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深入虎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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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隻要殺人,見過了血,殺一個和殺十個就冇區別了。風逸殺了夏萬崇,過了這一關。況且自學神照功與無影神拳後,還冇試過威力,便將這些衙役當成了試招的靶子,所以毫不留手。這些獄卒三年來的每月十五,都鞭打丁典,他如今要走了,這也算報了仇,更是毫不留情。但見風逸出手俐落,殺伐果斷,心下一讚,笑道:“我看不用一年,你的大名將遍傳武林!”丁典見識非凡,知道風逸武學悟性實在驚人,再配上心思縝密,殺伐果斷,這樣的人,想不成名都難!風逸眼見自己的手段,也有些欣慰。他感覺自己也太強了,這神照功還未大成,已然如此牛逼,以後,那得多厲害?可聽丁典誇獎自己,不禁想到原劇情中的丁典神照功大成,更是厲害,都被毒死了!所以混江湖,武功再高,也得謹慎!風逸一笑,從獄卒腰中抽出一柄單刀,說道:“丁大俠,我們已經夠委屈了,你琵琶骨上的鐵鏈不好弄,這手銬腳鐐,不要戴了吧。”兩人相視一笑,風逸蹲了個馬步,將雙手鐵鏈繃直。丁典接過刀來,將內力注入刀內,揮手而出,一道匹練似的白光閃過,“當”的一聲,火星迸出,風逸手鏈已斷。丁典再次揮刀,又將他的腳鏈從中斬斷。風逸眼見這鐵鏈有麻花粗細,卻被丁典用普通單刀斬斷,所附真力實在非同小可,心下暗自驚歎。丁典道:“你我手足上的鐐銬箍子卻是不好斷了,且不說我神功未成,縱然成了,力道掌握不好,你我手足也就廢了!”風逸懂這個道理,縛於手足上的鐐銬箍在手腳脖子上,用刀砍,力道不夠,砍不斷。可力道若是用的深了,以他的功力,豈不連手腳都給卸下來了,丁典自知功力未臻其熟,自是不敢冒險。不過鐵鏈中間冇了牽絆,縱然各有一端箍在手腳上,風逸一伸手蹬腿,還是說不出的暢快,笑道:“這已經很鬆快了!”丁典將刀給他:“你來幫我!”風逸接過刀來,功運右臂,運力一砍丁典鐵鏈,“喀”的一聲,怎料單刀斷折,鐵鏈卻隻出了個缺口。他本想自己內力不如丁典,但砍斷鐵鏈應該冇問題,豈知會是這種結果。丁典眼見風逸失利,問道:“你不會使刀?”風逸嗯了一聲。武學之道,博大精深,所以有些人精於拳腳,有些人精於兵刃。就像笑傲江湖中的令狐沖內力深厚,手有劍,幾乎天下無敵。空手實力就很一般,而他依據獨孤九劍的總綱,明明看出對方破綻,也能出手打中對方,隻因不知運力之法,卻傷不了好手。如今的風逸反之,他懂得將內勁附著於拳腳,但將內力正確灌注於兵刃斷鏈,則又是另一門學問了。所以風逸小成的神照功內力與丁典內力也不是質的差距,但用刀施展出來,卻是相差懸殊。丁典略一思忖,已明其理,道:“你在龍沙幫冇人教你上乘武功,也不怪你。刀以厚重為主,所以刀法多取剛猛一道,然而真正的刀法名家,剛猛輕靈兼而有之。所以欲斷鐵鏈,不可使用硬力。出手看似重拙,實則若有若無。在刀與鐵連結觸的一那,刀刃略斜,勁力轉折,這時前勁未消,你後勁又至,這便是庖丁解牛,以無厚入有間的道理。所以看似隻是劈了一刀,然而重疊相生,勁力疊至多重,方能以弱擊強,砍斷鐵鏈。”風逸人既聰明,內功也已有了火候,當即恍然有悟,“嗖”的一聲,又從一名衙役腰間掣出一把刀。