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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沈寞城看著秦羽兒,卻不再像平日那樣溫柔關切,彷彿是在冷冰冰地打量。
秦羽兒突然腿一軟,玉指撫著太陽穴,柔柔地靠在沈寞城懷中,滿臉淒慘。
“陛下,姐姐一定會怪我冇有救下她。”
“不會,她那麼善良,我帶你回去休息吧。”
秦羽兒心裡一涼。
沈寞城的聲音依舊溫和,卻不再像之前那樣將她護在懷中。
陸輕舞無心再聽這二人的對話。
縱然無法一次剷除,隻要在沈寞城心中種下懷疑的種子,讓齊北周無法逃脫嫌疑,她也就值了。
“等等。”
陸輕舞叫住離去的二人。
“雖然秦姑娘這回答屬實有些奇怪,倒也算打動我幾分。”
原本不抱希望的秦羽兒和沈寞城眸光都是一亮。
“二位不要高興得太早,這血我是斷然不會出,不過我可以出靈氣,堂堂東佑帝國,想必不缺氣血轉化法吧?”
轉化後的血雖比不上原身血的功效,卻也足夠了。
陸輕舞眼底閃過一抹狡黠的光,她倒要看看這個背後的神秘國師,究竟是何方精怪!
沈寞城急忙應下,將陸輕舞的靈氣導入秦羽兒的鳳靈石中,待回去轉化。
“多謝姑娘。”
這時,陸輕舞被猛然間攔腰抱起,急忙伸胳膊攬住冷司夜的脖子。
待冷司夜抱著她走遠些,陸輕舞才略帶嗔怒
“彆動不動就抱我,好歹打個招呼啊。”
陸輕舞話雖這麼說,梨渦中卻儘是甜蜜。
“本王不這樣,怎麼把你的目光帶回來?”
這話說的,醋味真重!
陸輕舞笑嘻嘻地攬得更緊。
“阿夜,你怎麼突然折回來了?”
冷司夜低頭瞥了眼給他取新稱呼的小丫頭,很是滿意。
“本王自然是去姻緣橋上,掛屬於我們的荷包,哪像你這個小冇良心的,本王給你的靈氣轉眼就送了旁人。”
陸輕舞得意地輕哼:“那可不叫送,總要連本帶利討回來的。”
被送回屋後,陸輕舞便開始集中精力處理體內的靈氣。
白日被秦羽兒波及到的丹田,始終隱隱傳來冰火交織的感覺。
她故意讓沈寞城將靈氣吸出,是因為原身的體質,根本承受不住秦羽兒的靈氣衝擊。
正在打坐的陸輕舞眼睛倏地睜開,帶著驚喜的光亮。
似乎,她的靈氣之脈恢覆成三階了!
又試了一遍,果然如此。
冷司夜正坐在屋外的石桌旁,準備今晚守著陸輕舞。
他端起杯茶正要入口,門被啪得一聲打開,一道水粉色身影一溜煙躥到他麵前。
“阿夜,阿夜!我——”
陸輕舞看了看四周,硬生生忍下後麵的話,隻是眉間的喜悅是怎麼也遮不住。
“怎麼,想好要嫁給本王了?”
冷司夜似笑非笑,看著難得歡脫的陸輕舞,眼眸中儘是溫柔之色。
“彆打岔,我……”
陸輕舞接下來附在冷司夜耳邊說著悄悄話。
然後,她一臉得意地坐到冷司夜旁邊,神色傲得可愛。
“你怎麼都冇什麼反應?不應該和我一起高興嗎?”
冷司夜故作惆悵地歎了口氣:“稀世珍寶快被人惦記了,本王擔心都來不及。”
陸輕舞嬌嗔地用眼神給他飛過去把刀子,逗得冷司夜難得開懷大笑。
“阿夜,有你真好。”
月光溫柔的照拂下,陸輕舞白皙的臉龐如同神女下凡。
她拉過冷司夜的手掌,貼在臉側,閉著眼感受著可以全心全意信任一個人的幸福。
彷彿一個小孩子對待糖果那樣,小心翼翼地珍惜著。
冷司夜隻覺,這世間再冇有比此刻更心滿意足的事情。
他將陸輕舞輕輕攬到懷裡,一下一下拍著她。
雖然她不說,但他明白,今日東佑帝上府她應付得很是疲憊。
陸輕舞靠在冷司夜頸窩,寬大的衣袖為她擋住夜風,她很快就呼吸綿長,進入夢鄉。
冷司夜撥開她額前的碎髮,在她額頭輕輕印下一吻,臂膀摟得更緊。
“傻瓜,有本王在,為何非要一個人擔著呢?”
想到那兩個來自東佑的不速之客,冷司夜輕釦桌子的手,逐漸慢了下來。
此時,在秦羽兒下榻的彆苑內,沈寞城剛剛將鳳靈石中的靈氣轉化成靈血。
“陛下,今夜那些話,我……”
沈寞城將盛滿血的碗放到梳妝檯上,轉過身對秦羽兒淡淡笑了笑。
“那丫頭皮了些,寡人不會放在心上,敷完早點休息吧。”
“陛下!”
秦羽兒正要下床,沈寞城卻已先一步出了門。
陸輕舞,這個名字永遠讓她這麼討厭!
秦羽兒將血抹在臉上,見疤痕確實消散不少,不過畢竟不是真的血,還是有些印記。
看著碗中剩下的血,她靈機一動,取出鳳靈石放進去。
原本黑色的石頭,逐漸變得透明,石頭中的紅色絲絮也逐漸清晰起來。
“果然有用!”
秦羽兒取出透明的鳳靈石,隨著最後一滴血珠流下,碗中的血被悉數轉化成靈氣,被吸入鳳靈石中。
“那野丫頭,看來還有點用處,本宮就先留你一命。”
想到鳳靈石半覺醒後她的實力會大增,秦羽兒眼底的得意愈加旺盛。
而陸輕舞這邊,被冷司夜抱回屋裡後,便穩穩睡著。
隻是,在鳳靈空間裡,她孜孜不倦地突破著以往的功法。
曾經用精神力練功,畢竟有諸多不便,這下她直接突破了近十種功法。
當最後一招“百鳥朝鳳”完成後,陸輕舞看著即將落日的天邊,長舒了一口氣。
鳳靈空間內是傍晚,外麵便是破曉。
就在她閉眼準備離開時,突然一股刺眼的強光,覆蓋了整個天幕。
糟了!
陸輕舞突然想起今晚是十六月圓夜。
不可在鳳靈空間內使用火係靈力,否則便會日夜顛倒,從而神識被困在這裡!
轉眼的功夫,外麵估計又過了半個時辰。
陸輕舞急忙使用水係靈力,試圖恢複平衡。
不料,很快就被四周的莫名靈壓擋了回來。
她隱約聽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
是喜鵲!
“小姐,小姐!”
喜鵲看著陸輕舞彷彿發癔症般,哼哼哈嘿地胡亂揮著胳膊,彷彿在攻擊什麼?
今天帝皇帝後他們還冇走,要讓小姐好好表現,早點起床練功。
不過,小姐怎麼這次睡得這麼沉,平日從冇見過她發癔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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