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四章 言過其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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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雲嫻也站出來主動辟謠,給墨淩霄台階,隨即跪在地上向墨淩霄請罪。

“成妾有罪,掌握官窯這麼久,才讓眾大臣誤會,讓皇上為難,成妾願意交出官窯,無條件的傳授官窯的技術,直到萬全掌握。”楚雲想雙膝跪在地上請罪。

她以退為進,當著眾大臣的麵,將手裡所有的權利交還,也算是堵住眾大臣的悠悠之口,也給墨淩霄走出困境打開一扇大門。

況且,她的心裡根本就冇在乎過手裡的那些權利,她隻是不希望有心之人利用大墨的技術反過來傷害大墨,這纔是她一直不願意放棄的原因。

看著楚雲嫻主動請罪,還讓官窯的掌握權,讓眾大臣瞬間汗顏,無地自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當真是格局決定了一個人的視野,一群物資的大臣,儘管位居人臣,已久無知故步自封。

墨淩霄無比感動,滿眼的擔憂,急忙走上前親自扶起楚雲嫻,將她帶到自己的身邊,居高臨下俯視著眾人。

“皇後之舉,朕心甚慰,大墨到今天的太平盛世離不開在場的眾位大人,以後還會仰仗眾大人共同扶持,自即日起皇後永遠掌管官窯跟紡紗廠的一切事宜,若是有哪位大臣願意鑽研官窯跟紡紗,朕定會令皇後路不吝賜教。”

墨淩霄的舉動讓眾人在無異議,心服口服,不會再有任何的人對楚雲嫻的官窯再有任何的鄙夷,他毫不避諱大膽的偏寵楚雲嫻,讓眾人心裡一涼,感覺要想從楚雲嫻下手,動搖她在朝中的影響,隻怕是螳臂當車了。

“微臣遵旨。”眾大臣紛紛低頭拜服。

看著楚雲嫻,墨淩霄滿眼的欣喜,隨即一臉陰狠的看向眾大臣。

“今日朝堂之事,你們儘然敢跟皇後對峙,朕姑且作罷,不要以為你們私下乾了什麼勾搭,見了什麼人朕會不知道,誰煽動朝廷內亂,企圖動搖大墨的根本,朕會派人一一調查清楚,今日之事,就當是朕給你們的一個警鐘,下不為例。”

墨淩霄平淡的語氣說著最有壓迫感的話,聽著輕描淡寫,可是卻捏著每一個大臣的軟肋,他不想做一個讓眾大臣害怕的君王,可也不想做一個人讓大臣捏在手裡擺設。

他委婉的將眾大臣的齷齪勾搭放出來曬一曬,也是想提醒眾大臣,心裡的那杆標尺要知道該往哪裡偏?不要一味的做牆頭草。

眾大臣惶恐不安,紛紛下跪請罪,請求楚雲嫻跟墨淩霄的原諒。#@$&a;

“皇上贖罪,皇後息怒。”

“退朝。”

旁敲側擊的目的已經達到,墨淩霄漫不經心的吐出兩個字,隨即帶著楚雲嫻離開,兩人一路上閒談朝堂上的事,想起那些大臣被逼的啞口無言,鐵青臉的樣子,就十分的舒心。

墨淩霄還疑惑楚雲嫻怎麼會知道眾大臣在朝堂上為難的他的事,楚雲嫻故弄玄虛,一問三不知,保持神秘感。

“朝堂上的事是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楚雲嫻停下腳步,認真的看著墨淩霄。%&a;(&a;

聽剛纔墨淩霄在朝堂威脅眾大臣的口氣,大概他對整件事情的背後也是瞭如指掌。

墨淩霄心虛的躲閃了下眼神,知道瞞不住楚雲嫻,卻冇想到會來的這麼突然。

“是誰?”墨淩霄假裝一無所知。

“皇上一國之君掌握天下萬民,連皇上都不知道的話,那臣妾就更不知道了,臣妾隻是疑惑,皇上真的不知道嘛?”

楚雲嫻故意冷嘲熱諷,刺激墨淩霄壓在心裡不願意翻開的陰暗麵,甚至有點逼迫的意味,讓他直麵殘酷的現實。

麵對楚雲嫻的再三逼問,墨淩霄深深的長歎一口氣,轉身直視著楚雲嫻,意味深長的吐出幾個字。

“朕希望不知道。”

墨淩霄苦澀的笑了一下,楚雲嫻明白的窩在他的懷裡,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如果換成是她未必能這麼淡定的將這件事處理過去。

和碩公主參與朝中的政事,一旦處理不好,就會引起兩國的戰亂,墨淩霄心裡的難事不是說一句話,解決一件事就能解決的。

兩人在禦花園散步,遇到秀女來找墨淩霄,他都找藉口回絕過去,秀女不忿便將朝堂上的事,故意傳到太後的耳邊。

聽到幾個宮女在竊竊私語,掌事姑姑大聲嗬斥,罰了一個月的俸祿,當做是小懲大誡。

“以前哀家倒是小看了楚雲嫻。”太後目視著那些被斥責的宮女,心裡對楚雲嫻纔有了真正的瞭解。

“奴婢已經打發了那幾個新來不懂事的宮女。”掌事姑姑安慰著太後。

“你也當哀家是老糊塗了,朝堂上的事哀家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皇後這樣處事算是給足了哀家的麵子,保全了皇上的威嚴,她這次解決事情的方法很好。”太後滿心歡喜的誇讚楚雲嫻,眉眼間洋溢著欣慰。

“其實皇後一直心繫大墨,不會朝中大臣說的那般把持朝政。”掌事姑姑趁機為楚雲嫻美言,希望太後跟楚雲嫻之間能親密無間。

“哀家心裡有數,都是哀家把和碩慣的無法無天了。”

太後仰天長歎,心裡自責不已,叮囑掌事姑姑好好看著和碩公主,讓她不要再惹是生非,讓墨淩霄下不來台。

有些大臣擔心東窗事發,私下悄悄的找到和碩公主,將朝堂發生的事如實相告。和碩公主聽完,心中震驚不已。

“當真是本公主小看了她,你們自己小心。”

和碩公主敷衍幾句打發走大臣,心裡暗自低估,在宮裡待了這麼久,她也聽宮人說起墨淩霄對楚雲嫻的感情,還以為是危言聳聽,今日一見,果然是至死不渝,心裡不免有所嫉妒。

儘管羨慕墨淩霄跟楚雲嫻的情真意切,可和碩公主為了自己的盤算,還是舔著臉去找太後做主。

“母後,人家公主好歹也是來和親的,這麼久了無名無分,總是有點說不過去,這萬一被駙馬看到什麼端倪,豈不是影響兩國和睦嗎?母後需要給人家一個恰當的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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