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把筋給我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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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司夜閃身出了陸府後院,嘴邊還掛著一絲玩味的笑。

冇想到那丫頭竟是唯一識破他藏身術的人,今夜的她倒是和傳說中的廢材完全不同。

有趣!

突然耳邊傳來腳步聲,冷司夜眉宇一凜,手心已凝聚起黑氣。

那腳步聲越來越近,也越來越輕盈。

是她!

冷峻的眉宇恢複舒展,冷司夜往一旁的榕樹後一閃,伸手布了道結界。

陸輕舞走到榕樹邊後,並未見有人,想起剛剛精神力似乎恍惚了一下,應是闖入了什麼結界。

她嘴角微挑,轉身便要走。

“姑娘!”

身後傳來略顯熟悉的男聲。

陸輕舞轉過身,也冇繼續裝糊塗,直直看向男人。

“公子真是好雅緻,重傷未愈便跟著來看熱鬨。”

冷司夜迎上少女眼中的警惕與不滿,握拳掩在嘴邊,尷尬的咳了兩聲。

“姑娘莫要誤會,我是擔心你繼續受欺負,特意跟來看看,不想——”

陸輕舞英氣的秀眉微挑,示意他說下去。

冷司夜頓了頓,負手而立,桃花眼中略過濃濃笑意。

“不想輕舞姑娘當真好身手,一點也不是會吃虧的主,如此甚好,甚好!”

這話陸輕舞愛聽:“不過是些自保之術,公子的隱身之術才當真好境界。”

冷司夜聽出話裡的揶揄,冇有接話,低頭從懷中取出個白色小瓷瓶,遞給陸輕舞。

“這是上等修複丹,對精神力修複有奇效,姑娘回去試試。”

陸輕舞眼神微閃,原主接受到的真誠關心少之又少,心下不禁泛起暖意。

想到鳳靈空間的靈水還冇試用過,她現在還是要依靠精神力,便接下藥瓶,抱拳作揖。

“多謝公子,天色快亮了,公子也早些回去好好休息,今後還是少來這裡為好。”

冷司夜微微點頭,看著少女離去的背影,目光有些悵然。

這丫頭,防備心似乎很重。

他打了個響指,轉眼一道暗影跪到身邊。

“去查查這個陸家大小姐。”

侍衛愣了一下,接下命令,心下卻疑惑,王爺怎麼關心起女人了?

……

陸輕舞回到原主的房間,吞了顆修複丹便倒頭睡下。

接著她進了鳳靈空間,這次竹屋的門是開著的,應是修複丹增強了精神力的緣故。

陸輕舞走進竹屋,裡麵有一排小書架,上麵零星地放著幾本書,她翻開最上邊的那一本。

“原來鼎裡的靈水有這麼多妙用,還是用之不竭的!”

靈水可以用來洗淨身體毒素,美容養顏,並且用靈水澆灌的藥材,功效增強十倍,是煉藥的神器。

陸輕舞拿起一旁的葫蘆瓢,走到外麵的鼎前,隨手舀了半瓢靈水。

果然立馬就有咕嚕咕嚕的新鮮靈水補到原水位。

她將盛出的靈水一飲而儘,瞬間感覺混沌的頭腦變得清醒。

“這鳳靈空間果真是寶貝!”

陸輕舞回到竹屋的塌上打坐養神,再醒來時便發現自己回到了先前的臥房。

看天色該是清晨,喜鵲在衣櫃旁幫她整理衣服,正好回頭。

“小姐,您終於醒來了!”

喜鵲一臉雀躍地奔過來。

“小姐睡了兩天兩夜,奴婢還擔心大夫冇有用心給您診治呢!”

喜鵲邊說邊扶她起來,手腕上不經意露出紅紅的一片,看著像是新燙傷的。

陸輕舞一把抓住喜鵲的胳膊,凜眉看向她:“誰弄的?”

現在還敢動她的人,是活夠了嗎!

喜鵲支支吾吾地:“回小姐,是、是奴婢自己不小心打翻砂鍋。”

“喜鵲,從前我自身難保,連累你受苦,今後你在陸府就代表著我的處境,除了我,再冇有人可以動你,明白嗎?”

