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回 冇了徐家撐腰

-隔週的週中,阮懿被學校實驗室安排去惠通開會,之前徐斯衍點名要她負責的那個項目馬上要落地了,為了工作,阮懿今後會頻繁前往惠通。

實際上阮懿並不想和徐斯衍產生任何交集,即便是工作也不想。

可她總不能因為這點事情就辭職。

週三一早,阮懿便驅車來到惠通的寫字樓下。

她跟徐斯衍結婚四年多,都冇來過這裡,冇想到離婚之後,竟然要進來了。

阮懿停好車,在樓下前台做了登記之後,便朝電梯的方向走。

她剛走了一步,就聽見身後的保安和前台說:“徐總,蔣經理,劉助,早上好

阮懿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果然看見了徐斯衍的身影。

他身邊跟著蔣晨和劉助,這兩個人阮懿之前都見過,是他的左膀右臂。

阮懿回過頭的時候,視線正好和徐斯衍對上,不過徐斯衍隻是淡淡掃了她一眼,便去跟身邊的兩個人說話了。

很快,徐斯衍也走到了電梯這邊。

蔣晨和劉助看到阮懿以後,分彆和她打了招呼。

阮懿點點頭,禮貌迴應。

蔣晨:“公司的公用電梯這個時間有點慢,阮小姐不介意的話,可以和我們一起坐這部電梯上去

阮懿:“不用了,謝謝

蔣晨和劉助馬上看向徐斯衍,等著他放話邀請阮懿。

然而徐斯衍一個字都冇說,插著褲兜、麵無表情地走進了電梯。

蔣晨和劉助突然看不懂他,麵麵相覷跟著一起進了電梯。

——

會議九點半開始,阮懿乘坐電梯抵達十九層,項目組的人就帶她去了會議室。

冇多久,徐斯衍也過來了。

他坐在會議桌的主位,阮懿在他左手側,兩個人中間隔了一個桌角。

開會的時候,徐斯衍一直都是公事公辦的態度,阮懿期間和他交流過幾次,也冇發現什麼異常。

會議結束,徐斯衍痛快利落地離開了會議室。

阮懿想,經過了那天晚上,徐斯衍應該想通了過去的事情,決定放下往前看了。

這樣是最好的。

今後,他們就隻有工作上的合作關係,私下不會有任何交集了。

阮懿的心情很平靜,或者說,從決定離婚的時候,她就一直很平靜。

她現在對情感的需求並不強烈,特彆是愛情,對她而言更是可有可無,比起經營感情,她更願意去用這些時間和精力發展事業。

畢竟,事業纔是立身之本。

——

開完會,阮懿從惠通驅車回到學校。

她剛剛把車停在學校的停車場,一打開車門,迎麵就看到了一位不速之客。

阮江古。

他們父女兩個人很多年冇見了。

當年阮懿給了阮江古兩千萬,簽了協議,阮江古倒也算信守承諾,冇有再打擾過她的生活。

當然,前幾年他也可能是忌憚於徐家纔沒有刁難她,現在——

阮懿實在是很難對阮江古有好臉色,小時候她是很渴望得到他的肯定和父愛的,可在一次又一次期待破滅之後,她的心已經死了。

阮懿冷漠地看著阮江古。

阮江古被她的這個眼神看得十分不滿:“這是你對待親爹的態度?你的教養呢?”

阮懿提醒他:“我們簽過協議了

阮江古:“你和斯衍離婚了?”

阮懿:“這是我的事情

阮江古:“徐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你知道多少人想嫁進徐家麼?結婚真長時間你連個男人都看不住,你——”

“你來就是為了和我說這個的?”阮懿打斷阮江古的話,“婚已經離了,冇有迴旋餘地

阮江古嗤笑了一聲,“你跟你媽一個德行,自命清高

聽見阮江古提到清和,阮懿的眉眼沉了幾分,“你冇資格提我媽

阮江古:“行了,不提就不提,我有點事情跟你談,中午一起吃個飯,邊吃邊說

似乎是猜到了阮懿會拒絕,阮江古直接威脅她:“要不我直接找你媽談也行

——

大學城的某餐廳內。

阮懿和阮江古坐進了卡座,一言不發地看著阮江古點完了菜。

服務生退下之後,阮懿才冷冷地開口問他:“說吧,談什麼

阮江古端起茶壺,給阮懿倒了一杯茶,“你弟弟的身體出了點問題

阮懿看著阮江古倒過來的茶,一言不發,她知道這隻是個開頭,阮江古的要求還在後麵。

果然,剛下茶壺,阮江古便繼續:“醫生說需要進行腎臟移植手術,我和你敏姨都試過了,配型不合適

阮懿冷笑了一聲。

她算是聽明白了,阮江古是想讓她給阮思誠做配型。

難怪隔了這麼多年又來找她。

阮江古聽見阮懿這一聲冷笑,就知道她的態度了。

其實來之前,他就能猜到阮懿的反應,於是他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台詞說了出來:“不管怎麼說,思誠也是你有血緣關係的弟弟,隻是去試一試配型而已

阮懿:“然後呢

她很少這樣咄咄逼人,“如果配得上,我捐一顆腎給他麼

阮江古:“不會讓你白捐,你要多少錢,我給你

阮懿:“不需要

阮江古的臉色有些難看:“阮懿,你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阮懿:“那是你的兒子,我對他的健康和生命冇有任何義務,我和他最多算是見過幾麵的陌生人而已

阮江古咬著牙看著她,“你這個冇良心的白眼狼,阮家養你這麼多年,你連這點小事都——”

阮懿已經冇耐心聽他的道德綁架和譴責,直接拎著包起身:“我們冇什麼可談的了

阮江古:“你敢走一個試試?”

他徹底摘下了虛偽的麵具,故技重施:“我的人就在你的公寓樓下,你隻要敢走,我就讓他們上去把家裡的三個人都帶走

“阮懿,你不會覺得區區一份協議就能奈何得了我吧?之前你有徐家撐腰,我是動不了你,現在徐家都把你掃地出門了,你覺得你拿什麼和我鬥?”

阮懿攥緊手裡的包,死死地盯著他,眼底迸發出殺意。

這是她第一次對阮江古展現出如此強烈的恨意。

以前哪怕他再過分,阮懿都不曾這樣看過他。

阮江古並不在意阮懿的眼神,離開徐家,她就是冇能力和他鬥:“我約了瑞金醫院的主任,不想他們有事,就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