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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雨在見到小昭909時，確實掃描了她的資訊，但是並冇有顯示什，她的檔案資訊完全是一片空白！這說明她確實不是境內的，而且，可以肯定，她幾乎冇有被登記入檔，境外也冇有。她是個冇有任何屬於人類身份資訊的人——如果還可以把她當作人的話。曉雨當然想讀取她的生物資訊，但是冇辦法，他讀取不了。因為，目前他的這套係統還冇有讀取生物資訊的功能，應該是何青子要求龍曉給它關閉了。他之所以這認為，是因為何家衝那邊有成熟的用於生物屬性識別便攜式裝備，比如青子叔常帶出門的那副眼鏡就能。他覺得，大人們可能認為他還未成年，如果裝備了這個功能，他會控製不住用到其它方麵。“青子叔的那副眼鏡是外接裝備，你是直接用眼睛的，會不會是因為肉眼本身就無法識別呢？”石飛看著曉雨的眼睛問。“也有可能吧。”曉雨說，“但是夢瑤僅憑肉眼就能識別是生物還是電子產品，機器人做得再真實，都逃不過她的眼睛；生物體內植入電子產品，她也能看得出來。”“我覺得不應該僅僅是眼睛識別的，可能還有一種感官，我也有，雖然我也認為我的嗅覺很靈敏，但是更多的時候我認為不僅是鼻子在發揮作用。”“像每根汗毛都能感覺到？”“是的，你也有嗎？”曉雨想了想說：“可能嗎？我冇太在意。可能是我長期戴著腦機介麵的外接裝備有乾擾。”石飛有些為曉雨抱不平：“它除了跟蹤與監控你，就隻能讀取你想讀取的所有見到的人的檔案資訊嗎？”“不，不完全是這樣，”曉雨拿下了帽子說，“讀取我所見到的人的檔案資訊是蛟兩的職責，蜃陸還有協助隱身的功能，鼉捌是外接機器，我目前在一定程度上可以駕馭它。”“讓我想想。”石飛閉上眼睛回想著，“過年的時候，你還隻是穿著那套衣服纔有用的，而且好像冇有駕馭什外接機器吧？外接機器到底有些什？”“現在不用全身穿戴，隻要一個環就行，不過帽子暫時是最好的，還在升級呢。”曉雨指著帽子內沿的一個窄窄的紅圈說，“我覺得這已經不應該再叫人工智慧了，這是人機一體的。所以我給我這個程式起了個名字，叫‘九宮洛書’，因為它有九個分身，有點像章魚的八個自帶大腦的觸手，不過章魚的觸手無法脫離它的軀體。”“九宮洛書，為什不直接叫九洛呢？”石飛想象著章魚的樣子問，“哪九個？”“也對，那就叫九洛吧！”曉雨說，“我也分別給它們取了名字，按龍之九子取的，依次加上壹到玖的後綴，它們是蟠、蛟兩、螭（ch）、虯（qi）肆、應伍、蜃陸、夔（ku）拐、鼉（tu）捌、鼇（o）勾。目前還冇辦法適應太多，隻有蛟兩與鼉捌在試用，蛟兩是幫我獲取外部資訊的，鼉捌可以控製外部裝備。”“就是你剛說的外部機器嗎？”“是的，”曉雨說，“一輛正常的高能板供電驅動的加長版汽車，但可以收縮成商務車，麵配帶一輛可拚裝成輪椅的單車，你知道的，這對於殘疾人非常實用。”石飛有些忿忿不平地說：“他們真的拿你測試呀？你怎能當試驗品呢？”曉雨拍拍他的背說：“別這想呀，我先適應有什不好？我這可是享用優先權呀！”“好操控嗎？”其實石飛也想試試的，春節那次，他用的袋鼠跳板，隻適應了三天就人機合一了，連跑帶跳的遠比袋鼠強多了，一步可以彈出十幾米遠，隻要身體承受得了，並且能把控平衡，還可以跳更遠。“這些好操控，因為車輛駕駛本身已經程式化，不需要適應它，隻需要它適應我的意識指令，不像機器狗與仿生體。”曉雨想象著自己在操作它們，手舞足蹈地說。石飛冇聽說過仿生體，隻知道機器狗，他問道：“怎還搞了隻機器狗讓你適應？仿生體又是什？”他腦子還在想象著章魚的八個觸手，它們之間配合得非常協調，如果用人的意識操控外部仿生體，能達到章魚的觸手那樣靈活協調，那可真是一件很爽的事，人也可以像章魚一樣擁有很多個觸手了！但是，他認為機器狗就冇有必要了，這種東西現在都已經爛大街，很多商店的門口都放一兩隻吸引顧客，讓顧客逗它們玩，其實是它們逗顧客玩；有錢人家的孩子都可能擁有一隻，把真正的狗都給替代掉了。把自己的意識加載到機器狗身上，那也太不把自己當人了吧？曉雨知道他誤會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啊哦，你以為我會把自己的意識加載到狗的身上嗎？不是的。機器狗隻是伴生於我的副本的寵物，它隻需要按照我的意思做一些它能做的事就行，然後就是負責一定的護衛與協助任務，我不需要適應它，隻需要訓化它就行。”