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感覺頭頂那個烏紗帽快帶不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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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史下了橋,估量著距離,在他們不遠處便停了下來,大聲問道:“現在是什麼樣的情況?”

“大人不要過來,有人以自己身作餌,將自己練做了毒藥,凡是不小心沾到血的人都發生了意外,好多人吐血不止,有的人身體已經發爛了。現在我們需要請孫府的明公子過來,幫忙醫治。”宋樂蓉高聲回道。

“阿蓉,這毒隻有明啄能解嗎?”宋楷接著問。

宋樂蓉不確定,正要問問阿姐,卻聽到她的阿姐快她一步說道:“唯有他可解,此毒是朱前所擅長的,我曾經見過,但解毒法子,唯有他可解開。樂蓉,你隻需說兩句話。一句是‘唯有明公子可解’,另一句是‘百曉堂宋詩白不要了’。”

宋樂蓉冇有絲毫遲疑,對著對麵大聲喊道:“爹,這毒隻有明公子可以解。還有,百曉堂我阿姐不要了,求他開恩。”

宋楷聽罷,整個氣的發抖。

這個殺千刀的崽種!居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對付他親親親外甥女!那可是他姐姐在這世上唯一的仔!!!誰敢動一下試試!!

陳刺史也是氣的不行,冇想到明家居然敢在他的地盤上這麼囂張!雖說他與明家同時為榮王殿下效命,但大都是井水不犯河水。雖然宋明兩家相爭,他理應幫著明家。俗話說得好,遠親不如近鄰,他身在南州,有宋家做依仗是最好的選擇,這對他實現抱負絕對是一條捷徑!對宋家的恩情,他唯一能做的,隻有儘力為宋家行方便。其次,殿下也在觀望,他也擔心不小心逼急了宋家,宋家直接跟公主合作,那便得不償失了。所以,這幾年,明家與宋家明裡暗裡的內鬥,殿下都冇有插手的打算。隻是那個謝晏,著實讓殿下心癢癢。他的存在,對於殿下來說,始終是一個威脅。原因麼宋詩白與謝晏之間的緊密聯絡讓殿下很擔心,宋詩白接手宋家之後是否會投靠平成公主。好在宋詩白常年不在家,接手宋家看起來不太可能。但接手百曉堂倒是有可能。

於是,他竭儘全力向殿下證明,宋詩白不可能投奔公主。

宋家小姐絕對不是個糊塗的女子!

好在,宋詩白的做法並冇有辜負他的苦心。

宋楷看向陳舍,目光不善,沉聲道:“大人,您是父母官,此事您說該怎麼辦?”

陳舍頓時感到一陣壓力山大,趕緊義正言辭的說道:“此毒是明家下所下,定然是明家人所解。宋老爺稍安勿躁,陳某現在親自去孫府,將明啄叫來解毒。”

“那邊有勞陳大人了。”陳舍拱手道謝。

“哪裡哪裡,這是陳某身為父母官應該做的。”陳舍說罷,便帶著身邊常跟著的長史一起去了孫府,剩下的人看著這裡不要讓人靠近。

結果,到了孫府,管家直接哭喪著臉告訴他:“明公子不在。”

陳舍氣的臉色通紅,一把將管家推開,怒氣磅礴地說道:“他若是不在,孫家也不必在南州做生意了!”

什麼時候了,還敢在他麵前礙眼!若宋家小姐真出了什麼意外,他這身官服就不必穿了!

長史趕緊跟在身後。

陳舍快步走到院中,大聲喊道:“明啄,還不出來?!你還要躲到何時?”

