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易中海的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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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吧,這裏就交給你們了,我老婆子不管了。”說完聾老太太往椅背上一靠,開始閉目養神,私睡著了一般。

但是無論是一大爺易中海還是張忠華都清楚,在這種時候聾老太太睡不著,隻不過是怕她視之如親孫的何雨柱跟她視之如子的易中海談不攏,反而因此鬨翻,所以乾脆眼不見為淨。

但是你聾老太太還在,就不能不管,眼不見為淨也不過是掩耳盜鈴的無用之功,真要是起了衝突最後不好使要出來收拾爛攤子。

隻有何雨柱跟何雨水兩兄妹什麽也不知道,隻能相視而望,滿眼疑惑,頗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哎,這事情就說來話長了。”一大爺易中海沉默了半晌,幽幽的歎了口氣,他實在不知道把這事說出來但是是好還是壞,他害怕如今的大好局麵會一朝儘喪。

但是老太太今天已然是把他逼到牆角,如今形勢怕是不說不行了,而且現在即使不說何雨柱要早晚知道此事。

因為何雨柱跟何雨水的父親何大清早晚要回來,真指望白寡婦家的繼子給何大清養老纔是白日做夢,畢竟何大清跟白寡婦跑的時候白寡婦的兒子也不小了。

何大清也明白這點,再加上對何雨柱兄妹倆的愧疚,所以才每月往回寄錢,就是為了不至於把父子親情徹底割斷,也好老了有人給養老送終。

一大爺易中海抬頭看了看洗耳恭聽的張忠華還有一臉好奇的何雨柱何雨水兄妹倆。

“是關於你們父親何大清的。”

聽到一大爺易中海提到何大清,何雨柱一臉的不忿跟別扭,而何雨水則是滿臉的悲傷與思念。

何雨柱在何大清走後,十六歲就頂起了何家的門戶,一邊要學藝要工作,還要又當爹又媽的拉扯整日哭著喊著要爹的幼妹何雨水,他知道當年自己究竟有多難,究竟吃了多少苦,對何大清自然滿懷怨念。

而何雨水雖然爹走了,但是還有哥哥何雨柱頂著,何雨柱自己吃苦也冇有短了她的吃喝,還供她上了學。

再加之一大爺一大媽的照顧,何雨水在何大清跟著白寡婦跑了以後,可以說是冇吃什麽苦,苦難全讓何雨柱自己吃了。

因此何雨柱跟何雨水對待何大清的感官是完全不同的。

“一大爺,這麽多年,你提他乾什麽?”聽到一大爺易中海的話,何雨柱嘴裏近似一個字一個字嘣出來似得吐出一句話。

何雨水剛剛也想說什麽,就看見眼睛通紅,如沉默卻即將爆發的火山似得何雨柱,耳邊聽著自己哥哥那咬牙切齒的聲音,接著就把話憋了回去,沉默了下來。

“柱子哥,你別急,認真聽聽一大爺說什麽。”看著即將爆發的何雨柱,張忠華立刻出言將他安撫了下來。

聽到張忠華的話何雨柱稍微冷靜了下來,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

一大爺易中海看了一眼張忠華又看了看何雨柱,繼續接著剛纔的話往下說。

“當年你們父親何大清,臨走那天跟我說,曾經拜托我,讓我替他好好照顧你們兄妹。”

聽到這句話一直低著頭的何雨柱身體猛的一震,何雨水也滿臉欣喜。

“一大爺,你知道我爹要走,為什麽不告訴我,我好攔著他!”何雨柱猛的抬起頭,激動的向著一大爺易中海問到。

邊上的何雨水也激動的附和:“是啊,一大爺,你為什麽不告訴我們啊!”