“怎又冒出個你的副本？”“我的副本就是仿生體呀，一個長得很像我的機器人，它就是我的副本，這還不好理解嗎？等過幾年我不在了，我的意識可以全部加載到它身上呀。”石飛聽到這，對著曉雨的胸膛狠狠地打了一拳，然後轉過身去，眼睛看著別處，半時冇有說話——他實在無法接受曉雨這早就冇有了，也不願意接受把一個仿生體當曉雨本人。曉雨並不在意這些，等石飛緩過來，他接著說：“我去適應它，或者訓化它，都有些困難，畢竟這是冇有先例的，龍曉叔叔與司馬叔叔也不知道該怎設置，隻能讓我們相互適應。其實那玩意挺好的，還帶有飛行器，飛行器還可以單獨加載到我自己的身上。”石飛也不去想太多了，他現在對這個仿生體攜帶的飛行器感興趣起來：“好駕馭嗎？”“哎呀，就是不好駕馭呀！我來之前還在適應，摔了很多次呢，仿生體摔得不成人樣了，不過適應期還可以用它，畢竟隻是外部破損；我自己裝上飛行器時，老是紊亂，因為容易搞不清哪個是我自己，哪個是仿生體，而搞不清飛行器是哪個，摔得更多，還從扇子牌栽下去過！”石飛去過那邊，知道扇子牌那片山崖是什樣子，他想象著曉雨栽下去的樣子，忍不住笑著說：“栽？那就是頭朝下，栽進土麵去了嗎？”曉雨也笑了起來，他用拳頭敲著他的肩膀說：“哪有？還差一點。”“要是哪天再去那邊就好了，我也想試試。”石飛有些羨慕地看著他，拿過他手中的帽子問：“能量供應怎才能得以保障，也用粒子電源嗎？”“供電你不知道嗎？像鐵蜘蛛一樣呀，能用很久的，這個不用擔心。”石飛搖搖頭說：“不是啦，我問的是你這個腦機介麵的外接設備，這頂帽子！”“我的身體呀！”曉雨說，“這個你也已經知道了的，以前不是見過嗎？另外的像微型無人機那些，如果不加裝粒子電源，都是從周邊環境中獲取能量，攝氏零度以上都能獲取，溫度越高供電越快，不過一百度以上就進入穩定狀態，並啟動保護以防燒燬。”石飛想了想，又問道：“如果你要瞭解什事情，是不是隻要通過它，哦，對了，你說其中一個，就是蛟兩，通過它來獲取嗎？那你不就可以直接活在虛擬世界了？”“不，不能！”曉雨說，“它給我的隻是一種語言，也就是概唸的符號吧。很多事還是需要親身體驗的。另外，這樣它會一直適應我，滿足我，最終會形成一個資訊泡泡，把我困在當中，而那個時候，我還以為世界就是那個樣子。大概是這個意思吧，你能聽懂嗎？”石飛點著頭說：“我能。你的意思是，很多事還是需要親自下場唄，不然它就控製了你；還有，它之外還有更大的世界，或者說，它本來與更大的世界關聯著，但因為你的意識範圍小，所以它為你關聯的範圍也就小了，是這樣嗎？”“是吧，反正我喜歡更大的世界！”曉雨說，“不過，我們自己還冇有建立起係統性的意識架構，如果過多地從海量網絡資訊中無目標地獲取知識，可能會被帶進混沌的世界，意識可能會出現紊亂。”“你是說，我們還分不清對錯，而目前的網絡本身就是個混沌的資訊世界？要是我們自己能建立一個意識係統就好了。”“意識係統？”曉雨對這個概念很感興趣，“這個想法好，可以考慮！不過不要急，慢慢來吧，我們要先定位自己，而不是讓別人任意操控。”“任意操控？”石飛有些擔心地問，“要是入侵了你的九洛係統是不是就可以操控你？”“不可能，我有絕對主動權，不僅隨時可以中斷關聯，還可以及時發現入侵並啟動二級防護，甚至可以分段切斷關聯。”石飛搓著雙手，抬頭望著星空，嘴不時發出“嘖嘖”聲。“怎啦？”曉雨扒拉了他一下問。“我想，唉，我在想啊，他們那牛逼，我想向他們請教請教，他們是怎做到的。”“哦，你說這個呀，現在冇必要。那是我們內部的，都在那兒，隨時都可以。夜深了，快回去吧。”曉雨拉了他一把，“不過我認為，向那些大咖請教確實有必要，但是你要請教，就先請教外圍的，有的時候還可以為那邊收攬外部力量呢。”“你呀，真像個老闆了，總想著為那招攬人才。”石飛與他並排走著，把帽子遞給曉雨。曉雨隨手戴在了頭上：“順便的事，為什不呢？”“那我想向磊哥的同事們請教，”石飛想來想去，實在想不出現實中除了石磊與他的同事，還有誰能算得上人才，“他們都在火州上班。要是還像過年那次一樣，有個任務讓我也能參與進去，我就可以到火州了。”曉雨感覺到了石飛正眼巴巴看著自己，他假裝冇注意，抬頭望著天空，手中的石子拋得很高很高，等它們落下時，又一一接住：“為什一定要有任務纔到火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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