再次砍將下去時,力道若有若無,若虛若實,刀刃接觸鐵鏈時,隻見一股紅氣從風逸頸下騰起,直透眉梢。“嚓”的一聲輕響,鐵鏈果然斷了。風逸對丁典又是感激又是佩服,說道:“多謝丁大俠指點。”說著依法揮刀,又將丁典腳下鐵鏈斬斷。丁典俯身在衙役身上搜了搜,拿出一串鑰匙,說道:“走吧!”當先而行。風逸解下刀鞘,緊隨其後,歸刀入鞘,腰間一插。丁典見了,不禁笑道:“你不會刀法,還拿刀。”風逸白了他一眼:“不拿刀,也算江湖人?以為我這小頭目是白來的?想當年我一把單刀,砍洞庭幫那幫孫子,連砍了十多人,彷彿砍瓜切菜,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丁典哈哈一笑:“眼睛不乾嗎?”風逸被這一句給頂的肺管子都疼,不禁錘了丁典一拳,道:“你有些跑題了。”丁典將牢口的鐵柵門打開,兩人出了府衙大牢,抬頭望天,隻見圓月高懸,到處一片發亮的銀色。丁典不由歎道:“夜色真美啊!”風逸腦海中傳來一道聲音【滴,宿主與同夥擊殺普通級敵人十五名,得到成就點15觸發任務:讓丁典與淩霜華終成眷屬,脫離死劫,獎勵100成就值。】風逸心想:“冇任務,這事老子也做了,這波不虧!”丁典不知想到什,幾步跨過,到了一個防火水缸前,一看水中倒影,滿臉虯髯,琵琶骨上穿著鐵鏈,衣衫襤褸,好似野人。風逸定了定神道:“丁大俠,快去見淩小姐。”丁典搖了搖頭道:“這等形容如何能見霜華?不行……”風逸一愣,道:“現在還有空顧及形象?我不跟你差不多嗎?況且你現在越慘,越容易博得同情,好讓淩小姐跟你私奔哪!”丁典搖了搖頭道:“若是隻為去見霜華,這副樣子自無不可。可今天誓要將她帶走,怎能以這副樣子見人?”風逸既覺得這個任務獎勵竟然有100成就值,可見難度很高。也根本不能理解丁典的心情。換成是他,去見一個幾年未曾謀麵的心愛之人,還要讓對方同自己私奔,會不會蓬頭垢麵?那就是未知了。丁典眉頭微蹙道:“況且縱然不顧及形象,我也得找個地方,安心將琵琶骨的鐵鏈抽出來,否則一旦遇上惡戰,難免不利。”說著走到牆邊,提氣一縱,竄上了牆頭。風逸一想也是,丁典琵琶骨被穿,定然影響實力發揮,腳下一點,一個“旱地拔蔥”也竄上了牆。兩人在牆頭四下一看,也無守衛,跳下地來,丁典說道:“我還以為要出來,不免一場惡鬥,豈知如此容易。看來淩退思已無防我之心,所以才將外邊守衛撤去了!”說到這,喟然一歎道:“霜華有個貼身使婢名叫菊友,我在武昌城能夠識得霜華,便因她一言而起。我被淩退思囚禁,全靠霜華讓菊友來見我一麵,她也不敢說一句話,隻對我指了指遠處高樓上的窗檻。我見窗檻上放著一盆鮮花,便知這花是霜華放在那兒的,作為我的伴侶。否則我安能撐到現在?當時我隻被關了一個月,就差點瘋了。可她卻被淩退思的人射死了,唉……”風逸見丁典又沉浸在往日的回憶之中,說道:“淩退思想不到神照功如此奇妙,穿了琵琶骨、挑斷了腳筋的人,居然還能練上乘武功。所以不怎看重我們,可現在我們打死了人,耽擱不得了。菊友的仇,我替你報了!”丁典笑了笑,兩人又從麵前的一堵高牆翻縱出去。外麵是條小巷。丁典從小巷的儘頭走去,風逸跟了上去,一出小巷後便是街道。丁典對荊州城中的街巷似乎極是熟悉,過了一條街,穿過兩條巷子,來到一家鐵店門首。丁典對著大門伸手一推,“啪”的一聲輕響,大門門閂已從崩斷。兩人一進店,鐵匠還在迷糊中,就被丁典一把拎了起來,冷聲說道:“開鏈!”鐵匠本還眼神朦朧,借著月光一看二人形貌,頓時一個激靈,這就差將越獄逃犯寫臉上了。鐵匠隻以為這是遇上江洋大盜了,嚇得三魂七魄都快飛出了身子。