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九章 楚雲風趕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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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的士兵,楚雲嫻才鬆了一口氣,懸著的心也緩緩的放下,心裡默默的唸叨著‘回家了’,這裡纔是她背後最強硬的底氣,也是她絕地反擊最堅強的後盾。

楚雲嫻跟這裡的士兵有很身後的感情,然而劉德明的事,讓她來不及跟士兵敘舊,三言兩語的寒暄幾句,便讓士兵帶著她進城。

“有冇有見過陌生人,或者是最近有受傷的人出現在邊疆?”楚雲嫻問的十分隱晦,擔心被人知道墨淩霄被刺殺身受重傷的事,萬一被反賊利用,後果不堪設想。

她剛開口詢問,士兵便知道她所詢問的人,湊到楚雲嫻的耳邊低語,“前日確實發現有人身受重傷,已經被帶回去救治了。”

楚雲嫻一聽著急的瞪大眼睛,情緒一瞬間表現的淡定不安,迫不及待的催促士兵,“快帶我去。”

“將軍請。”

舊部士兵急忙帶著楚雲嫻去見受傷的男子,幾人急匆匆的趕到房間,看到躺在榻上奄奄一息昏迷不醒的人,果然是墨淩霄,在這一瞬間楚雲嫻再也無法壓製心裡的情緒,眼裡的淚水止不住落下來。

旁邊的士兵看著身邊的人麵麵相覷,識趣的默不作聲,等待著楚雲嫻的宣泄著心裡的情緒,直到過了很久之後,楚雲嫻才從奔潰的情緒中緩和過來。

楚雲嫻輕聲的呼喊著墨淩霄的聲音,卻始終不見他迴應,這讓她的心裡十分的不安,“怎麼回事?”

“我們把人救回來的時候,人因為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不醒,儘管我們已經及時找了軍醫來治療,可是到現在仍然冇有醒過來,我們也正在為這件事著急。”舊部士兵將事情的前因後果告訴楚雲嫻。

她震驚的瞪大眼睛,畢竟一路逃亡的奔波,加上武器抵抗,早已讓墨淩霄身體透支,看著昏厥的他,楚雲嫻心如刀絞。原本以為她引開官差的追兵,墨淩霄可以安然無恙的逃走,冇嚇到他居然傷的這麼重。

早知道是這樣的結果,就不該跟他分開,至少兩個人在一起,以他們兩人的身手,雙劍合璧,也不至於變成如今昏迷不醒的躺在榻上。

看來在對付劉德明這件事上,他們還是低估了劉德明的手段,他的手段遠遠比他們想的還要心狠手辣,如此看來,劉德明已經到了窮凶極惡的地步,金錢的利益早就讓他失去了原有的人性,隻有心中充斥著**的獸性。

“你們都出去吧。”楚雲嫻無力的擺擺手,說話的聲音也變的有氣無力。#@$&a;

“是。”士兵有氣無力的感慨道。

士兵緩緩的離開後,楚雲嫻寸步不離的守在墨淩霄的身邊,用銀針為他固本培元,穩住身上的氣血,畢竟一味的補血不培血,就會一直因為失血過多而無法甦醒過來,不斷的進補,隻會讓墨淩霄的身體虛不受補。

一番操作下來,墨淩霄的臉色看上去紅潤了許多,氣色也在慢慢的恢複,徹夜無眠的照顧,讓墨淩霄的身體慢慢的恢複過來,直到淩晨天快亮的時候,楚雲嫻終於精疲力儘的趴在墨淩霄的榻前小憩。

與此同時,楚雲風也快馬加鞭的趕到邊疆,拿著楚家的將軍令牌,一路上暢通無阻,儘管中間曲折離奇,可是看到墨淩霄跟楚雲嫻安然無恙,楚雲風總算欣慰的鬆了一口氣。

看著楚雲嫻勞累的躺在榻前,士兵打算上前叫醒,卻被楚雲風阻止,他輕笑著叮囑士兵準備好楚雲嫻愛吃的飯菜,為墨淩霄煎好藥。%&a;(&a;

侍衛離開後,楚雲風安靜的坐在旁邊靜待著,果然許久之後,楚雲嫻好像是受到驚嚇一下從睡夢中慌忙驚醒,不安的她看到墨淩霄還安然無恙的躺在榻上,她長歎一口氣,原來都是夢。

“醒了?做噩夢了吧?”楚雲風緩緩的開口詢問。

聽到熟悉的聲音,楚雲嫻堅強的心,一下子被觸及到柔軟的地方,眼睛忽然酸了一下,緩緩的扭頭看到站在身旁的楚雲風,心裡五味雜陳。

楚雲風知道這一路楚雲嫻走的太累了,輕輕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放心,有兄長在這裡,再休息會,這裡我已經派人嚴加防範,不會有事。”

家人的安慰,讓楚雲嫻緊繃的心緒得到了放鬆,肩上的壓力瞬間消失,整個身體也變的輕飄飄,她緩緩的搖頭,看向榻上的墨淩霄,再看看楚雲風,最重要的人,最親的人都守在她的身邊,已經心滿意足了。

許久之後,楚雲風見楚雲嫻的臉色當然,便開口詢問他離開之後發生的事情。

“我離開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總兵府被滅,皇上身負重傷,你們怎麼會來到這裡?”楚雲風的心裡十分的疑惑,一股腦的問題就像是鞭炮齊發一樣,鋪天蓋地的飛到楚雲嫻的身上。

楚雲嫻絲毫冇有驚訝,畢竟總兵府被血洗的慘狀,換成是誰心裡都會有無數的疑問,麵對楚雲風的詢問,楚雲嫻的眼裡的氣憤慢慢的上升。

“江北知府劉德明,簡直是大逆不道……”

她憤怒的握著拳頭,眼裡滿是憤恨,將他們離開之後,狼子野心的劉德明對他們展開的一係列暗害,甚至是這一路窮追不捨的追殺,一五一十的告訴楚雲風,聽了楚雲嫻的話,楚雲風瞬間氣憤不已,火冒三丈,憤恨的他瞪大眼睛。

“可惡。”

楚雲風大喝一聲,重重的一拳砸在旁邊的桌子上,下一秒便注意到還在昏迷的墨淩霄,默默的收手,壓抑著心裡的情緒。

“劉德明這種人,根本就不值得浪費感情去生氣,我們要做的就是將他們繩之以法,避免更多的百姓收到迫害。”楚雲嫻當然的安慰著楚雲風。

她的神情是很憤怒,可那僅僅是因為百姓被迫害而感到憤怒,因作為大墨最高統治者而無法保護百姓而感到憤怒,纔不會因為劉德明這種官場的敗類,而情緒激動,感動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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