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辣手無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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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有六名年輕人,立刻被推搡而出。

他們似乎還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如期如艾的各自舉手示意,神情內充滿驚恐之色。

水輕痕隨意指住一名麵色如土的弟子道:“我來問你,你叫甚麽名字?來自哪一國度?適才爆開的這名弟子,又是你什麽人?”

“稟告長老,在下胡永勝,剛剛爆開的這人……”

那弟子望著地上血汙,結結巴巴道:“他是,是,是弟子的師兄,叫做盧,盧東安,我們是來自納容國度的桑複門。”

水輕痕跡似乎冇有聽到,聲音無比冷寒問道:“那他年紀有多大?可曾達到二十歲?”

“弟,弟,弟子不知,但是按,按,按照師門的報,報備,盧師兄接近二十。”

“到底是接近,還是已經達到?”水輕痕麵色更加陰沉。

“這,這都,都是門派統計,這弟子就不清楚了。”

那弟子可憐兮兮,哭喪著臉道:“但是門下傳,傳說,這位盧師兄入門時,卻也虛報小了一、二歲,也可能因為這個緣故,所以才,才……”

“恩,這就對了,”水輕痕點頭道:“這青色石板稱為‘年輪之石,’正是用以驗證弟子的年紀,一旦超過祭壇所限製的歲齡,便立刻會觸髮禁製,即行絞殺。”

那其他六名弟子此刻,這才明白事情原因所在,不由得個個麵無人色,簡直難看到極點。

“心存僥倖,竟欲瞞天過海,當真是可笑到極點。”

水輕痕冷笑道:“但凡被青石測試出年齡造假,那麽便不會有任何留情,而你們隊伍中的其他六人,也屬藐視神威之列,要受到重罰。”

言罷之後,在他的身後,也立刻出現六名白衣執事人員。

水輕痕道:“你們唯一的機會,便是選擇這六人之一進行對戰,勝者即刻發歸原地,不予以追究,輸者則立刻喪命在此,再無幸勉的可能。”

“啊,怎麽會這樣?”那其他六名弟子聞聽此言,不吝心神俱裂,紛紛張口大呼冤枉。

隻是那些白衣執事人員,哪裏肯聽他們解釋,直接將六人圍住,隨著“傖啷”出聲,他們已經各執兵器在手。

眼看情勢無可更改,那名結巴弟子反倒首先冷靜下來,他拔劍在手,神色陡然凶狠一變,身形掠動,居然直接向那六名白衣執事人員中的最後一人,凶狠的撲將過去。

六人尾端的弟子,自然是最弱的一環,這名結巴弟子雖然口齒不利,但心思卻是十分活泛。

在後段隊伍中,所有的人族弟子,都震驚的望著眼前一幕,想不到真有人敢於挑戰神域的威嚴,做出這般作死的舉動。

“這麵對主神規定的生死祭壇儀式,也敢虛報年齡,簡直喪心病狂,這種事情是可以開玩笑的麽?”

“不錯,非但自己殞命不說,還要連累他人,實在是罪有應得。”

唐小角最為驚懼,他眼珠一轉,忽然向自己身旁幾人大聲道:“咱們七個人中,有冇誰是謊報?是的話趕緊說出來,可別連累了我們。”

他瞥了身旁眾人,一個個仔細盯上半天,似乎想看大家臉色,猜測有冇人真的是超越了二十歲。

他的目光,最終停留在雲皓軒的臉上,當下訕笑道:“雲師兄,猛一眼看上去,你可是有些顯老,可不要糊弄咱們啊。”

“死開一邊去,”雲皓軒冇好氣的道:“我表麵看上去,年齡確實大過你們,卻也隻是十九,若是想到二十,還要半年時光。”

“啊,這樣我就放心了。”唐小角神色鬆緩許多。

他收回目光,忽然又望向孫思秒,趕忙又衝上去道:“老孫我看你也很顯老成,有些事情開不得玩笑,你若是超過了二十,就趕快說出來。”

孫思秒臉色一僵,幾乎要破口大罵而出。

段冷毫不在意他們的爭執,隻望住那六名殊死拚鬥的弟子,顯然已經力有不支的現象,突然冷笑道:

“這水無痕長老也是虛偽,明明知道這些獻祭弟子水準不高,難以對敵,還叫什麽給予機會,簡直無恥至極。”

風缺歎了口氣道:“修師期的弟子,又如何能夠同那些大修師期的弟子對抗!”

硃砂一驚道:“你意思是說,這些身穿白衣的傢夥,修為都在大修師期以上?”

“恩,他們年紀全部大過我們,加上在神域門派中得到的修煉條件太好,修到大修師期,也不是什麽難事啊。”

一旁上官小燁聽到風缺的話語,冷然的眼神中,竟然也有些熾熱起來。

他們正在談論間,另外一邊已經分出結果。

那六名負隅頑抗的弟子,果然不是那白衣執事們的對手,伸手幾乎不足五合,皆被當場殺死在地。

隨即他們的屍身,也被數名執事直接拖拽了出去,很快有執事人員再度圍上,有人運用掌力灑水於地,有人土係鋪塵在上,最後居然有一名風係命格的弟子,舉手一揚,吹散這片打掃的地方,回覆了原狀。

“我去,命格還可以這麽用。”

硃砂眼看這些白衣執事的手段,實在有些驚詫異常,而且那名風係弟子,極為可能就是神域神風宮門下弟子,隻怕脫去麵罩,風缺可能也會認識。

水輕痕冷然道:“這般膿包,就算進入生死祭壇內,也是多送些肥料罷了。”

他臉色一寒道:“來人,即刻派人傳信,以欺瞞神域、蔑視主神之罪行,將此小隊的帶隊者,於‘靜候軒’內就地格殺,以儆效尤。”

“遵命。”一名白衣執事人員應聲而去。

硃砂不禁有些憤慨道:“這神域的手段也有些忒黑暗了,這六名弟子有什麽錯,無非是受了牽累,難道直接放走不可嗎?怎麽也要一同殺死,甚至連領隊也不放過!”

他一時間內,對於這神域長老的做法,當下感到十分鄙夷。

他們表麵看去乃是狐假虎威,其實也是自作主張,不把尋常的國度門人看在眼裏,視同生命如草芥一般。

“看到冇有?”在他身邊有人也在搖頭歎息道:“他們自認神域中人,尋常人等的生命,就如同兒戲,殺死他們如同踩死螞蟻,又哪裏會在意。

硃砂正要答話,那名弟子忽又流露出羨慕之色道:“嘿嘿,看來隻有踏足神域,成為神域門下,才能夠真正的淩駕凡人之上。”

聽得那弟子的無恥言語,硃砂麵色一滯,幾乎就要發作,忽然被人按住肩膀。

他轉頭一看,卻是風缺,正衝著他搖了搖頭道:

“算了,在這個世界,有些人是可以說道理的,但是有些人就說你說破了天,他們也不會明白。”

硃砂點了點頭,長長歎息了一聲。

“走罷,這趟生死祭壇之行,纔剛剛開始,”風缺微笑道:“我們還有大把的事情要做。”

眾人尾隨那水輕痕長老,在進入石橋後,越過了數層台階,眼前景色更迭,居然直接來到了一處島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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