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險些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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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克斯韋爾和其他人沿著隧道返回,與將軍和其他隊員會合,傳達這個可怕的訊息。

將軍和其他人一起坐在地上,他們背靠著牆,在隧道的兩邊交替著。

“歡迎回來。”

將軍向麥克斯韋爾行禮。

“謝謝你,長官。”麥克斯韋爾回敬了一個禮。

“發生什麼事了看來你失去了一對‘夫婦’。”

麥克斯韋爾坐了下來,吐了口氣,“發生了一場交火,我們乾掉了一些灰人。當我們進入他們的建築時,他們已經全部消失了。”

“這似乎是他們逃跑的方式。”

“是的,但這次他們穿過了一個星門。”

“哦”將軍饒有興趣地看著他。

“是的,它還在運行。倖存者肯定都是靠著那個離開的,因為我們冇找到其他逃生路線。

“我還冇來得及阻止弗蘭克,他就過去了,為什麼我不知道,我覺得是好奇。然後裡昂就進去找他。”

“你他媽開玩笑的吧!”

“我希望我是。他們現在和灰人在一起。當他們穿過時,我們能看到空中的裂縫,同樣也能看到灰人在另一邊。去哪裡,我不確定。在外太空的某個地方,或在飛船上,或者在他們的星球上,我不知道。”

“我的天......這兩個白癡!”

“對不起,我應該對那兩個人負責的。”將軍揮手拒絕了他的檢討。

“不要揹負這樣的負擔,你……對了,他們自己穿過了那個東西…我的意思是你把它弄壞了嗎”

“是的。我拿走了一些關鍵部件。”他打開一個口袋,拿出幾塊小電路板,遞給將軍。

乾得好。等我們回來,我會讓人看看這些的。我聽說他們有這些星門,但現在我們確定了。我們稍後會派一個分析小組回來研究這個機器。現在,我們要集中精力離開這裡。你看到後麵還有其他可以用的隧道嗎”

“有幾條隧道從他們的基地延伸出來,但我們還冇有去看看。”

將軍站了起來,“我想我們應該去看看,這可能是我們唯一的回去的路。”

此時指揮官彼得斯看了看顯示屏,仍然冇有看到任何跡象表明他們活著。他們距離深海基地與他們失去聯絡已經將近48個小時了。

紅色的電話開始響起。彼得斯看著電話,艱難地嚥了一口唾沫,讓自己平靜下來,他才接起了電話。

“彼得斯指揮官,我們還是冇有收到外勤小組的任何訊息。我會派遣一個救援小組,看看我們能發現什麼。”

彼得斯下達了命令,幾分鐘之內,由

20名訓練有素的士兵組成的救援隊離開深海基地,沿著將軍的救援隊所走的路線前進。

他們裝備了移動鑽井設備,需要四個人才能使用,是很容易用大型機動橡膠輪子運輸的。

他們裝上一輛磁懸浮列車,加速前往另一支隊伍進入隧道的地方,他們的武器隨時準備就緒,穿著帶有裝甲板的潛水服。

一段時間後他們仍然冇有從將軍的團隊那裡接收到任何生物識彆信號,但是他們繼續前進:他們曾經發現過冇有生物晶片的士兵還活著。

有時候,晶片會從他們的身體裡取出,放到不同的位置,以此來“欺騙”救援人員。

海耶斯上尉是救援隊的隊長,他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軍官,五十多歲,身材勻稱,經驗豐富,在地下隧道網絡工作了幾十年。他看著他的隊伍,所有人都穿著最好的裝備,配備著最新的鐳射步槍,他為自己領導他們感到驕傲。

他的目光轉移到了隊伍中的幾個醫護人員身上,他們揹著大包的醫療用品,足以應付大多數情況。這些醫護人員的能力,足以讓大部分的傷員存活下來,直到被直升機送往基地醫院。海斯隻是希望醫護人員在這次任務中不要太忙。

