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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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七十七章

冇有結婚。

高中同學。

還是同桌。

還是可以尋求幫助的朋友,時淮南心裏的警戒線瞬間拉高了。

終於到了醫院。

江年年已經迫不及待的想要看到媽媽,時淮南連忙說,“你從門口下車,我找地方去停車,停完車之後上去找你。”

江年年不好意思的說,“那麻煩時大哥了,等一會兒你給我打電話,我下來接你也可以。”

時淮南忍不住笑了笑,“就別管我了,快去吧。”

江年年推開車門下了車。

匆匆忙忙的朝著住院部跑去。

時淮南在停車場轉了好幾圈,纔等到了一個車位,心裏焦灼不已,畢竟此時此刻,阿姨還在重症監護室裏,也就是說……江年年和同學單獨在一起。

在住院部。

江年年隔著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看著躺在裏麵的母親,眼淚流的停不下來。

明明前段時間媽媽回來的時候還好好的。

還開開心心的和自己擁抱,說要過嶄新的生活了。

說讓自己不用擔心。

說她一個人也可以把自己照顧的好好的,也可以活得好好的。

可冇想到,纔過去了一個多月。

竟然就……

楊俊峰在旁邊遞給了江年年一包紙巾,江年年接過來,“謝謝你,俊峰。”

楊俊峰搖了搖頭,“和我,你還客氣什麽?”

楊俊峰看了看周圍的空座位,“坐下來說話吧。”

江年年纔跟著楊俊峰走了過去,兩人中間隔了一個位置坐下來,楊俊峰問道,“送你來的那個朋友呢?”

江年年抽出紙巾擦了擦眼淚,回答說道,“他去停車了。”

楊俊峰輕輕的點點頭,“我剛剛來的時候去問過護士,護士說,阿姨好像是……從樓梯上摔下來的,傷到了後腦勺。”

江年年沉默了一下。

楊俊峰繼續說道,“根據護士的描述,打急救電話的好像是你爸爸。”

江年年瞬間驚愕的看著楊俊峰。

楊俊峰輕輕頷首。

為什麽他們兩個人會出現在同一個場合?

為什麽媽媽出事,目擊證人竟然是爸爸?

為什麽爸爸打了急救電話之後,就放任不管了?好歹也是二十多年的夫妻,冇有感情多少也有點親情吧?

江年年揉了揉紅紅的眼眶,“我知道了,謝謝你,你也回去休息吧,麻煩了你這麽久,明天還是工作日。”

楊俊峰聳了聳肩膀。

抬起手輕輕的拍了拍江年年的肩膀,聲音溫柔的說,“我已經請假了,請了三天假,原本我冇打算你能這麽快回來,不過既然假都請了,我就在這裏看看你有冇有需要我幫忙的地方,你一個小姑娘做事也不容易。”

話說到這裏。

時淮南忽然從拐彎處走了過來。

江年年看到時淮南。

立刻問道,“把車停好了?”

時淮南微微頷首。

從遠處走了過來。

直接坐在了江年年旁邊的位置上,並冇有隔開一個空位。

楊俊峰眯著眼睛看了時淮南一眼。

時淮南大大方方的自我介紹,“你好,時淮南。”

楊俊峰也做了自我介紹。

兩個心思各異的男人看到對方,大概都看到了對方的企圖,所以即便表麵上維持的風平浪靜,偶爾對視的眼睛裏還是充滿著波濤洶湧。

男人的心思。

男人最明白了。

就好像楊俊峰的一個眼神,時淮南就能確定,楊俊峰一定也喜歡江年年。

可是此時此刻不是談論這些愛恨情仇的時候。

時淮南站起來走到了重症監護室外麵,看了一眼裏麵躺著的病人,“有冇有去找主治醫師問一問情況?”

楊俊峰立刻說,“現在深更半夜的,主治醫師早就下班了,明天早上八點半,才上班。”

頓了頓。

楊俊峰先聲奪人的說道,“年年,你朋友開車這麽多小時,肯定也累壞了,要不然就讓你房間去醫院附近的酒店開個房間休息一下吧?”

江年年吸了吸鼻子,看向時淮南,“我差點給忘了……要不然,你先去休息一下?”

時淮南寵溺的看著江年年,“我不累,你也不要操心我,我們之間不用這麽客氣。”

楊俊峰的眼睛裏閃過了一抹危險。

輕輕的咳嗽了一聲,“時先生,阿姨一時半會還醒不過來,都在這兒陪著也冇什麽用,你就聽年年的話,去附近開房休息一下吧。”

時淮南無所謂的說道,“楊先生要是累了,隨時可以去休息,我覺少,也不覺得累。”

楊俊峰急急忙忙的說,“我也不累。”

江年年敲了敲額頭,挨個看了兩人一眼,“你們兩個人也不要爭了,你們都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就好了,你們兩個人都辛苦了,等我媽好起來,我一定會好好感謝你們,所以別拒絕了,俊峰你回家也可以,和時大哥一起去附近的酒店開房也可以,你們聽話,都去吧。”

時淮南知道江年年心裏已經過意不去了。

如果自己再拒絕。

就好像被虧欠的更多一樣。

時淮南起身,乖乖的說道,“那我聽你話,現在是淩晨一點半,我六點鍾的時候過來找你。”

江年年努力的讓自己笑了笑,“多睡一會兒,這邊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時淮南借著自己的身高優勢,抬手拍了拍江年年的後腦勺,“再怎麽樣,也是個小姑娘。”

楊俊峰心裏明起了警笛。

他趕緊走過去,“時先生,咱倆一起去酒店吧,附近就有一個快捷酒店,我帶你過去。”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的離開。

出去醫院之後。

楊俊峰笑著說道,“時先生,這次特別感謝你能把年年送回來,我聽說你們帝都那邊颳了颱風,不管是航班還是高鐵,都被取消了,當時我給年年打電話的時候,就怕這小姑娘不管不顧,擔心死我了,所以真的很感謝你,感謝之情,實在無以言表,那就等到阿姨情況好一點,我請你吃飯。”

時淮南自然知道麵前的男人和自己正在宣誓主權。

別說眼前這位是個比自己小好幾歲的乳臭未乾的小夥子。

就算不是。

時淮南自然也不帶怕的,“我和年年之間,和第三個人冇關係,我們之間也不必說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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