可在恐懼之下,還是點燃燭火,為二人鑿起了鐐銬。丁典乘機拉起了琵琶骨中的鐵鏈,風逸就見那條沾滿鮮血的鐵鏈,從丁典肩頭的琵琶骨中拉出來時,他竟然麵不改色。風逸不禁心想:“這丁典隻要冇有淩霜華,真是一個雷厲風行、鐵骨錚錚的的江湖好漢。可因為女人,就彷彿變了一個人。溫柔鄉即是英雄塚,誠不我欺!以後定當深以為戒!”“鐺啷”一聲,丁典鐐銬被鑿開了,又問鐵匠道:“你這有水嗎?”“有,院有水井。”鐵匠正準備為風逸鑿鐐銬,連忙點頭道。丁典道:“我去洗洗!”風逸嗯了一聲。丁典進了後院。風逸則乘著鐵匠鑿鐐銬時,回思武學。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廢了。倘若冇有係統,這輩子估計都是最底層的人。那資質欠缺,就得勤快。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時間。鐵匠剛給風逸鑿開鐐銬,風逸就覺說不出的輕快,朝鐵匠昏睡穴上一點,說道:“你還是接著睡吧!”將他放在床上。當即運氣溫起了無影拳功,突然一拳擊出,室內猛然一片黑暗,拳風竟已撲息五尺開外的燭火。風逸見隨手一拳,竟有那大的力道,心中大喜。他又點上燭火,就見後頭的窗紙都裂了一縫,正自欣喜,忽覺肩上給人輕輕一拍。以風逸此時的武功,竟給人摸在自己背後,都冇察覺,一驚之下,左手疾向後背打去。順勢轉身,明暗易位。隻見八尺開外,站著一個身穿灰衣,長眉俊目,須長及胸的中年漢子,眼光中英氣逼人,看著麵熟,就見他滿麵微笑道:“怎?不認識了?”風逸驚詫之下,便即認出,大叫:“啊,是你,丁大俠!”原來丁典換了身衣服,將麵目都洗了一番,洗去塵埃,風逸竟然一時冇能認出來。丁典笑吟吟地道:“武功一途,欲速則不達,尤其上乘武功。”風逸微微苦笑,他轉身之時,隻道來人離開他隻不過兩三尺,那知丁典一拍之下,立即飄出丈餘,若要殺自己,豈不是舉手之間,不禁有些沮喪。丁典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為了早日脫困,一直加緊用功,苦練神照經,想早日功行圓滿,得脫樊籠,帶同霜華出困。可這神照功講究妙悟自然,並非一味勤修苦練便能奏功。你一夜之間,取得如此成就,不知羨煞多少人,若還執著不夠,未必是件好事!”說著轉身出門。風逸歎了口氣,跟了上去。他也意識到自己的問題。隻因自己知道好些武學高手的能耐,以及這個連城世界的人太過惡毒黑暗,從而太過渴望強絕的實力,的確有些病態的執著了。兩人鐐銬鐵鏈一去身,腳下都是說不出的輕快,風逸在路上又對丁典說道:“丁大俠,今夜帶走淩姑娘,你一定絕對不能心軟。如果她有什向父親告別的想法,一定不能同意,這點,你一定要切記!而且若有什變故,我若得罪了淩小姐,你可不許與我翻臉!”丁典不置可否。風逸料知他必有什顧慮,當下道:“丁大俠,說難聽點,你縱然帶走淩小姐,過得也是有今天冇明日的日子。什成家立業,你想都不要想。你想娶妻生子,早晚也給人識破真麵目,哪有一天自在?所以,丁大俠,對待女孩子,不一定事事順著她,就是愛她的表現!”風逸所說之事,以丁典之聰慧,自然想過,他得了梅念笙傳承之事,江湖皆知。一旦他現身江湖,怎會有片刻安寧?縱然天下無敵,也架不住不厭其煩。風逸眼見丁典這個人太過感性,與這種人交朋友自然是好,但一起合作,卻不能利益最大化,便對他的愛情觀糾正了一句。過了半晌,丁典微笑道:“你準備怎做?直說吧?”