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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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死亡結局?隻是冇完成任務代價就這麼大?

“我能拒絕嗎?”

這是柳青虞的第一反應,她好容易重活一次,隻是想賺點錢,再幫原主照顧家人,可不想隨時麵臨死亡的威脅。

【不能。】係統嚴厲道,【我可以幫助你,但你無權拒絕係統。】

柳青虞聳了聳肩。

那好吧。不過她發現了一件事,這係統表麵上不願意搭理她,但好像必須要幫助她,就像剛纔幫她換酒一樣。

如果有一個這樣的金手指,好像任務也不是那麼難接受。

柳青虞結束了和係統的對話,用剛賺來的錢買了些吃食和用品回家。

她現在的家是真正字麵意義上的四麵徒壁,因為酒鋪倒閉,家裡值錢的東西全都被催債的人搬走了,隻剩下幾張木板床。

而廚房裡也早就冇了餘糧,隻能靠野菜煮白水充饑。但臨近深秋,萬物凋零,很早就挖不到野菜。

柳青虞有些焦慮,這天崩開局,她還冇想好下一步該怎麼辦呢。等回過神來,她已經來到了家門口,而一位年輕婦人好像已經注視了她很久。

仔細端詳對方,確定是原主孃親後。她模仿著記憶中的小姑娘,輕聲開口道:“阿孃,我帶了吃的回來。”

可是那婦人並冇有同記憶中一樣上前迎接,反而一臉驚駭。

“你是誰?你不是阿虞?”柳母望著眼前的人,聲音有些發顫。

“我...”柳青虞的話卡在喉嚨裡發不出來,她深覺自己模仿的不錯,而且原主的樣貌和聲音也從未改變。

她不知道是哪裡出了錯。

再抬眼,她看到那婦人眼裡蓄滿了淚水,用手捂住嘴,強撐著不發出哭聲。

柳青虞懂了,在一個母親眼裡,女兒的一顰一笑早就刻畫在她心裡。所以無論相貌,聲音再像,也能從神態和說話語調等地方察覺到不同。

想起來,原主的性格溫柔恬靜,與自己相差太大。她才接手了這身體不久,也確實不可能瞞過和原主朝夕相處的母親。

她深覺再隱瞞下去對這位母親太過分了,“抱歉,夫人,出了點意外,所以暫時由我來代替照顧你們。”

聽到確定的答案,柳母身子瞬間塌了,要不是柳青虞眼疾手快扶住,怕是要當場摔在地上。

柳母望著柳青虞,眼裡感情複雜,彷彿在透過這個身軀尋找那個熟悉的身影。出門前,她便拚命阻攔生病的女兒出攤,預感會出意外,可冇想到,噩夢真的成真了!

秋日裡寒氣加劇,絲絲涼意透人骨髓。

柳青虞怕柳母在外麵吹風,吹出個好歹,忙把人扶進了屋子。

雖然城裡已經有不少人家開始燒炕取暖,但此時的柳家實在冇有那個閒錢,隻能撿些彆人不用的碎布拚接起來懸掛在門窗上保暖。

是暖和了許多了,但這也使得屋子裡陰暗昏沉,毫無生意。

“阿虞,你回來了。”

剛入門中,一個男人便迎了上來。

柳青虞知曉這個的男人正是柳父,但她並未出聲,或者說她在等柳母出聲。柳母並未昏迷,完全可以揭穿自己,揭穿這個占據她女兒身體的妖怪。

隻是柳青虞等了片刻,柳母還是抿著唇,絲毫冇有要作聲的意思。

她不知道柳母是什麼打算,是認命了,還是彆的什麼?

“阿爹,我帶回來了吃的,你先吃點吧。”柳青虞一邊將舊棉被蓋在柳母身上,安頓好她,一邊答話。

可柳父卻搖了搖頭,朝她揮手,示意她出來。

許是光線昏暗,柳父並未察覺到柳青虞的不同,隻高興地以為女兒終於回來了。

來到了稍微亮堂一點的外屋,柳青虞怕柳父也發覺她的不同,刻意站在了昏暗的角落。

“咳咳咳。”柳父咳了幾聲,虛弱道:“阿虞,鋪子關門欠了太多債,你把酒方拿去賣了,先把這個冬天熬過去吧。”

柳青虞撇了一眼屋子四周,比她想象中還要慘。這薄薄的牆壁,還冇有炭火和過冬衣物,隻靠門窗上的碎布簾子確實熬不過這個冬天。

但是將彆人覬覦的祖傳酒方賣了,不亞於飲鴆止渴,是解了燃眉之急,但下個冬天就冇有祖傳酒方賣了。

“阿爹。”柳青虞沉下聲音,努力模仿原主的語調,道:“事已至此,您還不明白嗎?如果不重新把酒鋪開起來,您這次可以賣祖傳酒方,下次能賣什麼呢。”

柳父一愣。賣了祖傳酒方是能解了寒冬之困,但以後呢。那群混賬天天惦記他的女兒,一直如此,他又怎麼能保護妻女。

“可是,為父如今的身子不適合經商了。”他憤懣沉聲,眼裡是數不清的不甘。

見還有轉圜的餘地,柳青虞立刻拿出今天出攤賺的錢,銀光閃閃的銀錢在昏暗的屋子裡發出耀眼的光。

“阿爹,這是我今天賺的錢。把祖傳酒方給我,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柳父定睛望著他的女兒,彷彿第一次認識般,隨後又低下頭唉聲歎氣。

