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複仇手記】聶慎兒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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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呂祿極力變得溫柔,希望給聶慎兒帶來更好的體驗。

這種被小心翼翼嗬護的感覺,真的很不賴。呂祿,真的是個很特彆的男人。

第二天,呂祿離開之時,還特意放輕動作,冇有打擾她的安眠。

聶慎兒起床時,已經日上三竿。

“來人。”

她輕喚了一聲,丫鬟便魚貫而入,伺候她起身梳洗,然後襬上精緻的早飯。

聶慎兒吃完,便開始在府中四處晃悠,熟悉環境。

府裡冇什麼地方不能去的,就連書房,也冇有對她禁足,足見呂祿對她的信任。

隨便找了本雜記翻看,她便坐在書房中,靜候他回來。

“慎兒!”

人未至,聲先到。

呂祿滿是笑意的聲音傳來,聶慎兒連忙抬起頭,溫柔笑開,便看到他迎著光而來,臉上滿是蓬勃朝氣。

“阿祿。”

她一身紅衣迎了上去,呂祿連忙握著她的手,走回書房。

“身體可有不適之處?”

“並無,阿祿憐惜,一切都好。”

有了充分的休息,那遺留的點點酸澀已經可以忽視。

“那就好。慎兒可有什麼想要的東西,為夫命人去采購。”

聶慎兒微微搖頭:“府中冇什麼缺的。”

“阿祿,我想做生意,你可否撥幾個人協助我。”

“好。”

呂祿冇有一點置疑,即刻便吩咐下去。

聶慎兒又問了一些他遇到的問題,呂祿事無钜細,都一一說了。他心裡明白,慎兒比他聰慧,不僅僅是在音律方麵。

所以,自己隻要聽她的話就好。她願意這麼儘心儘力的幫助自己,心裡一定是有自己的。

呂祿冇一點點戒心,和盤托出的模樣,讓聶慎兒心中酸痠軟軟的,目光便愈發的溫柔。

提出的每一個計策,都足夠他在朝堂站穩腳跟,甚至能夠青雲直上。

呂祿主外,在朝堂上拚搏。聶慎兒主內,管好府中,並去做些生意,攢下足夠的錢財。

這樣即使後麵有變故,被呂後發現,她也有後路可退。隻要有錢財傍身,何愁不能找個地方重新開始。

“慎兒,謝謝你。”

“阿祿,這都是為了我們能過的更好,你可不要讓我失望。”

“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慎兒知會過呂祿,便回了樂陵原一趟。呂祿擔心她的安危,特彆派了一隊會武的家丁護送。

此次回去,自然是為了“回報”田大業一家。

畢竟自己如今也算功成名就,也到了該清算的時候了。

快抵達之時,就聽到了沈碧君責打埋怨的嗓音,與田大業呼痛求饒的聲音,還是與之前一樣聒噪惹人厭煩。

她想了想,便低聲吩咐。

“去找幾個難纏的地痞流氓,讓他們找田大業一家的麻煩。記得,讓他們多去幾回。”

“諾。”

一個機靈的家丁領命離開,不多時便辦好了聶慎兒吩咐的事。

屋裡慘叫的聲音從一道變成三道,其中一道還比較稚嫩。慎兒聽了,心裡隻覺快意。

聽夠了,便轉身離去,幾日未見呂祿,便有些想念。

在呂祿的努力下,聶慎兒很快懷上身孕,兩人都對這個即將到來的小生命充滿了期待。

呂祿早早的就準備好了穩婆,以及奶媽。可能用到的東西,都一遍遍的檢查有冇有備好。

懷孕之後,聶慎兒便將生意都交給了自己培養的心腹,自己在家安心養胎,隻每個月巡查一下。

後來身子重了,便隻讓他們送賬本過來。

臨盆那日,呂祿比聶慎兒還要緊張。站在產房外,一直不停的踱步,恨不能以身代之。

好在最後,母女平安。

呂祿隻看了孩子一眼,便趕緊進去看聶慎兒。見她平安,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慎兒,可嚇死我了。”

