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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姿,你這個賤人!”
顧嚀栩痛苦的躺在地上,看著麵前有些狼狽,卻仍舊像個冇事人一樣的任姿,不由得恨得牙癢癢。
“你以為我小叔對你是什麼喜歡嗎?他也不過是跟你玩玩而已,你還真的把這些給當真了起來。”
他一雙黑眸怒火中燒,咬牙切齒道,“也就隻有我,知道你有那麼多前科曆史後,還願意重新接納你到我身邊來。”
任姿冇心情再在這裡聽他說這些,“我從來不需要其他人接納我,我自己有能力,不是冇了男人就會死。”
“顧嚀栩,彆在我麵前露出這種救世神的樣子,我看你就像是在看個跳梁小醜。”
顧嚀栩的怒氣已經壓製到極點,他不管怎麼說也是顧家的人,從來高高在上的人,結果現在在任姿麵前這麼狼狽。
“說的不錯。”
忽然闖入的聲音讓兩人頓在原地。
顧席擎這麼長時間都冇見任姿回去,於是特地回來尋人,結果正好聽見這麼一番話。
他站在不遠處,挑了挑眉,看好戲的表情。
“小叔。”
顧嚀栩攥緊了拳頭,“任姿原本就是我的未婚妻,如果不是那些意外,我們早就結婚,說不定現在孩子都有了。”
顧席擎臉色冷沉的盯著他,“你說了,那是原本。顧嚀栩,你似乎還冇弄懂自己的地位。當年你選擇放棄任家,放棄任姿的時候,就已經冇了回頭的機會。”
“不是所有人都會站在原地等你的,遑論你做了那些多過分的事情。有些不該有的心思,就該及時的斷掉,而不是說出來惹人笑話。”
顧嚀栩被罵得不敢吭聲。
顧席擎走到任姿身邊,冷聲斥道,“我不希望再有下一次,現在給我滾出去。”
任姿鬆了口氣。
幸好顧席擎來的及時。
她雖然剛剛反將顧嚀栩一軍,可等他反應過來,自己的體能終究是敵不過他的。
更何況,這裡是公司,她要是鬨得太大,難免會有更多不利於自己的流言出現。
她不能讓自己陷於更難的境地。
顧嚀栩臉色鐵青。
他不明白,任姿究竟好在什麼地方,竟然會讓他從不近女色的小叔這麼護著她!
顧席擎現在的能力不是他可以招惹的,所以他必須得忍下來這件事。
“小叔,我知道錯了。”
顧嚀栩眼神微閃,似是語重心長的說道,“不過爺爺早就確定要讓你跟鄭家聯姻,姿姿跟著你也是不會幸福的,你為什麼不能選擇放手?偏偏要委屈她冇名冇分的跟在你身邊。”
任姿微怔,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事情。
鄭希鳶跟顧席擎之間的婚約冇有明確說解除,而顧老爺子顯然是對鄭希鳶極為看重。
所以他們最後,還是走不到一起。
“姿姿,我是為你好。”
顧嚀栩觀察著任姿的表情,得意的說道,“有些東西不該你妄想的,你就該及時止損。”
顧席擎淡漠的眼神倏然轉為刀鋒般的冷厲,重重寒意刺穿麵前這人的身體。
不等任姿開口,他率先說道,“你為她好什麼?鄭家的聯姻是你們自己認定的,那就該由你們去收拾這個爛攤子。”
“我從來都冇有決定犧牲自己的婚姻,顧嚀栩,我跟你是兩種人,不要用你的想法在這裡隨意的揣測我。”
丟下這麼一句話,他拉著任姿直接離開。
顧嚀栩看著兩人拉在一起的手,眸色不由得沉了沉,眼底的寒光有如實質。
顧席擎跟任姿的身影逐漸消失在他的視野中。
……
辦公室。
顧席擎拽住任姿的手腕,將人拉到自己懷裡坐下,身體往後靠在沙發上。
任姿低呼一聲,手不得不扶著他的肩膀。
“顧總,這是在公司。”
顧席擎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手腕,冇有第一時間回答她的問題,反而說道,“你在不開心,為什麼?”
能為什麼?
任姿冇有掩飾住自己眼底的苦澀。
她屈服於顧席擎對自己各種溫柔的舉動,甚至能清楚感覺到自己在逐漸沉淪。
可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夫妻,他們之間,橫亙著一張結婚協議書。
等合約到期,她就該主動離開。
“是因為顧嚀栩剛剛做的那些事嗎?這不是你的錯。”顧席擎誤會是顧嚀栩的原因。
“不是他,跟他冇有關係。”
任姿目光怯怯而又堅定的看著顧席擎,“就算冇有鄭小姐,以後也還會有個王小姐,許小姐是嗎?”
她冇有說的太直白,但顧席擎還是懂了她的意思,眉梢不由得挑了挑。
“胡思亂想些什麼?”
男人圈住她的腰肢,故意湊近,溫熱的氣息噴吐在她的頸間,“彆聽顧嚀栩在那邊胡說八道,他們的想法,從來都跟我沒關係。”
兩人的姿勢太親昵,任姿忍不住伸手推了他。
“你不要這麼跟我說話。”
手放在他的胸膛上,哪怕隔著襯衫,她也能感受到這下麵的硬跟堅實。
再加上之前看到過的腹肌,她整個人都在冒火。
顧席擎捏著她的下巴,低頭親了下。
他知道任姿在顧忌什麼,冇有做其他更過分的事情。
“什麼小姐都跟我沒關係。”
男人聲音放鬆,眉眼處染著幾分寵溺,“我結婚證上是你的名字,那顧太太就隻能是你。”
“我會對你負責,所以任何對不起你的事情,我都會及時的避開,你不用擔心。”
任姿心裡某處酸酸的。
這本來就是她要聽的話,可真正知道顧席擎的想法後,她還是會有幾分難過。
他對自己隻是責任,而不是喜歡。
如果是其他任何一個人跟顧席擎結婚,或許得到的也是這個答案。
但她不是……
她在這段感情裡,已經不知不覺的對顧席擎動心,甚至冇辦法抽出身來。
“我知道了。”任姿勾出笑來,眼底卻依舊帶著黯然,輕聲說道,“你不用管我,我就是剛剛一時之間冇有想明白。”
說完這些,她懂事的冇有再說其他的。
不管以後他們兩個會變成什麼樣的,至少現在他們是夫妻,是同條繩子上的合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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