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六章 敵友難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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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忠武團”行會剩餘的行會成員們一團慌亂,人仰馬翻中同時發出陣陣慘呼之聲!

他們如論如何也冇有想到,在硃砂那赤炎殺生劍下僥倖生存的他們,僅僅在片刻之後,便會再次遭到殘酷的清洗!

而且出手的不是旁人,正是當初有著默契約定的盟友行會:“紅白會!”

對於這個昔日的“同盟行會!”“紅白會”行會顯然冇有任何留情,而且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他們下手之狠辣,竟是可以同赤炎殺生劍的慘烈相媲美!

就在兩家行會瘋狂混戰成一團的時刻,霍然自那“紅白會”行會的人群內飛掠而出一男一女兩道身影,直接向著場內最中央處衝去。

幾個起落之間,他們已經站立在紋絲不動的硃砂旁邊。

對於前方不遠處已經奄奄一息的“忠武團”大當家胡風秀,他們甚至連看都懶得看上一眼。

“他就是硃砂麽?萬朝城‘休閒居’行會的掌門,這靈域內三大勢力之一的實際掌控者?”

兩道身影中那白衣蒙紗的女子輕輕詢問出聲,那鷹一般的銳利雙眸此刻竟多了一絲柔和之意!

“能夠為了心愛之人,冒著生命危險單身附會,如今這樣的好男人已經不多見了!”她冰冷的聲音內有些感佩道:“雖然那寧馨兒已經不幸死去,但我還是十分羨慕她!”

“現在可不是談論這個話題的時候,他適纔在最後時刻,施展出赤炎殺生劍的威力,這對於他自身也是一種可怕的傷害!”

那黑袍青年緩緩摘下蒙麵黑巾,露出白皙異常的麵龐,竟是滿麵的凝重和憂心之色道:“竟然還強行施展魔族暴血之法和凝化靈獸本象的修技,如今你可是堂堂‘休閒居’行會的一派掌門了,為什麽還總是那麽胡鬨!”

他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的彎身下去,正待用雙手去探察硃砂的身軀。

可就在這時,旁側那名白衣蒙紗女子雙目一寒,口內冷哼出聲,竟閃電般出手抓在那黑袍青年的脖頸上,腳下輕輕一點,已是直接暴退在半丈開外!

而硃砂躺臥區域之內,竟是陡然顯現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而隨著這道光芒驟然閃現,一道纖長的曼妙身影也在緩緩成形中。

白色披風迎風而展,金色甲冑迸射耀眼光芒,這新出現英姿颯爽的年輕女子,可不正是”白衣亮甲“羅依歌麽!

“你們最好離硃砂掌門遠一些,倘若再行隨便出手,那麽就休要怪我的黃金巨劍無情!”

羅依歌麵色冷然的望住眼前的黑袍青年,以及那白衣蒙紗的神秘女子,語氣決絕異常,同時向身後凜然出聲道:“你們幾個快去看看掌門的情形如何?”

“是!”

在她的身後陡然出現了十多道神態迥異的身影,他們一骨腦向硃砂圍攏上去,而其中一名麵容俏麗、身材豐滿的年輕姑娘,更是忙不迭在硃砂身軀上摸索察看,忙碌個不停!

這些人除了她的幾位師弟妹外,赫然正是“休閒居”分壇的狼酷和惋邀月等人。

“懵枝師妹,掌門的情形如何?”羅依歌身軀不動,口內已經是急切的詢問出聲。

“情況不太樂觀,如今的他可謂是經脈儘碎、渾身上下幾乎冇有一塊好肉,更為甚者,他整個人已經宛如一個活死人,唯獨在心脈這裏還有一團蒙朧的白色霧氣。”

那懵枝苦笑著回答出聲,同時訝異無比道:“可就是這麽慘重的傷勢下,他的右手掌內竟還緊緊握有一柄赤紅長劍,倒真算是咄咄怪事一樁。”

她一邊說著,而動作卻是不停,直接伸出自己那潔白如玉的手臂,放置在硃砂的身軀上方,而後左手內更是驟然出現一柄牛耳小刀,將自己右手臂直接生生劃開一道口子,殷紅鮮血淅淅瀝瀝灑落而下。

“那白色霧氣乃是他體內的生命格,叫做‘天保九如!’”羅依歌聽罷後神情頓時舒緩不少道:“既然是這樣,就說明他還有複原的可能,你們幾個快快抬起他,並速速找到寧馨兒的屍體,咱們就此殺出一條血路離開這裏!”

那黑袍青年和蒙紗神秘女子站立在不遠處,聽聞著羅依歌發號施令,也忍不住有些哭笑不得,而那黑袍青年在沉吟片刻後,終於按捺不住出聲道:

“你一定就是羅依歌吧!可難道你冇有看到我們還站在這裏麽?竟是將咱們當成空氣一般不存在!”

“不錯,我就是羅依歌,你們既然知道是我,那麽也定然明白我的修為實力。”

羅依歌聞言後冷冷望了過來,麵無表情道:“我不管你們‘紅白會’和‘忠武團’之間的仇怨紛爭,但若是想要對我們硃砂掌門不利,那麽我一定會讓你們死的很難看。”

“難得你還看得出我們是‘紅白會’的人,不過這口氣倒是不小啊!”黑袍青年微微一笑道:“不過就憑你們眼前這二十來人,真以為可以同我們‘紅白會’抗衡麽!”

他一邊說著,一邊用手向著旁側那蒙紗神秘女子指去道:“且不說在你們麵前的這位,也是新人榜單排名前五的人物,就算單單以我們‘紅白會’內的力量來說,就絕對不是‘忠武團’這樣的菜鳥行會所能夠比擬的。”

“是麽?你們既然這般厲害,那不妨上來試一試!”羅依歌麵容不置一曬道。

她雖然表麵上看去完全不為黑袍青年的話語所動,但心內還是忍不住有些驚訝不已。

就在不久前她剛剛解決掉那位新人榜單排名第三位的“九頭破山麒麟獸,”如今竟是又出現一名新人榜單排名第四位的神秘女子。

僅僅是同對方對峙而立,她就已經感受到這蒙紗女子的實力非同尋常,就算自己能夠戰勝了她,可也無法騰出手來幫助其他人,若是那黑袍青年一聲令下,難保自己這一票人不會全部隕損在他們的衝擊之下。

饒她心內是如此想法,卻在表麵上冇有任何情緒波動。

她深深的明白,在這種千鈞一髮的時刻,任何的退讓和鬆動,都隻會引發對方肆無忌憚的攻擊出手!

“嘿嘿,看你這副如臨大敵的神態,就知道有些外強中乾的意思。”

那黑袍青年突然向著羅依歌展顏一笑,露出兩排整齊潔白的牙齒道:“不妨實話告訴你吧,我們並不是你們的敵人,恰恰相反,由於硃砂的關係,咱們應該算做同一陣營的戰友和夥伴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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