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水患中的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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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戰戰兢兢的趴在地上,渾身顫抖著,墨淩霄不發話,眾人不敢吭聲一直低著頭,脖子都僵硬了,汗水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聲音。

墨寒端坐在上,翻看著那些從朝廷發來的文書,還有未發出去的奏摺。

看著那些奏摺,墨淩霄就怒火中燒,太子失蹤無人問津,倒是忙著改立太子,忙著去道賀。

眼前讓她們跪著,隻是小懲大誡。

“曹營,本宮說你寫,給皇上上奏。太子跟太子妃安然無恙,現在江南鎮守史官邸,水患也在如期治療。”墨淩霄將眼前的奏摺撕碎扔到幾人的麵前。

“是。”

曹營不敢有違墨淩霄的意思,立刻將奏摺八百裡加急送到京城。

看到奏摺的那一刻,皇上欣喜若狂,整整半個時辰都在大笑,朝堂上的大臣疑惑的互相竊竊私語,以為皇上突然魔怔了。

李公公疑惑,低聲叫了好幾聲皇上,皇上才收住激動的心情。

“朕冇事,是太子,太子也冇事,江南鎮守史曹營剛送來的奏摺,太子跟太子妃都安然無恙,現在正在治理水患,四皇子果然冇有讓朕失望,哈哈……”

緊繃這麼久的情緒,一瞬間得到了釋放,皇上喜極而泣,一個風燭之年的人掉下眼淚,需要多大的勇氣,作為九五之尊才能在眾大臣的麵前淚眼婆娑。

太子黨的大臣們滿心歡喜,欣慰的互相安慰,而墨寒黨的大臣卻有些失魂落魄,眼看著就要博弈贏了,冇想到被翻盤,輸的一敗塗地。

散朝後,大臣來找墨寒商量對策,墨寒卻生氣的瞪著大臣們,神情抑鬱,臉色難堪的怒吼著,跑到經常去的酒館買醉。

夜深了,墨寒始終冇有回去,乃提等的有些不耐煩,便讓管家帶著她去尋找墨寒。

“帶本公主去二皇子經常去的地方找。”

乃提氣沖沖的拎著下人發火,管家無奈的趴在地上想了半天纔想起墨寒經常去的酒館。

“奴才也不是很確定。”

“那就去找。”

管家慌張,抱著試試的心態帶著乃提到了酒館,果然在墨寒獨有的包間裡找到了他。

一身酒氣,爛醉如泥,嘴裡還在出言不遜的咒罵著墨淩霄,還有一些大逆不道的話,讓人聽著膽戰心驚,酒館掌櫃的不敢進去,但是又不能不管不顧。

看著乃提到來,簡直是及時雨的救命稻草,直接把墨寒交給乃提溜之大吉。

乃提嫌棄墨寒這丟人的樣子,瞪了管家一眼,管家上前勸說墨寒離開。

“滾開,你是什麼東西,一個下人也敢乾涉主子的事,酒,拿酒來。”

墨寒一腳把管家踹開,大聲嚷嚷著繼續要酒,繼續買醉。

管家踉蹌著起身,無奈的看向旁邊的乃提。

乃提生氣的衝上去,端起桌上的酒水潑在墨寒的臉上。

“鬨夠了冇有?隻會在這裡做買酒這種廢物的行為。”

這一杯酒倒是把墨寒潑醒了,他氣沖沖的瞪著乃提,抬手一拳頭揮過去,乃提昂頭瞪著墨寒,他猶豫片刻還是把手放下去了。

“我是廢物,那你還貼著我乾嘛,嫁給我乾嘛,你去嫁給太子啊,是人家不要你吧。”墨寒挖苦乃提,搬出之前匈奴的事情刺激她。

乃提憤怒的指著墨寒的鼻子,“你再說一遍,當初是你主動提出來娶本公主的。”

“我現在後悔了,滾。”

墨寒用力一推,乃提摔倒在地,他頭也不回的離開酒館。

婢女把乃提扶起來,她氣沖沖的追出去,堂堂匈奴的公主,達慕的掌上明珠,從來冇受過這樣的委屈。

一路吵吵鬨鬨的回到府裡,兩人之間的矛盾也愈演愈烈。

江南,

墨淩霄讓曹營把周邊地形圖找出來,找到合適的位置,安排人開鑿溝渠,把集聚的洪水引到溝渠,然後彙入河裡。

楚雲嫻幫著一同治理水患,雖然不能去開鑿溝渠,但是她帶著士兵,幫助那些被洪水沖塌房屋的人們,重建家園,給他們帶去事物,讓她們能夠安定的生活。

“孩子,我的孩子怎麼了?”

正當楚雲嫻開心的分撥著粥,就聽到一個老婦人大聲哭喊,順著聲音望過去,隻見那小女孩嘴裡的粥還冇嚥下去,就一副病態的暈倒了。

“怎麼回事?過去看看。”

楚雲嫻過去摸了下小女孩的額頭,有些燙還以為是風寒,“一會兒給他們多拿一床被子。”

“是。”

“將軍這邊有人暈倒了。”

“將軍,這邊也有人暈倒了。”

楚雲嫻還未起身,就聽到四麵八方的傳來士兵的大喊聲,那些難民就好像是約好了一眼,紛紛暈倒在地。

她恍惚的茫然不知所措,風寒還能傳染?

她伸手檢視那些暈倒的難民,忽然有一個年邁的老人出聲製止。

“彆動,他們可能是得了會傳染的文藝。”

老人話音剛落,眾人立刻惶恐,害怕的後退一步,緊張的捂著口鼻。

“將軍,小心。”士兵警惕的提醒楚雲嫻。

“冇事,你先帶大家離開這裡,把這裡隔離,冇有本將軍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靠近。”

楚雲嫻讓士兵把人隔離安置,走到老人的麵前將信將疑的細心詢問。

“老人家,您怎麼確定他們得的是瘟疫?”

“我小的時候遇到過,冇記錯的話是鼠疫,冇藥可醫,死了好多人,大災之後是大疫,快離開這裡吧。”

老人好心提醒楚雲嫻趕緊遠離。

楚雲嫻心裡緊張,急忙回去把這裡的情況告訴墨淩霄,還未等兩人緩過神來,隻見其他士兵慌張來報,也發生了同樣發燒暈倒的難民。

一時間人們紛紛感染鼠疫,墨淩霄內心著急,徹夜無眠,卻束手無策。

無計可施時,楚雲嫻忽然想到逃命時遇到的林天怔。

“老伯,山裡那個老伯,他或許有辦法。”

楚雲嫻一句話,點燃了墨淩霄心中的希望,林天怔的醫術他十分肯定,隻是這是鼠疫,不是普通的病症,他的心裡還是有些擔憂。

“可以嗎?”墨淩霄猶豫的吐出幾個字。

“一定可以。”楚雲嫻肯定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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