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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寒心裡氣憤,卻隻能欲言又止,前有丞相後有匈奴,讓他夾擊在中間左右為難,隻能好言安慰丞相,穩住朝廷。
如今局勢窘迫,正是渾水摸魚的絕佳機會,墨玉將朝中內混的事告知墨淩霄,讓他跟楚雲嫻即刻起兵,揮師京城拿下墨寒。
墨玉想趁著再次大墨內亂時刻,渾水摸魚,奪回屬於自己的皇位。
比起墨淩霄,墨玉更加的迫不及待,想要他揮師北上。
收到墨玉的通風報信,墨淩霄認為這時天賜良機,於是急忙找楚雲嫻商定,接過墨淩霄手裡的信件,還冇等她看望,他便迫不及待的追問。
“這簡直是三天賜給我們絕佳的機會,墨寒殘暴不仁,就連老天爺這次都站在我們這邊。我這就去整頓兵馬,立刻出發。”
墨淩霄欣喜不已,滔滔不絕的言辭,看的出來討伐墨寒的決心在他的心裡已經壓抑的太久了。之前見他對京城的事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還總是安慰楚雲嫻的不要衝動。
此刻看來,墨淩霄的城府已經深不可測,儘然連心細如塵的楚雲嫻都冇有發現。
果然,權利在男人的心目中,永遠是忍辱負重的底牌。
楚雲嫻盯著信件沉默了許久,緩緩的開口。
“不行,舊部被我們收複,西域又跟我們簽訂了和談書,墨寒不會不知道,況且丞相在朝中一向以利益為中,就算達慕再不滿,他不敢在西域跟我們結盟的時候跟大墨開戰。墨玉這份信分明就是彆有用心。”
自從上次被中毒被墨玉擺了一道之後,楚雲嫻的心裡就一直提防他。
尤其是墨寒起兵叛亂之後,更加讓楚雲嫻在心裡對墨玉心存芥蒂。
墨淩霄一時語塞,他一時得意忘形,倒是冇想過墨玉的彆有用心,被楚雲嫻這麼一分析,他的心裡也產生了懷疑。
“他能有什麼心思?”墨淩霄支支吾吾的看向楚雲嫻。
楚雲嫻挑了一眼,將信件燒燬,意猶未儘的衝著楚雲嫻挑眉。
“你覺得的呢?”
墨淩霄陷入了沉思,經過兩人的再三商定,決定起兵之事押後。
然而,既然匈奴達慕跟丞相都在給墨寒施加壓力,楚雲嫻倒是覺得可以漁翁得利,決定給墨寒的後宮來個火上澆油。
隻要後宮混亂,墨寒就無暇顧及其他,這樣既牽製了墨寒,又讓他們在北疆有喘息的機會,可以好好的治理北疆,簡直是一舉兩得的好事。
楚雲嫻讓墨淩霄給墨玉修書,兩人裡應外合,從司徒婉下手。
這天,天朗氣清,墨玉拿著一堆畫軸,經過司徒婉的麵前,給下人使了個眼色,下人故意腳下一滑摔倒在地,畫軸也掉落一地。
司徒婉無意間撇了眼畫軸,好像是女子的畫像,她好奇的撿起來,打開裡麵全是適齡女子的畫像,個個長相出眾,落落大方,有幾個女子她都見過,是眾大臣府上的千金。
“這是什麼?”司徒婉冷聲質問。
“這是為皇上準備的,皇嫂也知道,皇上正當壯年,除了皇後和兩位皇妃,後宮就冇多少人了,現在乃緹公主有孕,況且這也是貴妃的主意。”
墨玉將墨寒的煩心事告知司徒婉,故意透露給司徒婉,選妃是貴妃的主意,暗示她在後宮無所作為,不能為貴妃分憂,貴妃有了換掉棋子的打算。
“是嗎?既然是貴妃的主意,那就好好幫皇上選。”司徒婉咬牙切齒的吐出幾個字,生氣的帶著婢女離開。
墨玉的話敲打著司徒婉,她心裡篤定這就是貴妃的主意,她一向不會將冇用的人留在身邊,即使是親戚也不例外。
心裡越想越難受,自己付出了一切,留在墨寒的身邊,如今墨寒登上皇位,貴妃不幫她登上皇後的位置,卻要棄之如敝履。
心中憤懣之氣難以驅散,決定跟貴妃鬥到底。
沉默了許久,在婢女的建議下,司徒婉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乃緹公主的身上,如今乃緹懷孕,最容不下她的就是皇後趙黎芸了。
“簡直是一箭雙鵰的好計策,你去盯著乃緹,事無钜細,本宮都要知道。”
“是。”
司徒婉心裡醞釀著計劃,三令五申讓婢女調查監視乃緹,方便趁機下手。
乃緹挺著大腹便便的肚子,整日除了休息便是在禦花園散步,可整個人的神情卻鬱鬱寡歡,除了見到達慕會露出笑容,其他任何事都麵無表情,甚至隻要一提到孩子就會便的焦慮。
如今朝廷局勢緊張,墨寒夾在丞相跟匈奴的中間,左右為難,就像風箱裡的老鼠一樣受夾板氣,他心裡煩躁不安。
便開始意誌消沉,飲酒作樂,荒淫無度。
北疆,
楚雲嫻跟墨淩霄勵精圖治,之前下江南治理水患的時候,楚雲嫻就不止一次跟墨淩霄提起,很喜歡江南的水鄉生活,淳樸的風土人情。
加上江南幾個老人家留在這裡,處處透露出來的那些水鄉的溫暖人情,讓楚雲嫻心裡的那份摯愛更加的濃烈。
“你看。”
這天,墨淩霄將楚雲嫻的眼睛蒙上,說是送給她一個驚喜,睜開眼睛,隻見眼前是一條河,旁邊還有涼亭小橋。
“這是你做的?”
“是啊,之前你一直唸叨喜歡江南的魚米之鄉,我隻能儘量造一個江南給你。”
墨淩霄勵精圖治,精心為楚雲嫻打造她心裡的美好世界。
看著眼前的小橋流水,楚雲嫻滿臉微笑,笑的合不攏嘴,感動的撲進墨淩霄的懷裡。
“我太喜歡這裡了,謝謝你,真想跟你一輩子都待在這裡,可無所事事好無聊,不如……找神醫,跟他學醫術怎麼樣?”
楚雲嫻的話讓墨淩霄陷入為難,心中煩躁不安,“神醫行蹤不定,等找到神醫,他肯教,我冇意見,隻要你開心。”
兩人深情的擁抱在一起,這麼久以來,第一次感受到田園安義下的那份恬靜,從心底裡找到了一片淨土。
此時,京城出現鼠疫,鬨的人心惶惶,人們紛紛逃出京城。
墨寒擔心皇宮有人感染鼠疫,將發現感染鼠疫的人全部處死,焚燒屍體,鬨的民不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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