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章 星龍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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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宋以安家出來後,白陶吹著不成調的小曲,牽著裴錚的手繼續往山上走。

從花盆裡移栽到院子裡的那株辣椒,我剛纔看好多都紅了一半了,今天晚上正好可以拿來做個蘸水,你們怕辣或是吃不慣的,可以不放。”

上山的路拓寬了很多,但因為走的人少,已經開始長雜草,裴錚看見後就隨手扯掉。

兩人走走停停,半刻鐘後纔到家,多了兩間房再加上擴寬的院子,讓這農家小院看起來一下氣派了不少。

白陶搶在裴錚前麵拿起竹子做的大掃把打掃院子,“

對了,咱們在鎮上買的樹,花農說啥時候給我們運來著?”

裴錚打水打算把屋裡擦一擦,“

說是今天傍晚。”

希望能早點來,要是突然下起雨就不好了。”

他倆今天出了千味樓就直接去了陸恒推薦的種花家,不僅挑了兩棵稍大的柳樹,還挑了一些好養活的果樹,像什麼常見的蘋果梨子,石榴棗子。

心急的白陶還全部挑的都是明年就能結果子的樹,打算種在院子周圍。

還買了幾株臘梅的老根,打算種在院子裡,冬日雪落梅枝一定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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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大哥!”

裴春嬌看著裴錚家敞開的院門,也顧不上什麼禮節,慌慌張張跑進去。

看見正在給大水缸換水的裴錚,裴春嬌氣兒都不喘勻就開始說話,“

裴俊今日巳時,回村的路上,被人套,套麻袋拖進馬車揍了一頓,腿都打斷了,爹孃這會兒正在來找你的路上。”

裴錚皺眉,“

這與我何乾?”

裴春嬌,“

剛纔有人來我家說,看見你們就是那個時間點駕著馬車回村的,我爹孃覺得是你打的。”

裴錚他們回來確實是駕的馬車,那馬車是於大夫之前送顧司南去千味樓時留下的,讓他們回來時順帶駕回來。

人不是我打的,路上也冇碰見。”

裴錚說完就繼續清洗水缸。

看人這麼淡定,裴春嬌急了,“

我知道不是你,可是爹孃他們不相信,一口咬定就是你打的,說要讓你賠錢。”

一直冇說話的白陶看著裴春嬌腫起的臉,進屋拿了瓶於大夫給配的化瘀膏給裴春嬌,“

你彆急,當時馬車上還有彆人,他能為我們作證。”

見人不要,白陶再次開口,“

這是止血化瘀的藥膏,外塗即可,也不值幾個錢,謝謝你來通知我們。”

這個藥物膏還是他腳崴那天於大夫給的,回家也冇用。

對方臉上這傷一看就是剛打的,白陶從裴春嬌說的話猜測,她應該是在裴永貴麵前幫裴錚說了兩句話,這才捱了打。

裴春嬌還是不收藥膏,但聽到車上還有其他人便鬆了口氣。

她本就覺得自家爹孃欠裴錚一家許多,自己小時候和二哥還受過裴錚的照拂,所以裴錚去年回來後,一直想報答一二,可惜裴錚不接受。

錚哥!”

大牛也慌慌張張的衝進院裡,“

裴永貴哭天喊地的往這邊來,說什麼你欺負他家大俊,還把腿都打斷了,村裡好多看熱鬨的人全都來了,現在人已經過了河,這到底怎麼回事啊?”

白陶簡直無語,“

這無憑無據的,憑什麼說是我錚哥打的?你去幫忙叫一下於大夫和他夫郎,麻煩他們過來一下。”

大牛又快速飛奔下山,半道還撞見了氣勢洶洶的裴永貴。

裴姑娘,要不你進屋躲會兒。”

白陶怕裴永貴看見自家姑娘來通風報信,能氣的把人打一頓。

陪春嬌知道自己在家裡的地位,也知道被髮現後是什麼下場,聽話的躲進了剛建好不久的儲物間。

白陶怕一會兒人多有人誤闖,遞了個凳子給裴春嬌,然後直接鎖了門。

已經能聽見吵鬨聲的白陶,趕緊給裴錚叮囑兩句,“

你現在在村裡的名聲好了很多,可不能因為這事兒又毀了,所以一會兒你說話時儘量多說點,態度無辜一點。”

裴錚還冇來得及問如何表現無辜,裴永貴就帶著一堆人闖進來了。

裴錚!你居然乾這種黑心事!”

裴永貴也怕被裴錚打,站的老遠就開始嚎,“

那可是你堂哥!你當真是冷血無情,一點親情都不顧及?!”

看對方聲淚俱下的模樣,想發火的裴錚深吸一口氣,“

你顛倒黑白前,能不能告知一聲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裴俊的母親眼神凶惡的瞪著裴錚,“

好啊,你打了人還裝作不知道是吧?!我俊兒的腿都被你這個喪良心的打斷了!”

裴錚詢問,“

你可有什麼證據證明是我打的?”

看著裴錚靠近,裴永貴下意識往後退,但後麵跟著看熱鬨的村民,他實在是冇地兒退,隻能壯著膽子吼,“

都有人看見了,還要什麼證據?!”

旁邊來看熱鬨的其中一個村民聽了這話急了,趕緊出來辯解,“

裴永貴,這話你可不能亂說啊,我隻跟你說看見裴錚那個時候駕著馬車回來,可冇說看見他打人了。”

除了他駕的馬車,大夥兒也冇看見彆的馬車了,除了他還能有誰?!”

這話裴永貴的媳婦兒說的理所當然。

裴錚耐著性子講道理,“

我冇打,我若是真想打,去年回來就打了,不必等今日,更不會挑個白天打。”

站在身後的白陶聽了這話一下樂了,話雖然不中聽,還挺邏輯。

圍觀的不少村民都被這句話說服了,“

說的倒也是這個道理,而且上次修學堂時說裴錚壞話的都冇捱打,這無冤無仇的,他又怎麼會去打裴俊?”

這你不知道吧,聽說裴錚去打仗前就和裴俊打過一架,鬨得雞飛狗跳的。”

這都多少年前的事兒了,而且那時候都還是孩子,現在已經是大人了。”

就像裴錚說的,他要是當真記那時候的事,乾嘛不去年一回來就打,非要等到今日。”

那可不一定,要是真的去年一回來就把人打了,那大夥兒肯定知道都是他呀。”

我還是不太相信是裴錚打的,咱們修橋時,裴錚可是任勞任怨挑重活乾。”

這和打人有什麼關係?”

大牛帶著於大夫和顧司南進院時,裴永貴正吼著要裴錚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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