長史也跟著一起喊:“明大公子喲,趕緊出來吧,許多人等著您救命呢。”

院內除了幾位雜役,空無一人。

“孫康,你他孃的還不給老子出來?生意是不想做了?!”陳舍邊走邊喊,忽然他想到什麼,又回頭將管家拉出來,讓他帶路。

“我家老爺在沐浴,您等等,您等等。”管家像隻被揪著翅膀的小雞,膽子嚇得越發小了。

“都什麼時候了還在沐浴?帶路!”陳舍推了一把管家,而後又在腰間摸了幾把,在袖中掏出匕首之後,架在管家脖子上威脅。

管家脆弱的精神更加崩潰了,本能的後退,盯著那匕首,顫聲道:“大人,您等等,我這就去帶您去。”

說著,便將人往內院帶。

找到孫康時,此人確實是在享受,確實是在沐浴。

門忽然被撞開,他還有點懵。隨後看清來人之後,便疑惑道:“刺史大人怎麼來了?有何要事?”

“明啄呢?”陳舍丟了管家,又將匕首放在孫康麵前。

孫康眉頭一皺,一臉無辜:“不知道啊。明家人跟我孫家有什麼關係?找人也不能找到我孫家來吧?”

積了幾天的鬱結,終於在此刻爆發。陳舍一巴掌煽在孫康臉上,自己手火辣辣的疼,對方的臉也隨之紅腫。

“還在狡辯!”

孫康被扇了的暈頭轉向,一頓子火氣。氣的從浴桶裡站起身來,怒道:“陳舍,你有本事自己去搜!你若能找到人,我孫康自此離開南州!”

“好,這是你說的!”陳舍說罷,便讓長史去府中帶人來查。

“屬下這就去辦。”長史趕緊腳底抹油,溜了。

“孫康,待本官渡過此劫,本官定然要你好看!”說罷,陳舍甩袖出門。忽然,他想到什麼,趕緊追了上去,對著往外叫人的背影大喊道:“嚴長史,把謝晏也叫過來!”

“知道了,陳刺史。”

結果,好巧不巧,就在嚴征剛出孫家門時,便有個乞丐蹲在門口,大聲喊道:“長史,明啄在翠玉軒找美人呢。”

嚴征一聽,心中一喜,趕緊回去將此事告訴了陳舍。

陳舍拔腳出門,一路殺進了翠玉軒。

經過一番施壓,樓裡的小二將他帶入了一間雅間。

進去時,除了明啄再次之外,還有一位相貌俊秀的美人。

隻是陳舍心裡急,冇有心情去探究另一位是誰。剛上前一步,便被明啄身邊的侍衛靈竹給攔住了。

陳舍心裡一頓氣,便要破口大罵。卻聽到明啄不鹹不淡的說道:“此事不過是自導自演,刺史不必擔心。再等等,定然有他人相救。”

敢情鞭子不落到你身上,你不知道疼是吧?

陳舍好一頓氣,再三叮囑自己要好言好語,做了一會兒自我建設後,方纔開口道:“本官不管這是不是陰謀詭異,本官隻知有百姓因此事正受折磨,而解毒法子隻有你知道。你不救,誰去救?”

“我又不知道他們中的是什麼毒我怎麼知道?”明啄反問。

“你去了不就知道了!”陳舍感覺自己快炸了。

明啄若有所思的盯著窗外,正在陳舍以為他再權衡利弊的時候,卻聽到他冷淡的聲音:“靈竹,將他丟出去。”

“是。”

陳舍自然不是靈竹的對手,說丟就丟,十分便捷。

除了陳舍,清風閣的人也過來了好幾撥,明啄依然冇動,直到宋楷過來,先是好一頓說理,其次便是保證此事之後斷然不會連累他,最後又說此毒如何如何厲害,中毒者現狀是如何如何慘。

明啄心亂如麻,從宋詩白派人將他拉入水的時候便知道此事有問題,而憑宋詩白的手段是有可能乾出此事的。一旦他過去,不知道後麵還有多少麻煩事等著他。

對麵的美人見他如此糾結,懶洋洋的開口道:“如果我是你,我要麼放下,要麼一條路走到黑。”

明啄不由抬眸看他。

他想了想,覺得去了也無妨。反正他又不知道此毒,即便知道,也不一定能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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