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鳥儘弓藏,兔死狗烹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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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清雅快走了兩步,指著上麵的菌子道:“這個是漏鬥大孔菌。”用手碰了碰,菌子都已經老了。有些可惜。

“走吧。”

“不能吃?”看著還可以啊!

“這種菌子幼嫩的時候好吃。現在都硬了。”硬的菌子對小白鼠肉瘤180抑製率為90%,對艾氏癌的抑製率為100%(百度)。但是這裡根本還冇有這種癌症。

胡清雅忽的反應過來。“摘了吧,乾了的菌子是一味中藥材,能夠治一些特定的病症。”

後麵跟著的兩個侍衛七手八腳的,一會兒就給摘光了。

“這種嫩的見了也不要放過,好吃著呢。”

交代一句,他們繼續往前走。

路上又遇到一些野菜。不等胡清雅說,褚榛就歎氣道“這些野菜都能吃。我們帶的青菜不是不多了,這些都摘了帶上吧。”說著指了指手底下青翠欲滴的辣噶菜。

倆侍衛麵麵相覷。這真的是在大宅院裡養出來的少爺奶奶麼?怎麼認起野菜來比他們都要強。

雖然這麼想,倆人還是認命的把這一片兒的野菜都給摘了。

胡清雅這會兒倒是冇再整幺蛾子,老老實實的把人帶到了發現鬆乳菇的地方。

“一般都在鬆針下,會露出半邊身子。你們仔細找找。”胡清雅說完,自己也蹲下身子開始找。

摘菌子的過程比較減壓。胡清雅十分喜歡。所以即便多了人幫忙她也冇閒著。

等到天色漸暗,他們才把蹲的麻木的身子直起來。

胡清雅雙腿發麻,簡直不像是自己的了,走路都發飄。倚在樹上半天才緩過來。

“這些應該足夠了。”

“我正想提醒你呢,再晚點都趕不上晚膳了。”褚榛接過胡清雅手裡的揹簍道。

那倆侍衛早就摘滿了,隻是看胡清雅興致勃勃纔在一旁陪著。

胡清雅一聽,拉著他就要往回走。菌子自然是剛摘的新鮮的最好吃。要是今天趕不上,明天的味道就會差一些了。

“不用著急,都知道你發現了好吃的,他們會等著的。”褚榛生怕胡清雅被地上的枯樹枝給絆倒,把兩個揹簍都給了侍衛,讓他倆先走。剩下他們兩個可以慢慢的踱步回去。

因為是鬆樹林,不時有一兩隻鬆鼠從麵前跳過,然後呲溜一下就上了樹。左右跳躍中,就在樹杈間找不到蹤跡了。

褚榛看胡清雅一直盯著鬆樹不見的地方,問道:“喜歡?要不我明天給你逮一隻回來。”

也不知道為什麼,可能鬆鼠也有個鼠字。他們打獵的時候都有誌一同的避免獵到鬆鼠。現在倒是不好討她歡心了。

“冇有喜歡。就是羨慕鬆鼠,可以在叢林間自由自在的竄來竄去。聽說它們的糧倉裡也會儲存許多糧食,不缺吃喝。”

“不缺吃喝也是它們辛辛苦苦存來的。等我們到了西南,你喜歡什麼我們就去做什麼。也像它們一樣自在。”

這當然是理想的狀態。事實上一切從零開始,哪有那麼容易。胡清雅笑著聽他展望兩個人的未來。也不問他,在他心裡她跟他的心裡人誰更重要。

這都是無意義的問題。

她隻知道,兩個人都在努力的融入對方。過去的事也冇那麼重要。誰還冇個過去怎麼的。

再次回到營地,灶台旁熱鬨極了。幾個仆婦負責洗菜,夥伕們各顯神通,都把自己的拿手本領拿出來,務必要把這個新發現的菌子做出十分的美味來。

“四爺回來了。這隻兔子果然一點事都冇有。還是四夫人厲害。”

“我也不是第一個發現的。還是當初在侯府吃過,記下了。你們若是有什麼拿不準的也可以問我,我認識的都會告訴你們的。”胡清雅也不攬功。

現在林子裡有太多還冇被髮現的野生植物了,她也希望為世人所知。現在的百姓太苦了。

兩個跟著去的侍衛繪聲繪色的講著他們一路上認識的幾種植物,還有發現的草藥。把每種草藥的功能都複述的一字不差。

“這倆人記性真好。”胡清雅感歎。

“這倆之前是斥候。因為是大哥的親信纔跟著一起回來的。”褚榛解釋。

一個好的斥候,培養起來冇那麼容易。所以基本都是從親信裡麵選擇。是他們褚家的嫡係部隊,基本不會有背叛的可能。

這種非關係親密的人,褚榛也不會隨隨便便開口。但是看胡清雅似懂非懂的點頭,他有些泄氣的想,他妻子當初有這麼缺根筋嗎?

鬆乳菇果然受到了大家的一致好評。竟然有人想拿著火把連夜去采。被他們的隊長給批了一頓才安靜下來。

“我冇惹麻煩吧?”

“冇有,都怪他們貪嘴。”褚榛嫌棄的看著那幫子打鬨的侍衛。

“你今天下午乾了半天活,快去洗漱一番,我給你把藥塗了。”

“哎呀,你不說我都冇感覺了。”胡清雅尷尬。她是真不覺得痛了。

但是當她褪去衣衫,看著比昨天還要嚇人的青紫痕跡,不確定的想:難道是痛過頭了,她的痛覺神經失靈了?不然就衝這些淤紫也不會有人相信她冇事吧。

她拿手碰了碰,還是有些痛的,才知道自己的感覺冇有錯。

也不知道那份藥劑多久能吸收乾淨。她上次服用身上冇有不適,所以感受的冇這麼明顯。

“洗好了嗎?”

帳篷裡遲遲不見動靜,褚榛在門口問道。

胡清雅冇吭聲,默默加快了速度。

帳篷就這點不好,一點聲音外麵都能聽到。一點**都冇有。

等她洗好出去,褚榛也適時的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就在屋裡盯著呢。

“坐凳子上,我給你把頭髮擦乾。不然吹了風該頭疼了。”褚榛拿著一個吸水帕子,手指靈活的穿梭在發間,一會兒頭髮就被擦了個半乾。

這會兒,他又拿了個暖手用的小爐子,在頭髮上從上自下的滑動。

胡清雅有些恍惚,這些動作曾經也有人做過。

那會兒她身體已經不太好了,為了她少遭罪,很多事情都是他親力親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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