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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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他躺在床上,無法入睡,盯著天花板。他的妻子起床去洗手間,發現他醒了。

“你還好嗎”她問。

他回話道:“世界上正在發生著可怕的事情,太可怕了。而大多數這樣的事情,普通人根本看不到,甚至連夢想都不存在,我得出去透透氣。”他站了起來,穿上衣服,拿起車鑰匙。

“你要去哪裡”

他聳聳肩,“我不知道。隻是開車兜兜風。我需要清醒一下頭腦,看看我能不能見見其他同事,他住得離這兒不遠。”

“小心點。”她擁抱了他,但他很冷淡。

她透過窗戶看著他的SUV駛入夜色。

“媽媽,爸爸去哪兒了”珍妮從床上喊道。

“他剛剛去商店了,很快就會回來的,繼續睡吧。”她希望珍妮再睡一會兒,這樣她就不會被她的謊言所欺騙了。

裡昂一邊開車一邊給弗蘭克打電話,很高興他車裡有一部擴音電話。電話鈴響了,弗蘭克接起了電話。

“喂”

“弗蘭克,我是裡昂。”

“裡昂,你好嗎”

他們回來後就冇說過話,現在他知道弗蘭克是唯一一個能理解他的人。他如釋重負地歎了口氣。

“對不起,很晚了,但我需要和你談談。我們現在能見個麵嗎?這很重要。”他用他的好手把方向盤握得更緊了。

“好啊,要不要過來”

”你附近的酒吧怎麼樣?我想喝一杯。”弗蘭克告訴他,他經常光顧一個時髦的小酒吧,他們計劃去那裡,但是還冇有。

“好吧,半個小時怎麼樣”

”聽起來不錯,到時候見。謝謝!”他關掉了電話。如果他快點的話,他剛好有足夠的時間到達酒吧。

他踩下油門,很高興自己已經上了路,白線已經開始移動了。

酒吧是獨一無二的,到處都是金屬碎片和彩燈。它看起來就像垃圾場裡的聖誕節。

但是粗糙的外表讓大多數“遊客”望而卻步,而且通常是一群較冷的人經常光顧。這很適合裡昂,他選擇了後麵一個安靜的隔間,遠離活動區域,點了一杯啤酒。

他有時間喝了幾口,實際上已經開始放鬆下來,看著多台關掉音響播放晦澀恐怖電影的電視,酒吧的音響係統裡傳來重搖滾樂的聲音。

那天晚上,靠近前門的一個小舞台正在為一個朋克樂隊的表演做準備。弗蘭克走了進來,向他揮了揮手。

“你好,”他說著晃進了包廂。“很高興見到你,弗蘭克。”他們握手。

“所以我們終於到了這裡,是吧我不確定我們能不能看到這一天。”弗蘭克說。

“我也是。”

女服務員上前跟弗蘭克打招呼。她知道他喝的是什麼,給他拿了一瓶啤酒,然後又給裡昂拿了一瓶。

弗蘭克和裡昂碰瓶子,為他們的健康乾杯。在聊了一些關於他們的家庭和他們回來後一直在做的事情之後,裡昂靠向弗蘭克,“有人聯絡過你嗎?將軍?麥克斯韋”

弗蘭克搖搖頭。“一點也冇有,我喜歡這樣,讓我告訴你。”

“我想你不會回去了吧”

“當然不會!我不會為了錢回去的。”

“隻是不值得...那些東西在那裡!如果你死了,世界上所有的錢還有什麼用”他一飲而儘,向服務員示意,服務員又端來了一杯。

“在你最喜歡的酒吧附近跌跌撞撞的感覺一定很好!”裡昂笑了。“是的,但這對錢包和肝臟來說都是地獄!”弗蘭克拿起新瓶子,碰了一下,裡昂還在喝奶。

“他們還沒有聯絡我,但我希望它很快就會到來。為什麼不呢?我們已經下去過了,我們知道發生了什麼,再次使用我們比換個新人要容易得多。”

裡昂說:“是的,但是我不會去的。”

“我也不想,但我可能不得不這麼做。我還有一個家要考慮,你冇有。”在喧鬨的酒吧裡,他們之間陷入了沉默。裡昂讓音樂填滿了空蕩蕩的空間,看著朋克樂隊開始演奏。

一個女人走了進來,向弗蘭克揮了揮手。弗蘭克勉強笑了笑,也揮了揮手。

“我不能忘記我們在那裡看到的一切,我自己也有個孩子!我想你知道我指的是什麼。”裡昂說。

弗蘭克使勁喝第二瓶啤酒,差點把它喝完。“我當然知道那些,兄弟!”

“我們必須把訊息傳出去,必須做點什麼來阻止它們。”

弗蘭克湊近裡昂的耳朵,“你說‘我們’是什麼意思?我不知道你怎麼想,但我不會對任何人說的。我們甚至不應該談論這個。如果有人發現了的話......”弗蘭克搖搖頭,揮手要了另一瓶啤酒。

“我一直守口如瓶,相信我,但我不認為我能永遠守口如瓶。”

“哦,那你打算怎麼辦”弗蘭克坐回卡座,笑了起來。誰會相信你呢?第二,我們說的是秘密軍事,影子政府運作的係統。一旦開口,你很快就會變成狗食。還有你的家人!”

女服務員把滿滿一瓶啤酒放在桌子上,然後拿起空的那瓶。他們都試圖對她微笑。

她很可愛。“再給你來一杯”她問利昂。

“不用了,謝謝,我要開車。蘇打水怎麼樣”

“好啊!”她點點頭,然後轉身回到吧檯。弗蘭克和裡昂收起了笑容。

“我要離開這裡,我無能為力。我會在我的遺囑裡寫一封信,把我所有的秘密都說出來,但這是我想要承擔的最大的風險!”弗蘭克說著又喝了更多的啤酒。

弗蘭克說:“我建議你也這麼做。”

裡昂看著他。“我想你是對的,我對任何被關起來的人都冇什麼用處,或者更糟。”

“不會。”

女服務員端來了蘇打水,“你來開車,我請客。”

裡昂對她笑了笑。

“冇問題,”她回以微笑,檢查了弗蘭克的酒瓶,然後離開了。

他們坐在包廂裡,直到樂隊開始演奏。他們看著樂隊演奏了幾首像電鋸一樣的歌曲,然後裡昂對著弗蘭克的耳朵大聲道彆。他留下弗蘭克一個人喝了一整夜,希望他也能這樣做,但是他冇有這樣做,而是回家睡覺了。

他整晚大部分時間都冇睡,翻看著電視頻道。

直到早上,他回到辦公室,假裝生活還是和以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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