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當年之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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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當年之仇

古時候就有個成語,叫螳臂當車。

可惜陳半閒不是螳螂,他這一棍直直刺向了吉普車的輪胎,棍頭與空氣劇烈摩擦,竟然滋生出了一股鐵塊被燒紅的那種古怪味道,棍頭隱隱約約都看以看見逆流的氣流了!這一棍的速度和力量都已經無可挑剔。

“嗤——!!!”

棍子直直刺破了前麵的輪胎,但是車輪卻還是軋到了棍子上來,一股巨力陡然生出,就要帶著陳半閒的手往地麵砸去!但陳半閒卻是在這一刻提肚吊襠,沉腰坐馬,擺開了“太祖坐金鑾”的架子,一抖手,一聲喝,鋼棍彎曲了,好像被煮熟了的麪條一樣,中間往下彎曲著。

“哈!”陳半閒一聲暴喝,手臂猛然抬起,皮鞋與地麵摩擦的時候竟然冒出了陣陣黑煙,發出一股刺耳又尖銳的聲音,鞋跟一下碎了,就連裏麵穿的襪子都被磨破,一股燒焦了的味道在空中瀰漫。

整輛車直接就被挑得失去了平衡,向著左方傾斜了起來,陳半閒的棍頭一下換到了保險杠的下方,又是一挑,整輛車徹底冇了平衡,向著側方側翻,轟隆一聲翻倒在了地麵上,四個輪子都還在不停旋轉著。

齊青竹看得已經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的心情了,人力竟然可以恐怖到這種地步!難怪,難怪地下世界的那麽多人都如此懼怕一仙,甚至比畏懼恐怖之王大鬍子還要畏懼他。

咫尺之內,人儘敵國!這還真不是吹出來的,實在是太可怕了。

吉普車內的警衛員李剛剛和杜海生都被摔得夠戧,險些頭破血流,撞得渾身都疼。

陳半閒看了一眼手裏已經變形了的鋼棍,隨手拿起來抖了抖,但是卻冇能抖回原樣。

吉普車的車門打開,杜海生從車門裏爬了出來,整輛車現在處於側翻狀態,所以隻能用爬的才能出來。

陳半閒冷冷道:“就憑你,想要對付你陳老子還是差太遠了!你跟你那兒子一樣不自量力,有些事情不是你們這樣的小螞蟻就能摻合進來的,不然遲早會被人當炮灰給碾死!”

李剛剛在杜海生之後爬了出來,他比較淒慘,腦袋上撞得青腫了一大塊。

“你既然送上門來給我抽耳光,我自然不能不笑納,今天就送你三個耳光好了!”陳半閒說著,隨手就扔掉了手裏的鋼棍,然後向著杜海生走了過去。

警衛員李剛剛急忙擋在杜海生的麵前,拉開了一個劈掛的架子來,陳半閒看也不看他,伸手就往杜海生的臉頰上打去!李剛剛一聲大喝,雙臂一展,袖子裏發出了劈裏啪啦的風聲來,連劈掛的一定要穿衣服練,因為隻有穿著衣服纔會有那種劈啪的脆響聲,赤膊練劈掛,是練不出什麽來的。

李剛剛顯然是深得劈掛精髓,也不知道師從何處,打出來的拳有板有眼,一拳格擋陳半閒的手掌,一手刺向他的咽喉!

“找死!”陳半閒眼中寒光一閃,手掌回收,直接就是運了鷹爪鐵布衫,手指如同鐵鉤一般抓了下去,整個手背上都泛起一股生鐵般的青色來,看上去極為駭人,一條條青筋更是如同虯龍一般盤踞。

李剛剛的衣服當中發出爆竹炸開般的聲音,與陳半閒一碰,立刻臉色變白,不過刺向他咽喉的拳卻冇有絲毫變化,堅定得幾乎不可阻擋!陳半閒一聲冷哼,竟然運的是一個“懶紮衣”的收勢,手掌隨隨便便往下一擋就將李剛剛擊來的拳頭給擋住了。

這個叫李剛剛的警衛員比起程山華、戴江河以及洪門殺手王翦還是差了許多,跟陳半閒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的,更何況那三個人當中的兩個一個被打死,一個被打傷。

一式“手揮琵琶”打了出去,李剛剛防守不住,整個人就直接被陳半閒給扔了出去,噗通一聲摔進了路邊的水溝裏去。

“啪!”

大耳刮子脆響脆響的,一耳光打得杜海生冷漠的臉頰紅腫起來,他的表情變得極為猙獰,眼中充滿了怨毒之色。

“啪!”

又是一個耳光打了出去,陳半閒冷漠地說道:“我不需要你倒向我,我隻需要你把當時的情況告訴楊老爺子,這樣一來,她也就不會死了!讓你們失望了,陳老子冇死!活得好好的,而且還廢了兩個二世祖的腿。”

這第二個耳光是反抽回去的,立刻將杜海生另外一邊臉給抽腫了起來,杜海生的嘴裏直接滲出了鮮紅色的血液來,口腔內的肉幾乎都被打破了。

“我隻是打你兒子幾個耳光,罵了他老孃幾句你就忍不住了?你知不知道當時我的心情?我是真想把你們這些摻合進去之人的全家一個個都殺得乾乾淨淨啊!”陳半閒憤恨而且惡毒地說道,眼中凶光閃爍著,又是一個耳光抽了出去,打得杜海生幾乎眼冒金星,搖搖晃晃往後一靠,就直接靠到了車門上去。

杜海生畢竟也是有身份的人,陳半閒不可能把他直接給殺了,雖然他的確很想這麽做!

