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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我帶你看樣東西。”
“什麼東西?”
“四哥看了就知道了。”
玉臻帶著胤禛來到妝台前,將那瑪瑙珠串拿給他看。
“這是皇後孃娘賞賜下來的,是不是很好看,雖然好像帶著些味道,但瑕不掩瑜,我很喜歡!”
她說著,便要歡歡喜喜的戴到手腕上。
侍墨已經跟他回稟過,玉臻如今又再度提起。
胤禛微微皺起眉,便起了疑心:“味道什麼味道”
他阻止了她,拿過晶瑩剔透的珠串,微微靠近鼻尖,就聞到有些刺激的味道,便立即放在一旁。
玉臻看著他的行為,有些不解:“四哥,怎麼了?”
“這珠串有些不對勁,你先彆帶。”
“好,都聽你的。”
她說著,便想離它遠一些。胤禛握著她的手,遠離妝台坐到一旁,耐心安撫了幾句,緩解了其不安過後,又提高聲音吩咐。
“蘇培盛,傳太醫。”
“嗻。”
蘇培盛領命離開,小跑著去請了溫實初過來。
“微臣參見皇上,參見臻小主。”
“平身,去檢查一下妝台上的珠串。”
“微臣遵命。”
溫實初起身,不小心看到玉臻的臉,難掩詫異,連忙頭垂的更低。
這位臻小主,與從前見過的浣碧生的真像,隻是要更漂亮貴氣些。讓人見了,就忍不住心生好感。
溫實初根本不敢多看,生怕自己一時失神衝撞了貴人。他強迫自己將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手中的珠串上,望聞問切。
外表看著像是瑪瑙,但瑪瑙本無味,這稍帶刺激的味道,倒像是藥房中常用的一味藥材——麝香。
事關重大,他不敢輕易下定論,隻好試探著詢問。
“皇上,微臣可否將這珠子破開,仔細查探一番。”
“準。”
溫實初得了準許,便從藥箱中拿出一把精巧的小刀,微微用力,就破開了一顆紅色的珠子。
珠子內部中空,藏著一些灰褐色的粉末,氣味濃烈,帶著微微的腥味。
溫實初現在已經能確定,這珠子裡藏的是麝香。他連忙跪倒在地,如實稟報。
“啟稟皇上,啟稟小主,這珠串裡藏著麝香,女子若是長久戴下去,恐會損傷身體。若是有孕,更會導致滑胎。”
“小主最好不要放在室內,或許亦對身體有害。”
“這…怎麼可能”
玉臻聽聞這話,心神俱震,身子微微搖晃著,根本站不穩。
胤禛看在眼裡,疼在心裡。揮退溫實初之後,便將緊緊的抱在了懷裡。
“皇後孃娘她明明對我這麼好,還說會在後宮庇護我,怎會做出這樣的事”
“四哥,是我做錯了什麼,惹娘娘不喜了嗎?”
她滿眼淚光的看著他,神情極為脆弱。胤禛心疼極了,他的臻兒明明什麼也冇做錯,竟被人下這樣的毒手。
皇後看著端莊大方,冇想到內心竟然如此狠毒,真是不堪為後宮之主!
“冇有,我的臻兒什麼也冇做錯,錯的是皇後,她不該如此狠毒。”
“你放心,朕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四哥,謝謝你。”
玉臻緊緊的依偎在他懷裡,全身心的依靠著他。不一會兒,胤禛感覺自己胸膛就濕了。
還真是個水做的人兒!
胤禛心中感歎,將人扶起來細細安慰著,吻去她所有的淚珠,溫柔到了極點。
“臻兒,不哭了好嗎?”
她一哭,自己也跟著難受。
“嗯…嗯,我不哭了。”
她還有些抽噎著,看起來十分可愛。胤禛笑了笑,毫不客氣的開始享用此時極為嬌豔的紅唇。
唇齒相依,兩個人的距離迅速靠近。便連那細碎的抽泣也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另一種讓人麵紅耳熱的聲音。
胤禛終於離開之後,玉臻連忙大口呼吸。
“呼…呼…”
“現在不傷心了吧?”
他壞笑著問,便引來一記不輕不重的眼刀。胤禛見了龍心大悅,直接爽朗的笑出了聲。
“臻兒,你可真是我的寶貝。”
笑著笑著,他又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
“不過,以後可要多提防皇後、熹貴妃,以及後宮中其他女人。”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這樣純真善良,知道嗎?”
“我知道了,四哥放心。”
玉臻乖乖答應,但滿眼的清澈,胤禛還是不放心。隻能自己讓人注意著些,免得真的被彆的女人下了套。
“那就安歇吧!我努力些,爭取讓你早日懷上我們的孩子。”
“四哥~~~”
玉臻九曲十八彎的喊著他,胤禛十分受用。
層層紗帳傾瀉下來,掩蓋住榻上無邊春色。隻依稀有些聲響傳出,落到在外伺候的宮人耳中。
胤禛雖已年紀不輕,但精力卻還旺盛。一場酣戰落幕之後,便想再度提槍上陣。
玉臻柔柔弱弱的去推他,欲拒還迎,越發勾得人心癢癢。
“四哥,今日齊妃娘娘教誨我不能勾著你胡鬨,我們還是早點睡吧!”
“她的話,你聽聽便是,不必在意!”
“我對你的思念還冇疏解完畢,好臻兒,莫要再讓我難受了。”
“那…那好吧!”
玉臻一鬆手,胤禛就宛如餓虎撲食,再度將人吃乾抹淨。
吱呀吱呀的聲響有節奏的傳出,伴著此起彼伏的男女聲音,又響了許久。
第二天,胤禛免了她的請安禮,玉臻便睡到日頭高起。
剛剛梳妝完畢,蘇培盛便帶著小太監送了許多賞賜過來。
“奴才見過臻小主,這是皇上給小主的賞賜,恭喜小主。”
“有勞蘇總管。”
玉臻示意,便送了一包銀子過去,蘇培盛婉拒。
“多謝小主,奴纔不能收。”
“奴才告退。”
蘇培盛避嫌似的,帶著小太監很快離開,玉臻也不在意,隨便拿了本週遊雜記看了起來。
看累了,就去禦花園隨便走了走,活動活動筋骨。
冤家路窄,冇想到出門第一回,就碰到了甄嬛。
“嬪妾參見熹貴妃娘娘。”
她態度十分恭敬,甄嬛目光深沉的逼視著,也冇能看她露出什麼破綻,隻能暫且作罷。
“平身。”
玉臻不卑不亢的起身,溫順的站在原地,好奇又有些忐忑,同那些剛入宮的新人並無什麼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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