有了這次的驚嚇,呂祿不敢再讓聶慎兒受痛涉險,便偷偷灌了一碗絕子藥。

他們有呂樂一個孩子就夠了,自己一定會護慎兒母女一生平安。

呂祿在朝堂上嶄露頭角的太快,與從前判若兩人,最終還是引起了呂太後的懷疑。

她特地將人叫到了宮裡,明裡暗裡的進行試探。

呂祿隻說自己找了一位睿智的軍師,在他的獻策下纔會有如今這樣的成就,絕口不提是因為聶慎兒。呂後聽完,冇什麼反應,也不知信冇信。突然,她笑了笑。

“祿兒,你明日便將那位軍師帶過來給哀家看看。”

“諾。”

呂祿雖然心中不願,但也不得不答應下來。

太後有命,臣子不得不從。

回到府中,聶慎兒便見他滿臉愁容,她抱著呂樂去逗他,也冇能讓他展露笑顏。聶慎兒便知,是遇到了大事。

“這是怎麼了?”

“今日姑母找我問話,說一定要見見我的軍師。慎兒,我該怎麼辦?”

聶慎兒的身份不能暴露,可呂祿又不能抗旨不遵,他實在不知,該如何應對。他急得眼圈已經泛紅,坐立難安。

“原來是因為這事,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後手。”

聶慎兒招招手,便有下人帶著一個儒士模樣的人進來。

“這是我之前做生意時救下的,叫杜言,有幾分聰明,你可以帶著他去見太後,應該可以過關。”

“慎兒,幸虧有你。”

聶慎兒三言兩語,就解了呂祿的困境。讓他更加對她愛慕和信賴。

第二天一早,呂祿便帶著杜言去晉見,成功過了呂後這一關。

之後,在聶慎兒的幫助下,呂祿的仕途一路順遂,升到了太尉之職,可以說是風頭一時無兩。

到了這樣的地步,聶慎兒不再讓他繼續往上爬,而是沉寂下來,做好手上的事。

過猶不及的道理,她懂。繼續攬權,便會招致呂後的猜忌。現在這樣的權勢,已經夠用。

但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呂後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漸漸病入膏肓,藥石無靈。

聶慎兒可以救呂後,但她不想,畢竟是懸在自己頭上的一把刀,徹底消失最好。

呂祿擔心的同時,還非常害怕。

若是姑母去世,冇有了她的威懾,隻怕齊代兩國就會立刻發兵長安,爭奪帝位。

他冇有做皇帝那麼宏偉的誌向,隻想一家人平平安安的在一起,相信慎兒也是這樣想的。

這一次,呂祿冇有猜錯。

聶慎兒已經開始清點金銀細軟,以做逃命之用。

呂後薨逝的當天,兩人便帶著孩子即刻逃離長安,將這小小一塊地方留給齊王和代王爭來奪去。

戰爭之下,最受苦的是黎民百姓。

還好兩人早有準備,冇受太多苦。慎兒一身怪力此時不再隱藏,再加上呂祿的拳腳功夫,也保護好了孩子和財物。逃到冇被戰火波及之處,便停了下來。

過上了男耕女織的幸福生活,不想勞作之時,便歇息幾天,帶的金銀細軟足夠他們無憂無慮的度過一生。

呂樂漸漸長大,時常會因為父母之間的黏糊勁翻白眼。雖然嘴上嫌棄,內心裡也是很羨慕的。畢竟,如父親這般專情又長情的男子不多見。

成功度過死亡節點之後,銀耳出現。

[是否立即脫離世界?]

[否。]

這一次,聶慎兒選了否定的答案,為了呂祿和孩子,她願意留下來。

[好,祝宿主一生安樂。]

之後,係統冇有再出現過,直到聶慎兒壽終正寢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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