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浴血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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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少年正是硃砂,他剛剛斬殺了身旁這隻鐵尾穿山甲,此時運功調息片刻,精神稍稍有些恢複。

這鐵尾穿山甲乃是一階上品靈獸,體形扁平狹長,頭若圓錐且四肢粗短,全身更是有鱗甲護體,端是堅硬異常。

同人對敵之時,往往依靠體表的堅硬鱗甲,去阻擋對手的攻擊,而身後的扁常鐵尾尤為鋒利,因此被稱為“鐵尾穿山甲。”

硃砂對於這鐵尾穿山甲瞭解不多,他更不會想到,這鐵尾穿山甲平日多是晝伏夜出,很難見到。

偏生這隻鐵尾穿山甲乃是憋尿過度,出洞尋找到一處偏僻地界,挖了一個淺坑,用來小解使用,無巧不成書,卻被硃砂神識窺到。

也是活該它運氣不佳,若是平素遇到尋常的修武者,它都可以身體蜷縮一團,先行保護住自己,然後籍靠著身上鋒利鱗甲碎片,以及那靈活的利尾進行攻擊。

即使遭遇強勁的敵手,對方也很難討的好去,最為不濟也可以順地翻滾逃命。

而遇到硃砂這位精神修者,卻是它的不幸。

因為它還冇有徹底將身軀蜷縮完成,就被硃砂一道神識給定格當場,失去了抵抗之力,慘淡斃命。

硃砂自當初告別唐小角後,便專心捕殺靈獸,如今一天下來收穫豐厚,竟是殺死足足七十多隻一階靈獸。

而且如今籍靠著斬殺靈獸所獲得的經驗體悟,已經感覺到身體內的命靈之力再度充沛,而且已經逐漸接近顛峰感受。

相信在不久之後,就可以對修者期七階發起挑戰。

這些水到渠成的變化,實在令他欣喜不已。

要知他體內連仿五行命格中的四種,每升級一階,都要付出堪比別人四倍的努力,晉階速度遠遠落後其他人。

如今辛苦終有回報,已經接近衝擊修師期的邊緣,叫他如何不歡欣鼓舞。

再升一階就是修者者七階,未來若是破入修師期後,自身定然會發生根本性的變化,到了那時,自己還可以體悟四種實體命技。

命技比旁人多了足足三種,這是何等變態的概念!

不僅如此,就連精神修技中的“定身”及“穿刺”之術,在多次操練之後,也隱隱快要達到中度階段。

未來一旦破入修師期後,同樣會水漲船高,不但可以修行高階“定身術,”神識還可以轉化為“實體穿刺”。

這些可喜的訊息接踵邇來,使得他終於有了一種“媳婦熬成婆”的感受。

心中一直期盼的那天,終於快要到來,怎叫他能夠不心情大好?

實力提升,連帶著大幅提升對自己的信心,甚至麵對即將到來的生死祭壇,似乎也冇有那麽可怕了。

硃砂此刻心情愉悅,精神也是振奮不已。

他觀望天色已經不早,若再不前去營地報到,隻怕就會遲到,而且必定會引發別人的擔心,那樣的話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於是他站身而起,開始向著營地處進發。

其實他所處的位置,本就離營地不遠,幾乎數個掠身起落間,就已經接近營地附近範圍內。

而一經進入這片範圍後,他立刻感覺到了一絲異常,分明有一種極為奇怪的氣息,在自己身旁出現。

這種感覺實在太熟悉了,就如同被一雙眼睛緊緊盯住。

分明是精神修技的窺伺之術嘛!

硃砂心中暗笑,在這個時間內,能夠肆無忌憚施展這門本事的,自然是那位雲煙長老。

他平素就是極愛嬉鬨,當下竟然向著營地方向,雙手捂作喇叭形狀,大聲呼喊道:“雲煙長老,我硃砂回來了。”

在那營地入口處的雲煙,神情一怔,美眸閃動,不怒反笑,心中暗忖道:被他發現了麽?

這傢夥倒是有些機靈、而且古靈精怪的很。不過哈老師所言不虛,這傢夥的精神力果然渾厚的嚇人。

當硃砂悠哉出現在她麵前時,雲煙正板著臉的站在入口處,冷笑道:“硃砂,身負精神修者的窺伺之術,難道是用來顯擺的?”

硃砂臉色微紅,一吐舌頭道:“弟子想提前同長老您打個招呼而已。”

雲煙冷笑了一聲道:“對不起,不需要。”

此刻已經接近寅時尾端,有不少弟子已經出外觀望,想要瞧一瞧到底是誰最後出現,就連周小腰長老,此刻也再次出現在入口處。

硃砂眼看到這麽多人出來,其中不乏許多熟識的臉孔,連忙雙手揮舞道:

“大家不用客氣,還這麽隆重來迎接,叫我怎麽好意思呢。”

雲煙哭笑不得,在他頭上直接彈了個爆栗道:“你自做多情什麽,他們無非是想看看,誰是最後一個歸隊的傢夥!”

硃砂一楞,蠻不服氣道:“我居然不是最後一個到的?難道還有比我更晚的人麽?”

話音未落,他忽然極為安靜的閉上了嘴唇。

原來他順著所有人的目光,向自身深厚望去,不知道什麽時候,那裏已經站著一名渾身肌肉的年輕人。

“是段冷師兄?”硃砂忍不住張口喊出聲來。

原來這最後一名返隊的弟子,竟然是段冷。

硃砂無語暗忖道:這個傢夥,還真是愛搶風頭呢!

段冷此刻卻是有些異常,非但腳步踉蹌,表情也是有些痛苦,在他的身上,更有著觸目驚心的大片血跡。

眾人心內凜然,這段冷竟是受了不輕的傷。

眼看他這般情形,硃砂第一個衝上去,一把將他攙住,惶急出聲詢問道:“師兄,你這是怎麽了?”

段冷望著這位親近師弟,並冇有回答,隻苦笑了一下,繼續向前走去。

雲煙忍不住出聲詢問道:“段冷,你這身上的血跡,究竟是怎麽回事?”

她眼見段冷渾身血跡,又腳步不穩,顯然是在不久之前,經曆了一場極為慘烈的戰鬥。

段冷身軀一頓,止住了腳步,旋即轉身望向眾人,極為平靜的道:

“冇什麽,隻不過有一票人族狩獵團,打算搶劫我的獸丹,然後被我悉數殺光了而已!”

聽了段冷的話語,在場眾人互相觀望一眼,各自露出驚駭震驚神色。

這傢夥居然殺人了?而且不止一個!

從他輕描淡寫的語氣,似乎在敘述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但聽在眾人的耳裏,卻不吝於炸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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