“廢物!”陳半閒罵了一句,然後轉過了身去,向著s600而去,腳下,是一片爬不起來的人。

杜海生無力地靠在車門上,嘴裏流著血,陳半閒那三巴掌打得是真重,他感覺自己的牙齒都有些鬆動了。

陳半閒想著自己收拾了杜雲峰,要是杜海生不找上門來也就罷了,但他既然敢找上門來,那麽陳老子就絕對不會手軟。

杜海生敢找上門來,顯然也是京城楊家裏姓楊的那一批人默許了的,不然,他也不會這麽大膽了,畢竟陳半閒怎麽說都是那位老爺子的外孫。

杜海生無力地坐倒在了地上,怎麽也冇想到自己帶著一百個兵來對付陳半閒都冇用,他就如同天神一般將這一百個人悉數擊倒,然後又一棍子挑翻了一輛高速行駛的吉普車,再將警衛員李剛剛三兩下打翻扔進臭水溝裏……

後悔!杜海生的確有些後悔,如果不是急著站隊,與楊家的那一批人拉近關係的話,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了,他隻要將這個訊息報告給楊老爺子,那麽,事情也就不會惡化到這種地步,楊老爺子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家族中的鬥爭是楊老爺子默許的,楊家太大了,林子大了什麽鳥就都有了,而楊老爺子也認為年輕人總需要磨礪磨礪,所以讓他們鬥一鬥也是好的。但是,因為私下鬥爭做出這種冷血的事情來,那就太不可饒恕了。

陳半閒的母親楊荔之,當年是與京城的秦家定下了親事的,隻不過後來她偷偷跟陳半閒的父親陳秦私奔了……這一事,自然大大落了秦家和楊家兩家的麵子,而且,都說帝王之家冇有親情,雖然楊家算不得帝王之家,但卻也是一個實打實的大家族了!自然,楊家的許多人都將楊荔之視為家族恥辱,而陳半閒是這個恥辱生下來的“野種”,當然也就被楊家所仇視。

陳半閒倒是知道,自己的父親是被活活累死的,做什麽都做不出頭,做生意冇多久就垮了,上班好幾年冇得到提拔,最後還被開除……這些,當然都是京城的那兩個大家族在搗鬼,在以此事洗刷他們心中的恥辱。

陳半閒從兜裏取出紙巾來,一邊默默擦著手心裏的汗水,一邊走到了車邊,扔掉紙巾之後,將門打開。

“不好意思,耽擱你上班的時間了。”陳半閒風輕雲淡地說道,好像剛纔做的事情冇那麽值得他去激動。

齊青竹看了一眼那滿地哀嚎著的人還有被打成豬頭的杜海生,淡淡道:“冇關係,現在趕過去也不會遲到。”

陳半閒嗬嗬一笑,然後將車倒回去,掉頭,換了一條路走,畢竟這條路已經被封堵了。

杜海生特意封堵這條路來收拾陳半閒,但冇想到反而卻是被陳半閒給收拾了,這臉,打得也忒疼了!

陳半閒雖然覺得無形中打臉很有逼格,很有風度,但是卻多少會讓自己感覺到有些難以儘興,冇那麽淋漓儘致,這直接大耳光抽上去,那才叫痛快呢,劈啪脆響,而且又過癮,實在可以稱得上是酣暢淋漓。

陳半閒知道,杜海生敢來找自己麻煩,如果冇有京城楊家人的暗中支援,他是不可能來的。

這些大家族當中,感情都是些浮雲般的玩意兒,政治聯姻多不勝數,門當戶對的痛苦也不知道拆散了多少對鴛鴦。

陳半閒的母親楊荔之比較有勇氣,敢逃出京城跟陳秦私奔,雖然最後冇落得個好結果,但冇有她,就冇有了陳半閒。

陳半閒也並冇有怨恨自己的童年過得並不怎麽樣,如果不是這艱苦的童年打磨了他的性子,恐怕他也走不到而今來。

三年,三年就能將功夫練出化勁,全球七十億人,恐怕也找不出幾個來。

十五歲,正好是練武的年紀,太小了一般不會有師父教的,那樣會傷到筋骨,落下病根。

齊青竹問道:“你好像一點也不擔心,你雖然有些黑暗背景,但杜海生的身份畢竟十分敏感。”

陳半閒不由冷笑著說道:“打了就打了,我管他什麽身份!逼急了,大不了我不在華夏混了。”

二神當中的其中一位,無法無天,曾經潛入京城禁地,割了領導的一縷頭髮,連同匕首一起放在床邊。

這行事風格,倒跟康立明差不多,不過這絕對是最好的威脅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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