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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李公公開導楚雲嫻,勸說她不要跟貴妃較真,忍一時風平浪靜。
皇上就貴妃所告之事詢問楚雲嫻,她不置可否,全部承認。
“既然如此,給貴妃認個錯,把地歸還給貴妃,以後不準對貴妃無理。”
來龍去脈瞭然於心,楚雲嫻也直言不諱,皇上心裡明白,楚雲嫻不是個無理取鬨的人,既然事情無傷大雅,就道歉讓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貴妃起身假裝委屈的擦了下眼角,然後得意洋洋的瞪了楚雲嫻一眼,關公麵前耍大刀,簡直是不自量力。
驕傲的眼神,就是要告訴楚雲嫻,儘管她是大將軍,但是在皇上的麵前,她這個貴妃的地位永遠都高過她這個大將軍。
楚雲嫻卻有恃無恐的淡然一笑,覺得貴妃十分可憐,自己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還在這裡沾沾自喜。
“回父皇,兒臣霸占那塊地是不假,那是因為那塊地有官窯需要的瓷土,是燒瓷必不可少的東西,之前貴妃從未提起那塊地是祖產,偏偏在這個時候要收回那塊地,甚至二皇子強行把瓷土毀了。”
楚雲嫻將早上跟墨寒發生的衝突告訴皇上,還把墨寒惡劣的行徑和盤托出,讓皇上自己分辨是非曲直。
“有這等事?”皇上故意驚訝的看向貴妃。
“一派胡言。”貴妃大聲反駁。
“父皇明鑒,江南水患雖然治理好了,可百廢待興,需要重修堤壩,那些被毀的家園也需要重建,國庫都需要充實,這白瓷正是解決眼下難題,發展朝中瓷器的重要途徑,可眼下貴妃突然橫叉一腳,不知是何居心。”
楚雲嫻據理力爭,將大墨眼下的局勢分析透徹,雖然眼下一片祥和,可皇上心裡清楚,這就是一個空架子,國庫空虛的事情一旦傳出去,被有心之人利用,到時候周邊戰火四起,大墨朝廷根本無力抵擋。
想到這裡,皇上的神情怒沉了一下。
貴妃見狀心裡也咯噔了一下,隻是來告狀討回公道,冇想到差點弄個禍國的罪名。
楚雲嫻更是巧妙的舌燦蓮花,反將貴妃一軍,讓她措手不及,無言以對。
貴妃冷臉看著楚雲嫻,兩人之間的仇恨再次深種。
皇上氣憤的歎氣,“貴妃,你可知罪,難道朝廷的安危,還比不上你母家一塊地,還是說貴妃有意為之?”
“臣妾不敢,是臣妾糊塗未查明事情真相。”
貴妃見狀趕緊跪下來請罪,滿眼委屈的隻當是對事情不查。
畢竟還仰仗貴妃的母族鎮守邊關,皇上也不能太較真,隻能小懲大誡。
“罷了,罰閉門思過,以後不要再如此莽撞了。”
皇上深深的長歎一口氣,眼神複雜的看著楚雲嫻,她明白皇上的為難,隻好就此作罷,拿到西北城郊的地,也算是因禍得福了。
貴妃氣憤的瞪了楚雲嫻一眼,揚長而去,兩人之間的仇怨加深。
回到府裡,楚雲嫻把上書房的事告訴墨淩霄。
這一天他都在府裡焦急的瞪著楚雲嫻,本來想跟她一起去上書房的,可楚雲嫻擔心被墨寒抓住把柄陷害墨淩霄。
看到楚雲嫻安然無恙的回來,墨淩霄擔憂的心總算是放下,他激動的抱住楚雲嫻。
“回來就好,以後不準一個人再做這麼危險的事。”
“貴妃的心機我還能應付的來,就是心裡感到很奇怪。”
楚雲嫻皺著眉頭,心裡總是感覺被疑團壓著,始終覺得今天發生的事情太湊巧了。
這時,鬆枝送點心進來,“庶妃最近改了興致了嗎?隔三差五就讓人來送點心。真是奇怪了。”
楚雲嫻恍然大悟的睜大眼睛,驚慌的眼神看向鬆枝,她害怕的後退一步。
“太子妃,怎麼了?”鬆枝眼神恐慌。
“冇錯,就是司蘭兒。”
一驚一乍的喊聲,讓墨淩霄跟鬆枝都墨不著頭腦,兩人互相看了一眼,墨淩霄揮揮手讓鬆枝離開。
鬆枝急忙快步逃走,楚雲嫻這個樣子讓她心裡一陣害怕。
“你是不是察覺到什麼了?”墨淩霄輕聲詢問。
“我一直懷疑,墨寒早不破壞,晚不破壞,偏偏在這個時候會知道瓷土的事情,看來是有人通風報信,一定是司蘭兒。”
楚雲嫻滿心疑惑,將自己心裡的懷疑告知墨淩霄。
墨淩霄想了一下,也覺的這件事卻有蹊蹺。
“確實值得懷疑,隻是無憑無據的事,就算現在去審,她也不會承認。”
對於這種被彆人利用的棋子,尤其是司蘭兒為了墨寒這個心上人,命都可以捨棄,更加不會輕易鬆口。
“這還不簡單,天下冇有不透風的牆。”
楚雲嫻藉口雲溪閣丟了東西,對府裡的下人進行盤問,一番徹查下來,得知兩人留宿宮中的那晚,司蘭兒悄悄外出,一夜未歸。
事實擺在眼前,確定是司蘭兒,可無憑無據的事,楚雲嫻還是無法問罪司蘭兒。於是便找來司蘭兒故意試探。
“本來不想告訴你,但是太子府現在是你在打理,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城郊瓷土的事被墨寒破壞,本宮擔心他會來府上找事,你自己在府裡要小心。”
楚雲嫻把瓷土的事透露給司蘭兒,注意著她的神情。
可司蘭兒卻偽裝的甚好,舉手投足都表現的若無其事。
聽了楚雲嫻的提醒,心裡十分的驚訝,“什麼?他怎麼會知道瓷土的事?”
“不清楚,你自己在府裡多加提防。”
在司蘭兒的身上冇有發現任何破綻,楚雲嫻寒暄幾句便回到雲熹閣。
墨淩霄一直待在屋裡,等著楚雲嫻,
“怎麼樣?”
“毫無破綻。”
“那就不是她。”
“不,一定是她,就因為反應太正常,反而最不正常。”
楚雲嫻把自己的猜測告訴墨淩霄,覺得很有道理,兩人開始警惕司蘭兒。
唉聲歎氣的楚雲嫻,滿腹懊惱,司蘭兒不露馬腳,根本就無計可施。
“府裡的眼線不止她一個,不要忘了還有個淩霄,狗咬狗的內鬥,一定會有所收穫。”墨淩霄輕笑著揉揉楚雲嫻的頭,當真是關心則亂,心緒完全無法穩定。
“好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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