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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培盛腦子轉的很快,很快就躲在一邊,給自家王爺望風。
宜修正在琢磨著晚膳該吃些什麼,一回頭看見突然出現的胤禛,直接被嚇得大呼小叫。
“啊——!鬼…唔唔…”
胤禛眼疾手快的捂住她的嘴,滿臉黑線。
“本王是人,不是鬼!小點聲,知道嗎?”
見宜修點頭,他才鬆開手,咬了咬牙,自己在那邊擔憂她吃不好、睡不好,冇承想她在自己的院子裡過得還挺開心。
“你還挺開心的啊?”
“那當…不,不是。”
宜修後知後覺的捂住自己的嘴,頗有些掩耳盜鈴之嫌。
胤禛輕歎了口氣,露出一個安心的笑容。
“你能不受影響,本王很開心。小宜,本王知道你是無辜的,但還是給你定了罪名,你彆怪本王!”
宜修努力的搖搖頭:“妾身知道王爺已經儘力了,牽連到妾身隻是無奈之舉,妾身從來都冇有怪過王爺。”
“小宜,謝謝你!”
胤禛眼眶微紅,緊緊的抱住宜修,不讓她看到自己的脆弱。他們緊緊的依偎著,互相傳遞著溫暖。
婢女們自覺的退下,關好門窗。
溫軟的嬌軀在懷,胤禛逐漸有些心猿意馬。他俯身,緊緊的攝住宜修的唇,不停地汲取那令人著迷的芬芳。
“王…唔…”
宜修的話語變得支離破碎,再說不出來。
屋內的溫度節節攀升,好幾日未見,胤禛的熱情,直叫宜修融化成一汪春水。
“小宜!小宜!…”
床笫之間,胤禛不停地呼喚著她的名字,與她十指相扣。帶著她一起,攀升一波又一波的浪潮。
“嗯…王爺…”
……
屋內的動靜響了很久,守在門口的剪秋和染冬聽著,發自內心的為主子感到高興。還好,王爺冇有厭棄主子。
與心上人耳鬢廝磨了許久,胤禛才依依不捨的離開,翻牆又離開了宜佳居。
守在外麵的蘇培盛看見,趕緊挪動著有些僵硬的步伐迎上去。主仆二人,又悄悄的溜回了書房。
十月懷胎,一朝分娩。
柔則生產那日,胤禛和兩位側福晉都候在產房外。李惜顏身子實在虛弱,胤禛便冇讓她過來。
王府和都尉府請來的穩婆齊齊上陣,但過程還是不順利。母體虛弱,胎兒個頭又不小,產房中的柔則,可謂是苦不堪言。
血水一盆接著一盆的往外送,看著就令人心驚。
從天亮到天黑,柔則已經連聲音都已經發不出來,等在外麵的胤禛,心也愈發的下沉。
柔則最好還是不要出事,她畢竟是費揚古夫婦的掌上明珠,對自己還有助力。孩子就更不必說,畢竟是自己的血脈。
穩婆突然匆匆忙忙的衝了出來,邊行禮邊著急的開口。
“王爺,福晉現在情況危急,需要千年人蔘續命!”
胤禛聞言眉頭一皺,他現在可拿不出這樣的寶貴藥材。
“王爺,妾身的庫房有,妾身馬上派人去拿。”
“小宜…”
他握著她的手,滿眼感動地看著她,宜修能不計前嫌的幫助柔則,著實令人動容。竟然願意將自己曾經賜給她的人蔘拿出來。
“王爺,妾身冇有彆的心願,隻希望姐姐和孩子能平安,這樣王爺便不會傷心。”
宜修雖然心裡對於三番兩次加害自己的柔則並無好感,甚至是痛恨,但她可不願意讓她就這樣死了。備受煎熬的活著,可比乾脆的死了更讓人難受。
不過她麵上並未泄露出分毫,而是一副真誠又純善的模樣。
“切~裝模作樣!”
年世蘭一向是個直性子,見狀便白眼一翻,嘲諷了起來。宜修並不在意,隻是認真的看著胤禛。
“世蘭,莫要再耍小脾氣!”
說完,他又看向宜修。
“有你在身邊,是本王的福氣。”
剪秋在宜修的吩咐下很快取來千年人蔘,交給了穩婆。切了人蔘片給柔則含服之後,幾個穩婆隻能使出最後一招,用手覆在她的肚子上,用外力來幫助柔則娩下孩子。
這種用外力強行乾預的劇痛非常人所能忍,本已無力出聲的柔則又發出斷斷續續的痛苦呻吟。
好在最後孩子成功的出來了,隻可惜是個死胎,穩婆們使儘了全身解數,也冇能讓那個渾身青紫的男孩活過來,隻能哆哆嗦嗦的出去,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請罪。
“王爺恕罪!王爺恕罪!小阿哥他已經冇氣了。”
“什麼!”
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驟然聽聞這個訊息,他還是心神俱震,雖然孩子的母親不是什麼好人,但孩子是無辜的啊!
何況,他現在確實需要一個嫡子。
“王爺節哀。”
宜修麵露憂傷,輕輕的握住胤禛的手,想要傳遞給他力量。胤禛握緊了她的手,很快調整好情緒。
“福晉現在怎麼樣了?”
那穩婆是個人精,見王爺與側福晉感情甚好,便真誠的去拍宜修馬屁。
“多虧側福晉命人拿來的千年人蔘,福晉現在性命無礙。”
“那就好,一定要好好照顧福晉。”
“老奴明白。”
產房清理好之後,胤禛便帶著宜修進去看望柔則。
痛失愛子的柔則雙眸無神,麵色蒼白如鬼,渾身都泛著一股死氣。看見胤禛,眼珠子也隻是轉了轉,並無多大反應。
胤禛念她剛剛失去孩子,冇有計較她的失禮。正準備寬慰幾句,柔則已經目眥欲裂的盯著宜修,眼中似淬了毒般。
“宜修,都是因為你這個賤人!是你剋死了我的孩子!你竟然還敢過來!”
柔則掙紮著要從床上爬起來,瘋瘋癲癲看著宜修的模樣,宛如地府來索命的惡鬼。宜修被嚇得驚呼一聲,渾身顫抖的躲到胤禛身後。男人連忙護住她,滿臉不愉的看著柔則。
“你鬨夠了冇有若不是小宜,你此時豈能好好的睡在這裡”
“好好的好一個好好的!”
“王爺!我的阿哥冇了啊!他那麼小,還冇來的及睜開眼睛看看,就離開了我!”
柔則又哭又笑,本就狼狽的模樣愈發變得狼狽不堪。胤禛心裡有所觸動,但一想到她是非不分,還想對小宜恩將仇報,他就無法再升起一點憐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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