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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慮再三,楚雲嫻決定輕裝簡行,獨自帶一隊人馬前往西域,一來目標小,不易被髮現,容易隱藏行蹤,二來,楚雲嫻有自己的私心,她再也無法忍受身邊最親近的人離她而去。
尤其是墨淩霄,她再也無法接,眨眼間真心對待她的人,傳來噩耗。
“此去西域,山高路遠,低我不明,萬一左輪殺個回馬槍,萬一西域人暗地埋伏,敵暗我明,無論如何,我不會讓你一個人去。”
墨淩霄一把搶走楚雲嫻手裡的行李,百般擔憂,始終不肯讓她一個人踏出他的視線範圍,就算是去西域,赴湯蹈火,他都要陪著她一起前往,共同麵對。
楚雲嫻眼神冷漠,拿起桌子上的佩劍,仔細的擦拭著,佩劍上一閃而過的寒光,讓楚雲嫻的心裡絲毫冇有波瀾。
“西域,我去定了,你隻要好好的鎮守北疆,踏平京城,拿下墨寒,我誌在必行。”
越是冷靜的楚雲嫻,她心裡仇恨的火焰就越發的炙熱,眨眼間就能讓眼前的一切燒成灰燼。
看著楚雲嫻的眼神,墨淩霄的心裡知道阻止已經無濟於事。
“既然你稱我太子,本宮命令你,不許去,本宮會其他人去西域。”
墨淩霄無奈,隻好擺出太子的威亞,希望能威懾楚雲嫻,但是他低估了她心裡的執念。
隻見楚雲嫻拔出佩劍,大手一揮,手上出現一道血印,撐著佩劍跪在地上。
“大墨將軍,願意為太子身先士卒。”
楚雲嫻君臣分明的態度,讓墨淩霄啞口無言,滿腹的勸諫,話到嘴邊卻欲言又止,隻能愁緒萬全的看著楚雲嫻。
她明白他的擔憂,將西域眼下的局勢分析透徹,又將原定撤退之路告訴墨淩霄,儘管她這次看上去像是單刀赴會,實際上卻是裡應外合,形成掎角之勢。
隻要她在西域有個風吹草動,北疆的人馬便能在最短的時間內收到資訊,營救楚雲嫻。
“所以,太子殿下儘管放心,我定會安然無恙。”
楚雲嫻拍著墨淩霄的胸口安慰,雖然聽著計劃周密,無懈可擊,可墨淩霄仔細斟酌,心裡還是有些忐忑不安,想要繼續勸說幾句,卻被楚雲嫻打斷,拉著他去參觀收編隊伍的進展。
經過一番糾結,楚雲嫻在舊部裡挑選出一直精銳的部隊,獨自前往西域。
與此同時,左輪帶著欽差人馬趕回京城。
一見到墨寒,便跪在地上主動請罪,滿腹的苦水,將自己在北疆遭受到的不公平待遇,翻倍顛倒是非稟告墨寒。
將墨淩霄擁兵自重,占山為王的事,在墨寒的麵前顛倒是非。
“末將有負皇恩,未能將舊部帶回,虎符也落在他們手裡,還讓墨淩霄那個叛賊在北疆自立為證,還請皇上治末將死罪。”
左輪跪在地上,口口聲聲的自責著,不停的磕頭懇請墨寒處決。
表麵上像是在負荊請罪,可畫外音卻是句句將墨淩霄逼上死路。
墨寒聽的十分的氣憤,幾十萬的將士就這樣落在墨淩霄的手裡,讓他的內心焦慮不安,原本一鼓作氣攻打北疆的計劃,也隻能暫且擱置。
“廢物,一群廢物,在朕的麵前信誓旦旦保證的時候,怎麼說的,如今麵對如此棘手的問題,卻隻會在朕的麵前演戲。”
墨寒火冒三丈,一腳踹倒左輪,將心裡的怒火發泄在他的身上。
他心裡明白,邊疆舊部實力強大,不是一個左輪能撼動的,隻是冇想到就這樣輕易的被墨淩霄收編,不覺心裡有些坐立難安。
“請皇上贖罪。”左輪爬起來哀求,儘量將禍事引到墨淩霄的身上來保全自己的性命。
墨寒內心急躁,無心看左輪訴苦。
“滾,來人,傳丞相!”
無計可施的墨寒隻能找丞相商量對策。
現在墨寒對丞相的倚重,讓丞相有些恃寵生嬌,有時也不會把墨寒的話放在眼裡。
另一邊,經過幾天的長途跋涉,楚雲嫻帶著人馬也抵達西域。
然而,西域像是收到了風聲,又好像是經過大墨內戰,變的有些杯弓蛇影,讓西域的關口戒備森嚴,對來往人員嚴格盤查。
為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楚雲嫻讓手下的喬裝打扮混入西域。
“站住!什麼人?”
冇想到,楚雲嫻帶著人剛走到西域關門,就被西域的侍衛攔截。
楚雲嫻微笑著回到,“走商的,販賣一些瓷器。”
說著,楚雲嫻內心忐忑,讓人把瓷器拿出來混淆視聽。
西域的侍衛檢查著瓷器,盯著楚雲嫻一行人上下打量一番,心生疑惑。
“商人?我怎麼看你們像奸細。”
西域侍衛冷眼質問,對楚雲嫻一行人並不友好,恰在此時,西域士兵在他們的包袱裡搜出兵器拿給守城侍衛,他立刻警惕的瞪大眼睛。
“拿下!”
隻聽見西域侍衛大喝一下,楚雲嫻眾人便被包圍起來。
楚雲嫻立刻拿出將軍令牌,表明身份。
“不用緊張,冇有惡意,我隻是代表大墨的墨淩霄太子來和談的。”
儘管楚雲嫻的手裡有大將軍的令牌,可西域侍衛根本就無動於衷,直接讓人把楚雲嫻抓起來。
隨行舊部見狀,準備奮起反抗,被楚雲嫻暗示不可輕舉妄動,既然是來和談,就要拿出十足的和談誠意,他們束手就擒,跟著侍衛來到西域城裡。
剩餘舊部看到楚雲嫻被抓,心急如焚,隻能暫時逃離,另做打算。
幾人聚在一起,經過再三商量,楚雲嫻有事他們誰都擔不起責任,幾番商定,立刻飛鴿傳書到北疆。
得知楚雲嫻在西域被抓,墨淩霄心急如焚,七上八下的心冇有著落,營救楚雲嫻的心刻不容緩,奮不顧身趕往西域,被首領攔住。
“楚將軍交代了,有老子在,你那裡都不許去。”首領揮舞著大刀。
“她被抓了。”墨淩霄憤恨的眼神瞪著首領。
“老子也擔心楚將軍的安危,但絕對不是你這樣衝過去送死,你老子好使,肯定能想到彆的辦法。”
首領拿著刀在自己的脖子上蹭了幾下,幾天冇洗澡的油脂味道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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