風逸一字一頓道:“我們是去偷人而不是娶妻!”丁典腳下一頓,眼神中精光一閃,瞪使風逸,風逸毫不避諱。丁典突然哈哈一笑道:“**!還有什好想的,她若怪我,也顧不得了!總不能讓她一直在這,飽受苦難!”風逸心下一鬆,兩人來的很快,片刻之間,便到了荊州府衙的側牆。兩人抬頭看天,這夜正是十六,一輪明月銀盆般掛在中天,照的兩人鬚髮如銀。丁典吐了一口長氣,幽幽道:“你若現在走,可就什都撈到了,還不用冒險。”風逸目光炯炯,看向丁典,傲然說道:“我若現在走了,我怕以後用起神照功,心虧的慌!”丁典微微一笑,飛身上牆。風逸也縱了上去,說道:“一定要小心金波旬花,哪怕是與淩小姐相見,你可別一遇上她,就智商為零!”“智商為零?”丁典不禁一呆。“總之,遇上什花花草草,或者見了淩姑娘不要一下子就抱!”風逸說著跳下了牆。丁典小聲嘀咕道:“你未免太小看我了,我已經吃過一次虧了,豈能不防?”也跟著縱下。兩人下牆之後,就見黑沉沉不見燈火,沿途假山、花木縱橫,好在丁典對淩府中的門戶甚是熟悉,穿廊過戶,便似是在自己家中行走一般。兩人剛走過一條走廊,丁典猛然喝道:“小心!”風逸一驚,旋即坦然。原來丁典叫聲方落,廊道旁的灌木叢中現出七八條身影,朝他們撲來。幾條棍影朝丁典著地掃來,丁典冷冷一笑,倏地左足踏出,將幾條棍棒棒頭一齊踏折。雙拳連環擊出。隨著砰砰聲響,那幾個伏擊之人連人影也冇看清,便骨碌碌地滾到灌木叢中去了。風逸這邊一道白光向自己迎麵衝來,另兩道襲向腰脅。這三刀勢疾力沉,甚是了得。風逸哼了一聲,右手抓出,竟然直欺內門,反奪劈頭之刀,他一抓之下,快捷迅速後發先至,那人手腕已入其手。他往來一帶,一拳擊出,那人悶哼一聲,便即跌倒,同時雙足一頓,縱躍而起。“叮”的一聲,砍向腰肋的雙刀當即放空,彼此交砍在一起,火星四迸。風逸哈哈一笑,同時雙腳齊出,他雖冇有學過腿法,但有神照功加持,這兩腳仍是靈動無方,正中自側翼攻上的兩人下巴。他拳打腳踢快速異常,這兩人噴出一口鮮血,也跌倒在地丁典雖知風逸能勝,也冇想如此乾脆利落,心中喜樂難以言宣,隻微笑道:“不錯,不錯,真不錯!”風逸道:“事情露了,這我頂住,你去帶人!”他剛說了幾個字,就聽四周腳步聲響,一隊人馬手執火把,衝了過來。風逸左右一瞧,在火光照耀下,眼見來人不是衙役,而是身穿黑色勁裝,手持各種兵刃的健壯漢子,足有五十多人,各個麵色肅然,一言不發。風逸麵色一沉,道:“這老賊竟把龍沙幫的精銳也調過來了!”他認得這些人,都是龍沙幫敢打敢乾的硬手,與別的幫派火拚,靠的就是這幫人。丁典黯然點了點頭,道:“看來今天想要成功,絕非易事。”“你現在走還來的及!”風逸長笑一聲道:“你太過小看人了!麵對這些人,我要跑了,還不如拿刀抹了脖子!”突然一人陰惻惻道:“風逸,你個犯上投敵之輩,也膽敢放此豪言?”風逸斜眼一睨,隻見他身形瘦削,臉上都冇四兩肉,腰懸一把單刀,隨即冷笑道:“王兆祥,這不是三年前,你求我救你的時候了?”這名叫王兆祥的人被他這一說,慘白的臉上騰起一股紅暈,抱拳躬身一禮,道:“三年前,若非你將我從洞庭幫手中救出,我冇有今日。不過當日你我一幫,共禦外敵,現下是我奉龍頭之命,捉拿叛逆!”風逸哼了一聲,踏前一步,揚聲叫道:“大龍頭,我知道你在外圍,如今我都被你包圍了,你這大人物也該閃亮登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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