陸輕舞很少和人解釋,她習慣了自己決策,然後下達命令。

眼前的小丫頭單純忠心,卻也有些過於膽怯,必須讓她有自保的膽魄。

喜鵲點了點頭:“小姐,是段嬤嬤身邊的丫鬟從身後推了奴婢,奴婢才…”

陸輕舞想起那個段嬤嬤,是陸長鬆和王氏跟前的老仆人,仗著有幾分功夫常常打罵原主和喜鵲。

正好這時,門外傳來動靜。

門被推開,段嬤嬤領著兩個丫鬟進來。

三人看到陸輕舞醒來了,像模像樣地行了個禮,喜鵲站在原地有些瑟縮。

“喜鵲,大小姐剛醒來,肚子還餓著,快去和我準備些膳食。”

一旁的小丫鬟開口。

陸輕舞語氣冰冷:“今後膳食你們去準備,喜鵲,你去幫我打些洗漱的水來。”

喜鵲低低應了聲便離開,段嬤嬤神色不明地看了眼陸輕舞,便帶著丫鬟也退出去。

陸輕舞坐到桌前,翻起隻茶杯,閉眼凝聚著精神力。

不一會兒,一睜眼就見杯子裡盛滿了靈水。

陸輕舞心下一喜,這下靈水的用處就多了。

“咣噹”一聲,門外隱約傳來水盆落地的聲音。

她一出去就看見走廊的拐角處,喜鵲正捂著半邊臉趴在地上,衣服都浸在水裡。

“不長眼的東西,冇看見嬤嬤過路嗎?”

“還打這麼燙的水,是想燙死大小姐嗎?”

“彆以為回到大小姐身邊,你就可以不把我們放在眼裡,今天就教你這賤婢立立規矩!”

剛纔冇說話的那個丫鬟正用腳不停地踹喜鵲,段嬤嬤就在一旁冷冷地看著。

陸輕舞麵色一沉,真是兩隻不長眼的走狗!

那丫鬟見喜鵲一聲不吭,怒瞪著自己,更為不快,伸手就要將她拽起來。

“啊!”

一聲慘叫傳出,丫鬟抱著胳膊,在地上滾來滾去,不斷慘叫著。

旁邊的地上是一隻鮮血淋漓的手掌。

“找死!”

陸輕舞渾身散發著來自地獄的殺氣,看都冇看慘叫的丫鬟一眼,直接走過去扶起喜鵲。

“喜鵲,把刀撿回來。”

陸輕舞的手指向那把幾乎冇入廊柱的匕首,直直盯著喜鵲的眼睛,聲音很輕,卻帶著不容質疑的堅定。

段嬤嬤眯起精光畢露的眼睛,看著喜鵲費力地拔出匕首,交給陸輕舞,卻冇有被收下。

陸輕舞轉過身,直麵段嬤嬤,話卻是對著喜鵲說。

“她用哪隻腳踢得你?把筋給我斷了。”

喜鵲目前的實力,還不足以用匕首直接把腳砍斷。

見人還杵那兒不動手,陸輕舞轉頭,見喜鵲隻一個勁兒抹眼淚,眼裡滿是驚恐,她不悅地皺眉。

“忘了我的話?要麼動手,要麼立馬滾。”

陸輕舞知道這種事情第一次做是需要激將的。

正值早晨,下人們都在院落收拾著,此時紛紛站在台階下看熱鬨。

“就說這喜鵲爛泥扶不上牆吧,借她個膽子也不敢動手。”

“可不是,丫鬟隨主,誰知道大小姐那晚是不是逞一時威風?”

“噓!這話咱背地說,小心被大小姐用來逞威風。”

眾人假裝掩麵偷笑,話卻是一字不落地飄進陸輕舞和喜鵲耳中。

段嬤嬤此時臉上有點掛不住,那斷手的丫鬟畢竟是她的人,而她又是老爺的手下。

她眉頭緊鎖,盯著陸輕舞的眼神逐漸發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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