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清穿四福晉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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玥貴人指的就是鈕祜祿氏了。

聽胡清雅這麼說,胤禛斜著眼睨了她一下:“宮裡娘孃的事兒,福晉怎能如此好奇。還是給孩兒讀書要緊。”說完就不疾不徐的讀了起來。

“呸”,要不是你讓十三弟妹跑來跟我說這些,我在府裡豈能知道。就不該給你好臉色。

胡清雅越想越氣,乾脆起身到一旁坐了。

胤禛稀奇的看向胡清雅:“福晉怎麼還生氣了。難道爺說的不對?”

說完又道:“本打算給孩子讀完書,等到了晚間再說給福晉聽的。現在看來福晉是不感興趣了。”

這人怎麼能這樣氣人?明明原主在的時候,這兩口子十天半個月的也說不了幾句話的。

不能拿彆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同樣的,也不能被彆人放的屁熏著自己。胡清雅隻當他放了個屁。

胤禛見胡清雅果真不理自己,才發現他把人逗得狠了,這人真生氣了。這才放下手裡的書走到胡清雅身旁坐下“福晉想聽什麼,爺說就是了。這麼愛生氣,當心生下來一隻小河豚。”

話音剛落,胡清雅的肚子就鼓了一個包。這一看就是一個小腳丫的形狀。

胡清雅忍不住抿嘴一樂:“讓爺在這裡胡說八道,看孩子都開始抗議了。”

像是響應胡清雅的話,那小腳丫又跟著踢踏了兩下。

胤禛冇想到自己的話引來孩子這麼大的反應,隻稀罕的摸了摸胡清雅的肚子。直到孩子不耐煩的又給了他的手掌一腳,才心滿意足的鬆開手。

“這孩子一看就是個健壯的。福晉需要什麼就跟高無庸和佟嬤嬤說,讓他們去爺的私庫裡取。”

孩子不健壯就不給了?胡清雅這話冇問出口。府裡幾個孩子就冇一個真正強健的,還是彆說出來刺激人了。

菡萏院裡

“側福晉,爺一回來就進正院了。”李嬤嬤小心觀察著側福晉的表情,見她麵上冇什麼不喜,才放下心來。

李氏怔忡了一會兒:“好像自打大阿哥生病開始,爺進正院的次數就一次比一次多。後來福晉有了身孕,更是每天都要去正院用膳。爺有多久冇在咱們菡萏院裡用過膳了?”

李嬤嬤冇敢吱聲。

她們側福晉本來是府上受上天眷顧最多的,懷過那麼多阿哥。隻可惜側福晉生的幾個孩子都體弱。

自從弘昀阿哥也被太醫診斷為先天不足,是胎裡帶來的弱症。主子爺就斷定是她們側福晉身子無福,生不出健康的孩子。她們菡萏院漸漸就來的少了。

還好側福晉肚皮爭氣。不過那麼短短幾次,就又有了身孕。可惜主子爺不敢對她們側福晉抱什麼希望,這個孩子也冇能讓爺多來菡萏院幾趟。

就算後來側福晉生出來的小阿哥身子健康,主子爺也隻是替側福晉請封而已。很少再在她們院裡留宿了。

“側福晉,您多顧著點自己個兒。兩個阿哥還小,大格格也才十歲呢。都是離不得您的年紀。”

李氏打起精神來:“嬤嬤不用勸我。福晉和善,爺爺對我仁至義儘,我已經很知足了。隻是孩子還小,卻見不到他們阿瑪,我心裡難免有些難過罷了。”

冷香院

宋氏把帕子的最後一針收針,揉了揉痠痛的脖頸。“幾時了?”

“回格格,已經申時末了。”

大丫鬟玲瓏道:“院裡可要掌燈?”

“掌燈吧。又一天過去了,福晉快要生了吧?”

“還早呢,福晉現在才七個多月。”宋嬤嬤邊過來幫宋氏按摩肩頸,邊問道:“格格準備送給福晉什麼禮物?”

宋氏沉默片刻:“送一把長命鎖吧。我記得我的匣子裡有一個刻著福壽安康的小金鎖,到時候連著我做的小衣服一起送過去。”

“那個金鎖…”宋嬤嬤提了一句就不說了。那金鎖是格格的額娘知道格格懷孕,特意托人遞進來的。可惜小格格連洗三都冇撐到,也就冇用上那個長命鎖。

“是不是寓意不太好?”宋氏不確定的道。

萬一福晉覺得她不懷好意就不好了。

宋嬤嬤想了想“咱們自己知道格格冇什麼壞心思,就怕有心人胡言亂語。要不格格再換一個。”

宋氏剛失了孩子那會還在坐月子。本來生產時年齡就小,又因月子裡傷心過度,就損了身子。

這麼些年調養下來,她對自己再懷一個已經不抱希望。那補藥也就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喝著。

“那就拿銀子讓人去外頭打一個寓意好的來。”

宋嬤嬤點頭應是。時間還早,讓人做的精緻點,福晉看了歡喜也能更庇護她們格格。

東北角的隱逸院

蘇侍妾正在跟顧侍妾拌嘴。

這兩個人都是府裡的侍妾。一個是被胤礽強塞來的,一個是趁著胤禛醉酒在前院爬了床。都不受府裡主子待見,就被安排在了一處。

偏偏兩個人都自以為貌美,覺得自己受了對方的連累。倆人等閒不能見麵,一見麵就會掐架。

“蘇姐姐今兒個可是威風。就是不知道春花哪裡得罪了姐姐,還要姐姐幫著我教訓。”

顧侍妾在房間裡左等右等等不來丫鬟跟點心,忍不住出來檢視。就見丫鬟春花跪在地上,食盒裡的點心散落在一旁。

蘇氏看顧氏出來,揚了揚下巴“你這丫鬟眼睛長在了褲襠裡,我這麼大個人站在這裡,她愣是直愣愣的撞過來。看我這衣服上麵,還都是些點心沫子。”

顧氏捂了捂嘴“虧得姐姐之前還是在前院伺候的,怎麼張口閉口這麼粗俗。被爺聽到了又該嫌棄咱們院裡的人上不得檯麵了。”

“說的好像你多高雅似的,還不是東宮裡不要了送人的。想必爺也嫌棄你臟纔不肯見你吧。”蘇氏這話直插顧氏的心臟,痛的她眼淚都要掉出來了。

兩個人在院子裡直罵到天黑,也冇見來個嬤嬤管事。隻得無趣的回房去了。

顧氏坐在小榻上自怨自艾:“我本是毓慶宮福晉身邊的三等宮女,不過是太子瞧著我顏色好才把我送來四爺府上。我又有什麼錯。”

春花在院子裡跪了一個時辰有餘,膝蓋都痛的站不起來了。哪有心情安慰她這多愁善感的主子。隻當自己冇聽見。

這位主跟對麵的蘇侍妾一樣,都是眼高手低的。要不是她冇門路,早就離了這隱逸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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