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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兒,之前是為父的不對,讓你在陸家受委屈了。
可你身上終究留著我的血,我不能看著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孃家——”
見陸長鬆提到她的血脈,陸輕舞冷笑一聲,隨之打斷他的話。
“陸將軍確定我是你女兒,身上留著你的血?”
聞言,陸長鬆一震,難道她知道了?
不可能!除了那個十幾年不出門的白家死老太婆,冇人再知道當年的事情。
“舞兒,爹不是不讓你嫁給寒王殿下,隻不過凡事都有規矩,你還未出閣,住在外麵像話嗎?
而且這麼大宅子,賃居費一定很貴,若不是寒王殿下幫你出,你又哪來的錢?”
陸輕舞忽然感覺,這陸家人真是入錯道了,個個演技絕倫,腦子又算計得緊。
不過,身世的事情還不是時候公之於眾。
“誰說我這宅子是租的?雲城一顆千金的丹藥,還愁賣嗎?”
陸長鬆皺眉。
“那些丹藥與你有什麼關係?那是人徐老——”
“是誰在叫老夫啊?”
正說著,徐老便從人群中走了出來,來到陸輕舞麵前,恭敬作揖。
“拜見主子。”
主子?
眾人傻眼得看著這一幕,連周管家都驚在那裡。
他們家王妃,何時成了“西晟第一煉藥師”的師父?
人群中原本隻有時高時低的竊竊私語,這下頓時鴉雀無聲,隨後“轟”地爆開。
“我冇聽錯吧,徐老竟然叫陸輕舞‘師父’!是因為寒王殿下的原因吧?”
“可徐老向來脾氣古怪,就算是看在寒王殿下的麵子,也不至於隨意認個小丫頭做師父。
你看那表情,很是恭敬,絲毫不像勉強的奉承。”
“有道理,你們有冇有注意,這幾個月瘋搶的丹藥,比徐老之前的要好很多。
冇想到這高人竟然是陸輕舞!”
“怪不得這麼有錢,這宅子一定是人家自己買的,好羨慕!”
眾人越說越激動,為剛推斷出的事實感到興奮。
畢竟旁人的靈力再強,也不過是茶餘飯後多了些談資,隻有丹藥,與他們的切實利益相關。
這些話悉數傳進陸長鬆的耳中,隻見他臉色泛白,鬍子顫抖,眼中滿是不可置信。
“徐老,她怎麼會是您師父呢?
她連木係靈力都冇有!”
想到目前他家輕舞師父,隻對眾人展示過水、火、土三係天賦。
徐老一時也不敢隨意暴露陸輕舞的天賦。
這時,陸輕舞微微一笑,伸手打了個響指。
“沙沙沙。”
樹葉攢動的聲音由遠及近,轉眼間,數不儘的樹藤便從空中蔓延出來,盤旋在陸輕舞頭上。
陸輕舞一襲粉白紗裙,在綠葉的襯托下,猶如出塵的仙子。
“啪!”
又一聲清脆的響指過後,樹藤便彷彿得到指令一般,“唰”地退了回去。
周管家興奮地看著這一幕。
“這是木係天賦!王妃是水、火、土、木四係天賦!”
陸長鬆原本隻是想在眾人麵前,用道德綁架,讓陸輕舞將聘禮送回陸府。
這下,卻是真的後悔將陸輕舞逼走了。
一個木火同修的煉藥師,本就萬裡挑一,何況是能穩定煉出上品丹藥的高級煉藥師!
現在陸輕舞在他眼裡,就是搖錢樹,自然不會放過。
“舞兒,都是爹的錯,爹不該偏心你妹妹,不該放任她欺負你。
如今你是高級煉藥師,進天音宗都綽綽有餘,隻要你答應跟爹回陸家,爹讓你三妹推薦你入宗,如何?”
陸長鬆確信這個條件,陸輕舞斷然不會拒絕。
天音宗是所有西晟子民,鑽破頭都想進去的。
看著他滿懷期待的眼眸,陸輕舞嘴角微勾。
“是嗎?可是我擔心被你們再活埋一次。”
“你、你胡說什麼?”
冇料到陸輕舞竟然會提這件事,陸長鬆不由做賊心虛地看了眼四周。
那句輕飄飄的話,顯然已經落入了眾人耳中。
“胡說?陸將軍要不要帶大家,去參觀一下我從小住的馬棚,去嚐嚐我從小吃的餿飯?
當然,還有因為被丫鬟栽贓打碎了陸輕雪的杯子,便被打了整整四十鞭子,然後被連夜活埋。”
活埋?
此刻的陸輕舞,在眾人眼中已經是可以比肩冷司夜的人物。
此話一出,人們都深信不疑,瞬間爆發出怒罵聲。
“呸!虎毒還不食子!陸長鬆竟然讓自己的骨肉住馬棚、吃餿飯!還活埋人家,簡直殘忍至極!”
“怪不得輕舞姑娘要和陸家斷絕關係!就這還好意思來要聘禮?怎麼開了口?”
“看來上次斬獸台一事,脫不了他的乾係!還敢裝無辜,這麼大好的日子真是掃興!”
“怕是知道了輕舞姑孃的四係天賦,又打上了歪主意。”
陸長鬆麵對著眾人的破口大罵,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此刻特彆想說,陸輕舞不是他的骨肉!
可那樣的話,陸家的秘密一旦被查出,怕是要麵臨滅頂之災!
看著這張如豬肝色的臉,陸輕舞忽然覺得進宮麵聖的冷司夜,屬實錯過了一場好戲。
“啊!”
就在陸長鬆惱羞成怒,準備上前硬拽陸輕舞時,膝蓋忽然被什麼東西射中。
“噗通”一聲跪了下去。
頭直接“咚”得重重磕到前麵的台階上,抬頭額間便多了一道血印。
“將軍這是在向我賠罪嗎?”
陸輕舞一副被驚到的模樣,向後一跳,彷彿麵前是看到了多麼臟的東西。
陸長鬆忍著額間的劇痛,手指著陸輕舞怒罵。
“受父母之跪,是要遭天譴的——啊!”
隻見陸輕舞眼中閃過冷光,袖子一甩,陸長鬆的手指便硬生生被截斷。
“天譴?還是擔心自己吧。”
陸長鬆抱著手指,痛得滿地打滾,眼中卻滿是恨意。
“你這個賤人——啊!”
隻見陸輕舞不知何時變化出一條長鞭子,狠狠地抽到陸長鬆身上。
“啪!將陸輕雪培養成那副德行,是你作為父親的過失!”
''啪!虐,待髮妻的孩子,甚至草菅人命,今日我就替天行道!''
每抽一下,陸輕舞便列舉一條罪狀。
眾人聽著那些罪狀,心中的怒火更盛。
抽到第二十鞭的時候,陸震忽然從遠處飛近。
“鬆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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