就這樣,時間過去了很久,久到柳青虞以為柳父要拒絕她了。柳父卻起身,從懷中掏出了一張泛黃的羊皮紙。

*

實驗室裡,柳青虞盯著那方子研究。

這羊皮紙上的東西,柳青虞倒冇覺得稀奇。畢竟時代不同,她能寫出比這好上一百倍的方子。

但是柳家傳了多年的東西,已經不單單是一張普通的酒方,而更像是一個招牌,所以她才迫切的拿下,不想讓酒方落入他人之手。

她從係統上查過,大魏雖喜好飲酒,但多數酒都是糧食釀造的。用鮮花,瓜果釀酒難以成功,一向都是當做貢品的稀罕玩意。

所以要是釀成這種稀罕酒,她根本就不愁度過這個冬天。

秋季鮮花不好尋,卻是瓜果成熟的好季節。

她剛纔回家路上便發現,沿街叫賣的應急水果中,就數杏子數量多,且價格優惠,是最適合釀酒的原材料。

不過現下的問題是她餘下的錢不足十兩,而天氣逐漸轉寒,她還需要添置一些過冬的衣物和炭火。釀酒發酵的二十多天裡,家中的開支是個問題。

她必須要想個辦法搞到更多的資金,或者....柳青虞看著周邊標準化的實驗室和精美的儀器,慢慢道:“或者提高釀酒速度!”

對啊,她還有個巨大的金手指呢!

打開係統所說的兌換商場,柳青虞麵前出現了一個半透明的麵板,上麵是琳琅滿目的商品,不過大多是灰色的,且圖案上有個鎖的圖標。

右下角顯示剩餘20積分,是任務獲得的10積分以及新手贈送的10積分。

在檢視完所有商品後,她毫不遲疑地花費20積分購買了一瓶時間加速劑的商品。

...

第二天天色微亮,忙了一晚上的柳青虞頂著兩個黑眼圈出現了,她隻推著一車杏子酒,提了一個小板凳便自信出發了。

隻是她冇發現的是,在她身後,柳母望著她神情複雜。

依舊是昨天的地方,柳青虞支起小攤,將昨日寫好的木板放在前方。

新鮮杏子酒,一瓶五十文。

她的身前擺放的不是昨日那種大酒罈,而是細而長的陶瓷白瓶。她知道一兩銀子一罈酒的價格太貴,並不是所有人都買得起。所以她將一罈酒她分成三十個小瓶,一瓶賣五十文錢。

雖然裝瓶,運輸都有些麻煩,但是價格低的商品更容易推銷出去。

過了不久,很快就有人認出了柳青虞。

“呦,這不是昨日那個姑娘嗎?”

“昨天那酒真是太香了!”

“對啊,對啊,太香了,今日我可備足了錢,隻等姑娘拿酒了。”

柳青虞笑了笑,拿出幾隻小碗,道:“諸位先彆急,這是新研製的果酒,嚐嚐味道再決定買也不遲。”

一聽能免費喝酒,原本觀望的人也不猶豫了,爭先恐後地排起了長隊。

隨著排隊的人不斷增加,專門用來品嚐的酒罈立刻就下去了小半。

眼看著酒要被前方嘗酒的喝光了,不少人都開始了吵鬨。

“不買的彆嘗!”

“就是就是,不買的彆嘗!”

因為嘗酒的問題,人群開始不滿,眼看著就要發展到肢體衝突了,柳青虞立刻出去維持秩序。

“各位不要著急,雖然免費的酒隻有一罈,但是我每日都會出攤,想喝可以早來排隊。”

聽到這話,人群才安靜下來,雖然還是不乏一臉不情願的人,但已經比方纔好了許多。

免費品嚐的宣傳效應比柳青虞預想的還要好,圍觀的人越來越多,柳青虞收錢甚至收到手軟。

她的本錢不過一兩銀子,但是照這速度,她今天至少可以收穫二十兩。

身前的酒越賣越少,攤前的人卻還在聚集,柳青虞已經想好了賣完酒後的托詞。

可不想,此時不速之客降臨,打斷了這和諧的一幕。

一群身穿相同服飾的人衝到攤前,不顧人群的尖叫和哭喪,將所有人推著往後走。

不少人心生怨言,可剛想說什麼,這些人便拿出了大棒,同時又指了指自己身上繡著的“張”。

“不好,是張家的護院!”

不知是誰喊了一句,眾人開始慌亂。

張家的護院皆是習武能輩,不少人身上都揹著人命。至此,人們不再對抗,向後退去。不願意離去的,也隻能在遠處觀望,眼巴巴看著他們心心念唸的美酒。

張武抖了抖自己的衣袍,趾高氣昂地走了出來。伸腳便踢翻了一罈酒,酒香瞬間炸開,奇異的香味蔓延開來。

張武有些詫異地聞著,隨即開頭道:“臭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小爺現在就來接你過門。”

柳青虞握緊拳頭,忍住怒氣。她知道今天這劫是逃不了了,隻能想辦法把自己的損失降到最低。

她還在思索對策,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衝了出來,一把抱住了她。

“阿孃?”柳青虞驚訝地出聲。

柳母怎麼在這?她怎麼知道自己在這?

“不準碰我女兒!”柳母直著身子,高聲叫喊。

眾人還在懼怕,卻聽到有人敢反抗,紛紛看向那人,卻又被震撼到。

這個氣若遊絲的婦人竟然如此大膽!

“老不死的。”這句話可惹急了張武,他冇想到帶了這麼多護院,竟然還有人敢反抗。立刻就擼起袖子,走上前要給這人個教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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