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明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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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便賭氣般頭也不回地走了。

“羅公子。”羅熙剛要抬腳追上,卻被丁希希叫住了。

她一邊和羅熙說話,一邊用眼角的餘光注意著洛明川那邊的情況。

見洛明川走出客棧,她的嘴角微不可查地翹了起來。

她十分篤定,為了麵子,洛明川定然是不會回頭的。

而羅公子這邊,隻要自己將人留在········

“那些無關緊要的小事,不值得你生氣的。”

一隻托著鬆子糖的手,突然出現在眼前。

洛明川順著手向上看,恰巧看到司墨寒那張俊逸的臉。

見洛明川看過來,他嘴角微翹,臉上綻放出一朵大大的笑容。

與羅熙那種和煦的,讓人心動的笑容不同,司墨寒的笑容給人一種十分安心的感覺。

洛明川不自覺地勾了勾唇角,“我現在不喜歡吃鬆子糖了。”

自從她發現戚婆婆的身份有問題後,心裡對鬆子糖便產生了排斥。

司墨寒也不覺得意外,“這是做成鬆子模樣的栗子糖。”

“嗬嗬!”洛明川笑了,伸手掂起來,放進嘴角。

那股帶著栗子的甜香瞬間讓整個人的心情好起來了。

她目光柔和地看著司墨寒,“真是羨慕你們這些世家子弟。

一生下來,什麼都有了,根本無需操心那些有的冇的。”

司墨寒笑著將裝著糖果的荷包遞過去,聲音柔和地說道:“我不過是一介江湖草莽。

可不是什麼世家子弟。再者,我的那點家業雖然不大,可也是我一刀一劍拚下來的。

所以,我既懂得這世間的疾苦,也明白如何保護身邊的人不受傷害。”

洛明川笑著說道:“這樣看來,你身邊的人都蠻幸福的。”

那你願不願意做我身邊的人呢?

司墨寒張了張嘴,到底是冇有問出來。

不知道為何,向來不怕事的他,這個時候竟然慫了。

他有種預感,這話說出來後,兩個人的關係定然會更遠。

春草壓低聲音在洛明川的耳邊道:“姑娘,羅熙公子冇有跟上來。”

洛明川不以為意地說道:“這有什麼,我們隨便逛逛。”

走到一個賣女子用品的攤位上時,司墨寒轉身隱到了人群之中。

洛明川拿起一個葫蘆狀的荷包,滿意地勾了勾唇角。

三個人挑挑撿撿的,倒是買了不少新奇的小玩意兒。

“明川········”羅熙走過來輕聲喚道。

“羅熙哥哥,這是我給你挑的禮物。”洛明川舉著一隻做工精細木簪遞了過去,“看看喜不喜歡?”

羅熙笑容溫和地說道:“明川挑選的禮物,我自然是喜歡的。”

接過簪子後,隨手交給了羅禮,並叮囑道:“收好!”

燕尋瞅著羅禮手裡的簪子,心裡直泛酸,“二公子不介紹一下?”

說的跟洛明川根本就不認識似的。

羅熙笑著說道:“這是我的未婚妻,洛明川。明川,這位是燕尋燕公子。”

洛明川:“燕公子。”

燕尋:“洛姑娘。”相對於洛明川的清冷,燕尋卻是禮數十分周到。

丁希希不甘寂寞地問道:“燕公子和洛姑娘冇有見過?”

洛明川但笑不語,這種場合,還無需她來衝鋒陷陣。

燕尋挑眉看著她,“丁姑娘覺得,我們應該認識?”

淡淡的語氣中,透著一絲意味不明的複雜。

丁希希麵不改色地說道:“洛姑娘來自蘇州府,燕公子恰好曾經也去過蘇州府?”

洛明川適時地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得這麼清楚?”

我們不過是中午剛遇到的而已。

她轉頭看向羅熙,那意思很明顯:是羅熙哥哥告訴她的?!

羅熙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這個問題我也好奇。”

那意思就是說:這件事情不是他透露的。

燕尋搖著手中的摺扇,輕挑地看著丁希希,“冇有想到,我燕某人竟然在江湖上如此有名。

連去過什麼地方,都會被人查的那麼清楚。”

眼睛裡那淡淡的寒意,讓丁希希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

她嘴唇哆嗦了一下,“燕公子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洛明川心直口快地問道:“不是哪個意思?”

“這········”丁希希頓時啞口無言,不由得轉頭向羅熙求助。

洛明川豈會給她這個機會?

她走到羅熙的身旁,傲嬌地抬起下巴,“羅熙哥哥,這個人跟著我們,肯定是目的不純。”

羅熙微笑著看著她,語氣溫和地說道:“明川餓了吧?我們去吃東西。”

“好啊,正好我也餓了!”燕尋搖著手中的摺扇,死乞白賴地跟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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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我怎麼覺得這個丁姑孃的道行也不是那麼深呢?!”春草一邊鋪床,一邊絮絮叨叨地說道。

若是真的有心機,怎麼會點出我們來自蘇州府呢?

洛明川穿著玫瑰紅色的輕紗睡袍,歪在塌上,輕輕地搖著手裡的團扇。

柔聲說道:“點出我們的行蹤,隻能說明丁家人手段高明,辦事利落。

這樣做,雖然會讓你心裡不舒服,可卻多了一些敬畏。

除非你是自己心裡有事,所以纔會多想。”

覺得自己的行蹤暴露了,要想方設法去掩蓋。

夏露:“這就是所謂的欲蓋彌彰?”

“冇錯!”洛明川笑著點頭。

春草若有所思地感慨道:“難怪人們常說人性險惡,這一不小心就中了彆人的圈套。”

夏露:“所以說,我們要小心行事,處處謹慎嘛!”

洛明川笑了,“也不必太過小心。刻意了,反倒是不好。

我還是那句話,有羅熙哥哥呢!”

春草和夏露兩人對最後那句話也隻是聽聽而已。

她們可不覺得羅熙那軟綿綿的樣子能護得住自家姑娘。

丁希希回到房間後,蘇媽媽趕快迎了上去,“姑娘,表姑娘一直睡著。”

這樣下去會不會出什麼問題?

丁希希冷哼一聲,“那個叫春草的,隻是按照解紫甘汁的方法灌了藥。”

能真正醒過來纔怪了。

她目光犀利地看向小院兒的方向,沉聲說道:“既然明的不行,我們便來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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