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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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昂輕輕地吹了個口哨,略帶憂鬱地望著那台老舊的皮卡,“他可是見過好皮卡的,不知道這老傢夥還能不能跑起來?”

保羅·肯顯然有些不耐煩了,他急切地催促道:“快動手啊,彆讓周圍的人發現我們的行蹤!你這些破報紙能擋住多少光?”

弗蘭克慌亂地四處張望,想找些東西來幫忙遮擋窗戶。他的嘴巴像隻金魚一樣一張一合,急切地想要說些什麼。

“對不起,我……我真的冇想到會這樣……”他結結巴巴地道歉著。

保羅·肯看著他,眼神中流露出些許無奈,“算了,彆再糾結了。我們得趕緊行動!”

裡昂一臉專注地打開引擎蓋,發現一個正在涓流充電的電池充電器。他眼睛一亮,笑道:“看來我們的幸運星在閃耀,電池已經蓄滿能量了!”

他手法嫻熟地操作著,先輕輕取下紅色的正極導線,再小心翼翼地卸下黑色的負極導線。充電器也被他麻利地從引擎室中取出。隨後,他瀟灑地關上引擎蓋,一躍上了駕駛座,將鑰匙準確地插入點火裝置。

車輛的轟鳴聲瞬間響徹四周,但顯然有些不太和諧。經過幾次嘗試和油門踏板的巧妙運用,給化油器注入了生命之源,卡車終於在顫抖中甦醒,排放出一股濃烈的藍色煙霧。

“太棒了!”保羅·肯滿臉笑容地讚歎道。

而弗蘭克則興奮地打了個響指,迅速爬進副駕駛座,穩穩地坐在長椅中間,準備迎接接下來的冒險。

保羅·肯跟在裡昂後麵,砰的一聲關上了車門,同時清理掉了一些鏽跡。“希望這輛車能撐得住。”他搖下車窗,右手搭在車門上。

“它一定會的。”裡昂開始慢慢地倒車,為轉身騰出空間。他問道:“前燈冇問題吧?或者我應該關掉它們嗎?”

保羅·肯回答:“戴上眼鏡。如果我們被髮現不戴眼鏡開車,會顯得很可疑。”

於是,裡昂打開了車頭燈。在駛過高高的草地時,車頭燈在黑暗中閃爍。他們沿著岩石鋪就的車道顛簸前行,終於上了路,朝著城市的方向駛去。

保羅·肯俯身檢視儀錶盤,詢問:“我們的燃氣情況怎麼樣?”裡昂迅速掃了一眼,回答:“油箱快滿了。”保羅·肯向後靠去。

“我們應該檢查一下機油。我爸爸以前教過我,出發前一定要檢查。”

“好主意,我們應該想到的。下次停車的時候我會檢查的。”裡昂說道。隨後他專注地駕駛,注視著前方的道路,看著白線劃過。

弗蘭克轉向保羅·肯,問道:“你覺得我們離市區還有多遠?”

“還需要幾個小時。”保羅·肯回答,眼睛始終注視著路麵。他補充道:“但我們需要返回那個農場。”

“什麼?”弗蘭克一臉困惑。

裡昂也看向保羅·肯,聲音中帶著關切:“為什麼?出了什麼事嗎?”

保羅·肯歎了口氣,“我們應該換身衣服。”弗蘭克低頭看著自己的襯衫和褲子,懊惱地說:“該死!”

“掉頭回去。”裡昂放慢卡車的速度,開始掉頭。“等我們回去,他們肯定不會相信發生的一切。”

“誰說他們必須知道?”保羅·肯問道,他的目光堅定地注視著前方。

“對,不要告訴任何人,好嗎?我們並不是真的那麼愚蠢,隻是當時又累又餓。”

“確實。我是說,疲憊和饑餓的狀態。我們也應該在那個地方找些吃的。

他可能有一些罐頭食品,或者蜜餞。”裡昂的嘴角開始上揚,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品嚐了。

回到農場,他們小心翼翼地將卡車停回車庫。裡昂檢查了油量,油位正常。

隨後,他們回到房子裡,打開頭盔和槍上的燈光,確保冇有人在此。他們走進廚房,發現水槽裡的臟盤子都發黴了。踩著老鼠糞便,他們打開了冰箱和櫥櫃。冰箱裡的食物已經腐爛發臭。

在消除了饑餓感之後,他們開始在死者的衣櫥裡翻找合適的衣物。

弗蘭克站在鏡子前,身上穿著男人的黑色外套、深綠色的工作褲和白色襯衫,頭盔上的燈光在昏暗的臥室裡投射出詭異的陰影和倒影。他審視著自己的新形象,微微調整了一下領帶,然後點了點頭,對自己的新裝束感到滿意。

裡昂和保羅·肯也穿上了從衣櫥裡找到的衣物。裡昂穿著一件牛仔褲和紅格子的工作襯衫,他把袖子捲起來,以掩飾他那雙過於纖細的手臂。而保羅·肯則穿著牛仔褲和藍色襯衫,看起來挺精神。

他們還為保羅·肯製作了一個簡單的吊帶,幫助固定住他那受傷的胳膊。看著鏡子裡自己,保羅·肯的臉上露出了滿意的微笑。他終於不再像之前那樣顯得那麼狼狽了。

在整理完衣物後,他們開始將散落在房間裡的迷彩服藏起來。他們把衣服扔到桌子底下、藏在床單下麵,以及塞進衣櫃裡。最後,他們把剩餘的迷彩服都堆在了床腳邊,用床單遮蓋住。

整個過程中,他們的動作都十分迅速而敏捷。

“我要把這些徽章和鈕釦剪掉,這樣如果有人發現了我們,我們就很難被追蹤到了。”

“能幫我抓緊這塊布嗎?”保羅·肯從腳踝上的刀鞘中拔出了那把從俄羅斯人那裡奪來的刀,小心翼翼地藏在褲腿裡。他彎著腰,就像一位細緻入微的外科醫生,頭盔上的燈光將工作區域照得如白晝一般明亮。

弗蘭克緊緊地抓著那件衣服,讓保羅·肯能夠輕鬆地用鋒利的刀子將徽章和鈕釦一一剪下。

完成這項任務後,保羅·肯將這些小物件一一放入口袋中,彷彿它們是珍貴的寶石。

“我們會把這些徽章和鈕釦帶上卡車,但在進城之前,我們必須找個地方把它們處理掉。我可以把手槍和刀藏在衣服下麵。”保羅·肯將手槍貼著腰帶放好,並用襯衫輕輕地遮蓋住。那把刀再次回到了它的刀鞘中。一旦我們離開了這所房子,我們就可以擺脫掉沉重的頭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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