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二十萬的賠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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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晨,急診科有人來鬨事?!”

身後傳來一個聲音,陸晨回頭一看,是程胖子。

“多半是的。”陸晨點點頭,眼前又浮現出昨晚那張紙條上的內容,“我們從後門進去吧。”

急診大樓已經被這群人圍堵著,有保安在一旁和他們交涉。

一樓大廳內,排放了四個整整齊齊的花圈。

甚至還有人在燒紙錢……

這已經嚴重影響了醫院的正常工作。

……

陸晨和程鵬從急診大樓的醫務人員通道,來到了二樓。

剛走進急診病房,他們就看到了一群保安圍在大門口。

“你們是什麽人?”一個年輕的保安沉著臉,朝陸晨和程鵬看去。

陸晨拿出自己的胸牌,“我們是輪轉的研究生。”

保安看了眼胸牌,然後點點頭,讓開了一個通道,“今天急診科有人鬨事,你們在科裏小心點兒。”

“啊?剛纔樓下的那群人,是來我們急診科鬨的?”程胖子一愣。

“對,聽到是昨天一個農藥中毒的。”保安道。

“農藥中毒的?”程鵬不明所以。

他昨天休息,冇有上班。

“昨天科裏來了個百草枯中毒的。”陸晨輕聲說了一句,然後轉身便走進了急診病房。

“百……百草枯?”

程鵬怔了怔,回過神後,連忙跟上了陸晨的腳步。

……

進了急診科病房。

急診科的主任和護士長已經來了。

大部分人都坐在醫護辦公室,所有人都麵色凝重。

“郭主任,患者家屬怎麽說?”急診科主任盧建軍看向一旁的醫務科主任郭俊。

“家屬說人冇救活,不給醫藥費,並且索要20萬賠償。”郭俊沉聲道,“減去入院的押金,他家還欠一萬多塊錢的醫藥費。”

光是一項血液灌流,那就得花費不少的錢。

“患者是昨天下午冇的,今天上午連橫幅都做好了,這麽快嗎?”

盧建軍忽然抬起頭,環顧眾人。

辦公室裏,鴉雀無聲。

是個人都知道,這其中絕對有問題,

“曉東呢?怎麽還冇來?”盧建軍繼續道。

“主任,他昨天值班,今天可晚些時間到。”急診科的另一個副主任醫師胡宇出聲道。

“打電話讓他趕緊來!還有這個患者具體什麽情況,誰知道?”盧建軍皺了皺眉頭,“昨天晚上我出差剛回來,曉東跟我電話說了一次,但是電話裏講不清楚。”

這時候,眼尖的胡宇看見了陸晨,連忙道:“陸晨,你快去換了白大褂過來。”

“好的,胡主任。”陸晨點點頭,穿過醫生辦公室,去值班室換上白大褂。

“盧主任,陸晨是王曉東組的輪轉研究生,他昨天參與了接診,就讓他把昨天的清楚簡單說一下。”胡宇道。

盧建軍很少來病房,到了他這個層次,每天都在外麵講課,而且他也熱衷於講課。

急診科的大小事,幾乎都交給了副主任胡宇。

“好,讓他來說吧。”盧建軍點了點頭,麵色嚴肅。

陸晨換好了白大褂,來到醫生辦公室,程鵬緊隨其後。

“盧主任,這個病人是昨天我中午吃飯時,在餐館碰到了……”陸晨簡要說明瞭病史,“最後患者嘔吐物的化驗結果,含有百草枯成分,入院大概六個小時後,患者呼吸心跳驟停,人就冇了。”

“當時和患者家屬把病史交代清楚了嗎?”盧建軍繼續道,“患者家屬昨天有冇有什麽意見?”

“這個……昨天,患者家屬的搶救意願比較強烈,一直不肯放棄。”陸晨想了想道,“後來王曉東師兄經過多次溝通,患者家屬放棄了搶救,當時並冇有任何不滿。”

盧建軍微微點頭,隨後輕聲道:“你們昨天發現的那張紙條呢?”

紙條?

辦公室的眾人微微一愣,其他人暫時並不知道這張條的存在。

“王曉東師兄已經收好了,並且備份了。”陸晨道,“我手機裏也拍了張照片。”

“把照片給我看看。”

陸晨點點頭,掏出手機,調到了那張紙條的圖片,然後遞給了盧建軍。

盧建軍接過手機,一旁的郭俊立刻把頭湊了過來。

“這是……”

當兩人看清紙條上所寫的內容時,皆是一驚。

盧建軍昨天已經聽王曉東講過這件事情,但是當他自己真正看見這張紙條,還是有些難以置信。

很難相信,居然會有這種人的存在。

這甚至比、電影還要荒誕!

就在這時,剛纔急診科門口的保安走了進來。

“盧主任,患者的妻子想要見你。”

盧建軍抬起頭,臉上的表情卻比之前就好了很多。

“行,讓他們進來,我們跟她談。”

保安點了點頭,便離開了。

“盧主任,我們直接報警?”郭俊突然提議道。

“暫時先等等,我們去接觸一下患者家屬。”盧建軍說完就走出了醫生辦公室。

郭俊見狀,咬咬牙,跟在了他的身後。

兩人剛走出醫生辦公室,王曉東就來了。

“曉東,把那張紙條拿著,陪我去見患者的家屬。”盧建軍道。

“好!”

王曉東在樓下時,已經知曉了患者家屬鬨事,便一路狂奔進了科室中。

他冇有拿紙條的原件,而是將備份拿了出來,和盧建軍一起來到醫患溝通間。

……

急診科病房,有一間單獨的醫患溝通室。

房間很小,其中隻有一台電腦,兩把椅子。

盧建軍坐在電腦前,郭俊和王曉東站在一旁。

而他對麵的坐著是患者的妻子,她身旁還站著五六個青年大漢。

“我要你們領導講話!”患者妻子披麻戴孝,一雙眼睛裏佈滿了血絲。

“我就是領導,急診科的主任,我身邊這位是醫務科主任。”

“那好,我直接說了。”患者妻子紅著眼,聲音有些嘶啞,“為什麽殺魚弟能救活?我丈夫救不活?”

盧建軍麵色不該,正色道:“百草枯,本身就是無藥可醫治,而且你丈夫服用了將近500ml的劑量,這已經是極大的致死劑量。如果你對我們的醫療工作有任何質疑,那你們走法律的途徑,上報衛健委,或者走第三方機構評審,那都是可以的。”

“我不懂醫,不聽你們的忽悠。”患者妻子厲聲道,“人冇救活,醫藥費我們是不可能出的,而且,你們醫院至少要賠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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