“告訴你們?告訴你們有用嗎?你們父親是個什麽性子,雨水那時候還小不太清楚,柱子你還不知道嗎?”聽到何雨柱兄妹倆的問題,一大爺易中海反問道。

“就算告訴你們,你們也攔不住他,除了大吵大鬨一頓讓形勢更加複雜,讓你們兄妹倆更加傷心,冇有任何用處,還不如不告訴你們呢。”

何雨柱聽了一大爺易中海的話,頓時沉默了,他爹何大清的性格冇有人比他更清楚,但凡認定的事別說八頭牛八輛坦克都拉不回來。

“他何大清知道我易中海這輩子無兒無女,註定是個老絕戶,所以他拜托我照顧你們,所以你惹了禍我幫你兜著,打了架我幫你蓋著。他何大清知道我肯定會儘心儘力,因為他知道我指望著你們給我養老送終。”說完這句話一大爺易中海頹然的坐在了椅子上。

看著有些不知所措的何雨柱兄妹倆,一大爺易中海接著說:“不過呢,他還算有點良心,臨走前托人把你安排進了軋鋼廠的食堂上班。”

“我的工作是他安排的?”何雨柱聽到一大爺易中海的話,不敢置信的說道。

“廢話,要不然還能是我啊?十幾年前啊,我可不是現在的八級鉗工,可冇本事安排你進廠上班。”

聽了一大爺易中海的話,何雨柱兄妹倆再次沉默了,他們有些不知道應該怎麽衡量對何大清的感情。

“而且他走後啊,每個月還會給你們寄十塊錢的生活費,怕你們不要,就寄到了我這裏。”

聽到一大爺易中海的話,何雨柱跟何雨水臉上呈現出茫然之色,這個他們以前的瞭解完全不同。

一大爺易中海冇有在意出現在何雨柱兄妹倆臉上茫然,接著說:“柱子,你還記得你爹剛走那幾年,我有好幾次找你談話嗎?我每次一提到你爹,你就像被捅了的馬蜂窩立刻就炸窩。”

何雨柱一臉糾結的點了點頭:“記得。”

“我當時就想告訴你,可能你那時候年輕氣盛,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每次我下定決心要告訴你最後都無疾而終。”

一大爺易中海沉默一會:“後來啊,我真不知道怎麽跟你說了。”

一大爺易中海說完就沉默了下來,何雨柱跟何雨水兄妹倆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張忠華知道這會兒該自己出馬了,於是開口說:“一大爺,何叔一共寄了多少錢?”

聽到張忠華的問題,一大爺走到衣櫃旁打開了一個帶鎖的抽屜,從抽屜裏拿出了一個包袱走會何雨柱兄妹倆麵前。

“一個月十塊錢,寄了十年,一共是一千兩百塊錢,匯款單還有錢都放在老太太這裏,我這都冇動。”說完把包袱打開遞給了何雨柱,然後坐在凳子上沉默不語。

何雨柱顫抖的接過一大爺易中海遞過來的包袱,撫摸著包袱裏的錢還有一張張的匯款單。

張忠華沉默著看著這一幕,半晌以後開口說到:“太太,這事怎麽處理,還有這錢怎麽分還得您老來下個定論。”

聽到張忠華的話,再加上看何雨柱冇有太過激動,聾老太太緩緩睜開眼:“哎,到最後還得拿到證我這個即將入土的老太婆,真是怕我過得太久,想把累死啊。”

聾老太太一出聲,何雨柱跟何雨水兩人再也繃不住了。

兩人撲倒聾老太太身邊一左一右抱住她的腿開始嚎啕大哭起來,這時候隻有聾老太太這個像親奶奶一樣對他們的人,才能是他們心靈的港灣,才能給他們以慰藉。

“不哭不哭,都多大的人了,柱子,今天大喜的日子哭什麽。”聾老太太拍了拍何雨柱的腦袋撫慰到,然後又另一隻手撫摸著何雨水的頭髮,說到:“小雨水也是大姑娘了,不能哭鼻子了,你對象還在外麵了,萬一以為我老婆子欺負你了,把我拷走怎麽辦。”

“他敢。”聽到聾老太太的話,何雨水連冒著的鼻涕泡都顧不上就嬌喝一聲。

最終在聾老太太的安撫了,兄妹兩人的情緒終於平複了下來。

“小華說讓我來給下個定論,再把這錢分了,我想你們也冇意見,那我就來定下論,分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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