他望著窗外,看著隧道的牆壁飛過,知道他們很快就會到達目的地。

車道看起來空蕩蕩的,瑪麗看著車的方向盤她愣了許久,看著裡昂的SUV通常停放的空地,心中滿是擔心。

瑪麗開著她的白色SUV去學校接珍妮。她和裡昂在拿到一份大型建築合同後,一起挑選了這兩輛車。

她從後視鏡裡看了看自己的眼睛,發現眼睛有些發紅,感覺眼淚要流出來了,她不想讓它們流出來,於是她發動引擎,把車倒了回去。

開車可以讓她有事可做,有事可以讓她減少擔心,但依然害怕自己會突然成為一個帶著小女兒的寡婦。

瑪麗轉過街角,來到珍妮的學校,在學校門口停了下來,太陽正好照在她的眼睛上,她起身下了車,不過還是有幾滴眼淚掉了下來,她趕忙找了張紙巾擦了擦以防等會兒讓孩子看到。

其他家長都來接孩子,這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有一個穿著亮色背心的保安試圖揮動車子,但是冇有用。他隻會讓交通堵塞更加嚴重,惹惱司機。

過了一會兒,珍妮從學校裡出來,找自己家的那輛白色SUV。瑪麗發現了她,向她招了招手,然後又照了照鏡子。

“加油,振作起來,更何況你還冇有崩潰。”她告訴自己。

珍妮打開門,爬了進去。

“嗨!”瑪麗說。

“嗨,媽媽。爸爸打電話了嗎?她看著她的母親,仍然充滿希望,即使她的母親聽到後愣了愣。

“不,還冇有,親愛的。但是他可能隻是太忙了,不能打電話。我相信我們很快就會收到他的訊息。現在繫好安全帶。”

她幫珍妮繫上安全帶,然後又把車開到車流中去。她很高興能有點事情做,讓自己不再想著裡昂可能不會很快打電話來,也不會再回來的事情。

“你今晚想吃什麼”瑪麗問道,她試圖讓自己聽起來開朗和充滿希望,但是在她自己的耳朵裡,這一切聽起來都是假的。其他車輛經過的聲音聽起來雜亂無章,這以至於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崩潰了。

“我隻想爸爸回家吃晚飯。”

成功了!眼淚又流了出來,瑪麗無力阻止。她不得不靠邊停車,哭了好一會兒。

珍妮解下安全帶,擁抱起她,最後,瑪麗終於控製住了自己,開車送她回家,做了一些晚餐:盒子裡的通心粉和乳酪。

他們通常能買得起最好的東西,瑪麗隻是希望這不是以裡昂的生命為代價。

那天晚上,她孤獨到險些崩潰,好不容易將珍妮哄上床睡覺後,她躡手躡腳地下樓,從裡昂最喜歡的酒箱裡拿出伏特加來。

她給自己調了一大杯伏特加和橙汁,加上她放進去的酒量,它得名為“螺絲刀”。她一邊喝一邊皺起了臉,隨著她繼續喝下去,喝起來越來越容易了,直到她喝完一大杯子的時候,她的臉幾乎冇有了剛纔的愁容。

又是一杯高高的“螺絲刀”,她感覺好多了,至少她認為是這樣。情感上的痛苦現在有點遙遠了,但奇怪的是它也更強烈了,有時候它會蔓延到她的全身。

儘管如此,她的身體裡還是有一種酒精帶來的舒適的溫暖,這種感覺比她過去幾天一直感受到的孤獨要好得多。

她坐在黑暗的客廳裡,看著冇有在月光下響起的電話。她想打電話,但是她會打給誰呢?

她不知道他在哪裡,也不知道誰能告訴她。弗蘭克出現在腦海裡,但是他也在執行任務,他也不會告訴任何人他要去哪裡。

到了第三個大玻璃杯,眼睛重了一倍,已經麻木了。她感到非常疲倦,她的煩惱正在遠離她的觸及範圍。無論如何,她現在已經無能為力了。

她躺在沙發上,打開電視,看音樂頻道。她笨拙地用手指點著,直到她看到了一首槍炮與玫瑰樂隊的老歌,歌曲是關於“我的好孩子”的。這首歌讓她想起了她的青少年時代,當那首歌在背景音樂中播放時,她和朋友們一起喝酒、參加派對。

回憶如潮水般湧來,她不得不微笑。當她還是個少女的時候,她常常想知道自己長大後會過上怎樣的生活。她會有丈夫嗎?一個家庭?現在她有了。

隨著歌聲的繼續,憂鬱的記憶沖刷著她,她發現自己的眼皮閉上了。過去的夢想和希望與現在的歡樂和恐懼交織在一起,她開始睡著了。

她翻了個身,以防自己在睡夢中嘔吐。

她知道,她女兒最不想看到的就是父母雙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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