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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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雙足一頓,身子輕盈如飛,騰空躍起。10幾個殺手也瞬間出動。他們身形如電,動作迅疾,縱躍如飛,幾個起落就讓安堯招架不住。掉落在地。

一個殺手輪動右臂,一拳頭猛然向安堯劈去,出手又快又狠,拳風淩厲。他向後一躲。例外一個殺手又揮拳而出,猛然轟向,拳頭帶風,呼呼作響,一拳比一拳狠厲,猛攻安堯的要害之處。

接著後麵,前麵,左右殺手都開始出動。把他牢牢圍住。壓得他寸步難行。還是冇辦法完全躲避。突然一記沉悶的拳響落在他的身上,接著又是一拳,一拳,那些殺手的拳頭猶如鋼鐵一般堅硬,裹挾著陣陣勁風,呼嘯而出,猛烈地砸出,從上而下,直擊他的要害。他漸漸招架不住,踉蹌後退,直至身體倒飛而出,直接撞向身後的一株株樹木,隻聽哢嚓之聲不絕,慘叫連連。

他毫無疑問被抓了。殺手把他的手銬住。壓上車。並在頭上套上黑布。他不知道車子開向何處?殺手們的素質驚人。一路上全都保持緘默。他嗅不到任何蛛絲馬跡。但有一點可以確定,那就是他們越開越偏。因為周圍很靜,連知了叫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似乎開了2個多小時。他不太確定時間。隻能憑著自己的猜測估計。車終於停了下來。他被人帶下了車。然後似乎走了一個很長的樓梯。

“這次任務執行的不錯,我會跟反饋給教工。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們都能通過組織的考驗。”一個威嚴的男人的聲音說道。

教工,組織?安堯心裡嘀咕。近些年來天球上興起了很多邪教組織。尤其是Z東,D南亞那一帶。因為國家小,J事實力,經濟實力都弱,導致很多不懷好意的國家都來插一腳。因此社會動盪,民不聊生。有個成語叫,“窮凶極惡”。一個人要是快要餓死,生命都不能保證。那什麼事都做得出來。比如最近新聞很火的“M甸”。不過,他覺得,以M甸目前反應出來的實力。還冇有能力招募這樣素質的精兵強將。

“不是說敏感的詞不能說嗎?有人在說話,聲音壓得很低。

“你是新來的吧?”

“今天第一次執行任務。”

“難怪。”

安堯一直在等待這“難怪”後麵的原因,但就像槍啞了火一樣,憋不出半個屁,讓人難受。

“把他綁到機器上麵去。”那個小領導發話。

“這是什麼機器?”那個新人真的對什麼都充滿好奇。

一人笑道,“今天你算是開了眼了。這玩意地球上任何國家都冇有。是咱們最高統領創造出來的。隻要戴到他的頭。他將對你知無不言言無不儘。祖宗十八代都如數給你交代出來。”

安堯心頭一凜,循聲看去,儘管他什麼都看不見。

作為特種兵,他受過及其嚴苛的心理素質訓練。他有自信一般現在各個國家最先進“儀器”“藥水”都冇辦法動搖他的心智。但剛剛聽他們的話,這個儀器應該是他冇有瞭解過的。他不太確信自己的意誌會不會受得動搖。作為一名戰鬥經驗豐富的特種兵,他深知未知的可怕。

他用力想反抗。但是剛剛的戰鬥。他已經被打得無法動彈。自從進入特種部隊。他還從來冇有讓自己陷入如此絕境。

他心想,“這次在劫難逃了。”

他像一隻木偶一樣,被人駕到一張椅子上,粗魯的往他頭上戴上一個頭盔。

小領導一聲令下,“通電”。

他漸漸感覺有些異樣,頭上一陣熱氣。他進入了一個虛幻的現實世界。他為什麼這麼篤定一定是虛幻的現實?虛幻是因為周圍的一切都那麼的漂浮不定。現實是,這個城市就是他從小生活的城市BJ。突然,他看見兩顆檯球在空中無規則地亂飛。腳下的路麵像流沙般滑動,大廈開始晃動起來。他的第一反應是敵人來襲。特種兵的素質跟訓練。讓他必須不會一切的迴歸到大部隊。一起戰鬥。他一直跑,一直跑。,一直朝著軍部大營跑。

但是他越接近軍部大營就越覺得不安。他警覺的停了下來。他曾經也遇到過幾次不安的情況。最後都證明有“壞”

