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駙馬的心思

-

心裡明明知道,墨淩霄答應和親是迫不得已,自己也能理解他身為帝王的身不由己,可楚雲嫻的心裡就像被大石頭壓著一樣喘不過氣來。

看著彆的女子對墨淩淩霄眉來眼去,各種獻媚,楚雲嫻心如刀絞,一口氣噎在喉嚨,霎時讓她感動胃裡一陣噁心。

她捂著胸口臉色十分難看,墨進展緊張的皺著眉頭,鬆枝上前關心。

“娘娘不舒服,奴婢還是送您先回宮吧,您懷著身孕,皇上跟太後不會怪罪的。”鬆枝俯身低聲在楚雲嫻的耳邊勸說。

話音間,兩人的視線都轉移到了墨淩霄的身上,太後也滿臉不悅的盯著楚雲嫻,她眼神遲疑了一下,強撐著坐直身子,衝著鬆枝暗示的搖搖頭。

“無妨,許是這宮宴的油膩的味道讓本宮很不舒服,拿婉梅子湯來。”楚雲嫻的語氣明顯有些力不從心。

“是。”

看著眼前琳琅滿目的美味佳肴,楚雲嫻卻還不知味,耳邊傳來的絲竹聲在她聽來十分的嘈雜,眼前的這些人更是讓她的心裡一陣難受。

明明知道一切都是逢場作戲,可楚雲嫻的心裡想不到還是如此的心如刀絞,她擔心的不是逢場作戲,而是假戲真做,要知道這宮裡從來就冇有真情真意的存在,勾心鬥角時間長了,殊不知假戲也能變真情,真情也能變涼薄。

看著楚雲嫻喝下梅子湯,臉色稍微紅潤,墨淩霄才放下擔憂的心,身子也放鬆了不少,麵對和親公主的敬酒,他也敷衍似的接過。

就在楚雲嫻剛鬆了一口氣時,駙馬端著酒杯徑直走過來,滿臉謙卑向楚雲嫻行禮。

“感謝皇後對和碩公主的照拂,本駙馬還有一個不情之請,還請皇後允諾。”駙馬謙虛又不失風度的向楚雲嫻請辭。

聽駙馬的口氣,看來勢在必行,似乎早已對所求的事瞭然於心。

楚雲嫻端起茶杯,微笑著回禮。

“駙馬客氣,本宮身子抱恙,以茶代酒回敬駙馬,駙馬有何事但說無妨。”

看駙馬的架勢,想必感到京城不久,就已經對京城的事情瞭如指掌,加上和碩公主跟太後做後盾,京城之地對於他來說已經是輕車熟路,若是在這個時候還裝作一無所知,就顯的有點做作了。

“聽說大墨的官窯技術一直由皇後掌握,這次本駙馬前來,還有一件事就是想把大墨的官窯技術帶回我邦。”駙馬眼裡充滿了貪婪。

楚雲嫻霎時臉色變的陰沉下來,笑容在臉上僵硬片刻,看駙馬的神情似乎早已是勢在必行,就算拒絕已經無濟於事了。

加上太後對公主的寵愛,到時候隻要公主一句話,太後就會下令,與其在那個時候被動,不如現在就掌握主動權。

楚雲嫻輕笑著,放下茶杯,“官窯技術原本也冇什麼,告訴駙馬也無妨,隻是這工程浩大,燒製技藝繁瑣,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加上今晚又是宮宴,說官窯的事豈不是掃興,一切動宮宴結束。”

“好,本駙馬先在這裡謝過皇後了。”

駙馬冰冷的眼神盯著楚雲嫻,以為她這樣藉口推脫,分明就是不想把官窯的技術告訴他,心裡不免有些失落,就連感謝的口氣都是那麼的冰冷,臉色也顯的有些暗淡。

在絲竹歌舞的交錯中,宮宴就這樣在各懷鬼胎的勾心鬥角中不愉快的結束。

楚雲嫻回到宮裡,整個人看著都有些精疲力儘,比在戰場上揮舞一天的大刀還要累,尤其是腰痠脹疼痛,萬全不像自己的,就像被攔腰打斷兩節一樣。

鬆枝急忙伺候楚雲嫻梳妝更衣早點休息,這一生繁瑣的宮服脫下來就有好幾斤眾,帶著一個肚子就夠累了,加上這一身衣服,還直挺挺的坐了那麼久,確實心力交瘁。

“娘娘,這是李太醫之前吩咐的,多泡腳能舒經活絡,懷孕的人最適合了。”

鬆枝一邊伺候著楚雲嫻,一邊安慰著開解,逗著她開心,宮宴上的事鬆枝看在眼裡,知道楚雲嫻的心裡藏著事,作為下人她不明後宮大事,能做的也就是哄著楚雲嫻開心。

然而,楚雲嫻卻滿不在乎,心裡一直在低估駙馬跟她討要的官窯技術,整個人陷入沉思。

這時,墨淩霄緩緩的走進來,鬆枝驚訝的準備起身行禮,卻被他製止,看著楚雲嫻微微發脹的雙腳,墨淩霄心痛不已。

夜晚,在公主的唆使下,太後已經安排好和親的妹妹跟墨淩霄獨處,彼此增加感情,就連增加閨房樂趣的藥都準備好了,然而墨淩霄就是不受後宮如此冷血的擺佈,直接拒絕了太後的拿牌,徑直來到楚雲嫻的宮裡。

出神的楚雲嫻,感覺眼前一陣暗黑,抬頭卡考慮到墨淩霄正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你怎麼來了,不該是在陪和親公主嗎?”楚雲嫻的語氣帶著一絲質問。

“腳都腫成這樣了,還有心思吃醋,駙馬跟你說什麼了,宮宴上就看你的神情不對,擔心你所以過來看看。”

看著楚雲嫻微胖的腳調侃,墨淩霄心疼不已,輕輕的將楚雲嫻抱到床上,為她按摩活血。

楚雲嫻感覺不妥,急忙把抽身,卻被墨淩霄製止,在他們隻見永遠冇有那些繁文縟節,這讓楚雲嫻的心裡很是感動。

“駙馬想把燒瓷技術帶回國,你怎麼看?”楚雲嫻將駙馬的心思告訴墨淩霄,試探他的反應。

“商業互通一直是大墨的宗旨,讓駙馬帶走也無妨,畢竟燒瓷不止是技術,還要天賦跟領悟,就像做菜,不也是口味不一。”

墨淩霄倒是不屑為了一個燒瓷技術隱藏底細,他心裡篤定這天下冇有一個人能有楚雲嫻的領悟,會把燒瓷技術領悟的如此爐火純青。

聽了墨淩霄的話,楚雲嫻的心裡倒是有了一些底細,隻是她心裡總是有種不祥的預感。

“倒不是怕把官窯的技術告訴駙馬,可我的心裡總感覺駙馬這次來京城彆有用心,尤其是此次和親,又勢在必行。”楚雲嫻思緒萬千,眉頭情不自禁的皺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