

等她洗漱好出來,就見隔壁費姨孃的房間開著,她正在門口探頭探腦。“老四媳婦,你過來。”

胡清雅原是不想理她。但趕路途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也不好表現的太明顯。就走了兩步“費姨娘有事嗎?”

“唉呀,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咱們家真的要去西南了?以後都不回來了?”

她從前就是負責端茶送水的粗使丫鬟,就算後來機緣巧合生了公府少爺,也冇有什麼讀書的機會。

字不識兩個,他們之前商量的也有聽冇有懂。直到現在還懵懵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那麼大個府邸,怎麼說抄就給抄了。

她問兒子,兒子也不跟她說。兒媳幽幽怨怨,一向看不起她,更是不會跟她多言。也隻有這個剛進門的老四媳婦,兩個人冇什麼交集,應該能夠打聽一二。

“費姨娘這不是明知故問嗎?咱們已經在前往西南的路上了呀。”胡清雅忽略了後一個問題。“時間不早了,費姨娘還是早點休息,不然明天該冇精神了。”

胡清雅真的覺得她是在裝傻,或者說還冇有接受現實。但這跟她也冇什麼關係。說完就去樓下換褚榛去了。

等褚榛也洗漱好,兩個人纔在床上歇下了。

第二日一早,她就迎來了章氏打趣的眼神。

她跟褚柏是老夫老妻了,剛成親那會兒也是這麼黏黏糊糊的,有空就膩到一起或者去街上逛逛。

何氏欣慰的看著兩人。這婚事一波三折,剛成親就突逢钜變,小兒子若是不好好安撫住兒媳婦,她還真怕兩人最後過不到一起去。“你們幾個也一樣。咱們雖說要趕路,但也不必時時刻刻繃著神經,有空都陪自己媳婦走走。這沿途的風景還是不錯的。”

趕路沉悶,他們若一個個意誌消沉,她還真怕憋出病來。

彆看老頭子麵上一副無事的樣子,其實每天晚上都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已經這樣了,他怕自己決策失誤,再把自己一家子都給害了。

包括褚槐在內的幾人都答應下來。

在客棧吃了早飯,他們給馬兒喂完草料就要趕路了。

離京城越來越遠,幾兄弟也越來越放鬆。

“看來二弟這打獵的本事冇落下。”周氏看著兄弟幾人拎來的獵物,就數褚柏提的最多。

“這頭鹿得有幾十斤,老大,拿酒來,今兒個喝鹿血酒。”褚博安乾脆利落的在鹿的傷口旁又劃了一刀,讓鹿血流的更快一些。

每個人都忙著,胡清雅也拿了把小刀給兔子扒皮。她之前的本領也冇落下,三兩下兔子皮就被完整的剝了下來。

褚榛的眼神暗了暗。他妻子雖然會打獵,但剝皮這種粗活都是下人做的,她可冇這本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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