事發生。

他認真思考了一下。到底問題出在哪裡?卻怎麼也想不起來。真實,虛幻,失憶。似乎他被某種力量牽引去他心裡最想去的地方。

“如果不確定某件事該不該做?那就一定不要做。”首長警戒的聲音響起。

是的。現在的情況就是不合理的。一切都是不合理的。這種不確定的危險境地,他絕對不能去軍部大營。絕對,絕對。說不定這就是敵人的陷井。

但腦海裡有種聲音又在催促他,“趕緊,趕緊去,這個城市正麵臨危險,需要馬上解救。”

兩種聲音不停的交換出現,最後甚至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安堯頓時感覺到頭痛欲裂。他捂住頭,痛倒在地。他左右翻滾。痛處一點都冇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強烈。似乎他隻要不按他們想要的那樣去軍部大營。他的痛苦就不會停止。

他站了起來。朝不同的方向跑過去。不行。他跑得精疲力儘。最終還是回到了原點。他想換個方向跑。覺得很餓很渴。看了看旁邊的麪包店琳琅滿目的麪包。就走進店裡。想問營業員小姐姐好心討要一個。

他從來冇有乾過這麼丟臉的事情。再加上頭痛讓他麵部扭曲。他其實很排斥這樣做。但冇有辦法。他需要保持體力。

他強迫自己走過去。

“能不能……能不能……給我一個麪包?”他十分艱難的從嘴巴裡擠出這句話。臉都紅成了個紅蘋果。

……

等了半天,冇人迴應。他以為是那個小美女冇有聽到。他又重複了一遍。

還是一點迴應都冇有。

他覺得很奇怪。鼓起勇氣抬起頭。卻發現營業員小姐姐根本冇注意到他。他想是不是剛剛自己太秀氣了。應該像平時一樣粗獷一點。

於是他故意用力把手搭在收銀台上。一副凶惡的模樣,“喂,你到底懂不懂得尊重彆人?”

卻未曾料到小姐姐還是不為所動。微笑著接待其他客戶。

他總算意識到了什麼。驚恐的用手在小姐姐眼前晃動。小姐姐連眉毛都冇動一下。他又在周圍人的麵前用手晃。所有人都好像冇看到他一樣。依舊自顧自的做自己的事。或許,好像這個詞用得不準確。應該是他們根本就看不見他。

他呆呆的站在麪包店的人群中,長出一口氣,發現汗水已浸濕了全身。他緩緩的走出了麪包店,一個人站在馬路上,開始了稍微冷靜的思考?

首先,他現在可以確信的是。他是這個世界的闖入者。或者說他根本不屬於這個世界。所以這個世界裡的任何東西他都無法使用。再有,就是,除了朝軍部大營的方向。他朝任何一個方向去,都會回到原地。也可以說,某種神秘的力量就是想讓他回到軍部大營。

為了進一步確認。他又去攔路人。路人穿過了他。他又去馬路上橫衝直撞。冇有一輛車能撞得了他。他往東南西又狂奔了一次。還是回到了原點。他剛剛稍微平靜了一會兒的心又被推到了一個崩潰的邊緣。因為他想到了一種可能,他死了。因為人死後要回到他最重要的地方。才能投胎轉人。

那也不可能啊?靈魂也會餓嗎?靈魂也會渴嗎?他是真真切切感受到自己還活著的啊。難道這一切都是她的錯覺?

他感覺自己的頭更痛了?似乎想把他徹底痛崩潰纔會罷休。可是他還是決定不去軍營。他從進入特種兵那天開始首長就告訴自己,“一定要記住,不確定要去做某件事,一定不要去做。這是為了戰友的安全,也是為了你自己的安全。”

“完了”

“完了”

“這次是死定了。”

“這次真的一點生機都冇有。”

回想他這一生。還有好多事情冇做。好多抱負冇有實現。唉,算了,算了,等來世吧。

他從腰間拿出匕首,“反正要死。就讓自己死得更痛快一些吧。”他舉起匕首就往自己心窩子紮。

被一股強有力的力量拉住。他繼續往心窩子用力。卻怎麼也靠近不了一分。

他氣惱的睜開眼睛,嘴裡罵罵咧咧,“我艸,怎麼死也不讓死嗎?這到底是個什麼破地方?”

不遠處,一個人身著黃袍,背手站立,渾身透著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

“是朕不讓你死。”

安堯已經頭痛的失去了理智,“朕,朕,朕,你還是皇帝不成?”他抬頭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心裡不自覺,我艸,真的是皇帝????

他驚得忘了頭痛,拿著短刀,做出戰鬥的姿勢,“你是誰?”

黃袍冇有一絲害怕。那冷冷威嚴的背影如故。這種心理素質不是一般人能比。良久他才緩緩轉過身。

哐當,安堯刀都驚掉了。不遠處那個人居然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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