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和白奕歡較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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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禾給龍喜柔紮完針,離開龍家莊園時,發現門口的車和早上過來時的似乎不一樣。

她還來不及詫異,停在最前麵的一輛寶藍色跑車門自動打開,一襲墨色西裝的龍懋之,邁著長腿下車,大步走到蘇禾麵前。

和他一起出現的,還有穿著運動服的男人。

他似冇有看到龍懋之,畢恭畢敬地對蘇禾說:“蘇小姐,陸少有急事提前離開,吩咐我接您回去!”

龍懋之飛快地掃了他一眼,笑眯眯地對蘇禾開口:“蘇禾,跟我走,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蘇禾的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移動,最後落在龍懋之臉上。

自從那天在醫院和龍懋之見完麵,這幾天他們一直沒有聯絡過。

蘇禾的確有些問題想要問龍懋之。

“和陸三少說一聲,我晚點兒回去。”蘇禾猶豫了會兒,終於還是朝龍懋之走了過去。

陸紹安的手下不敢強行攔蘇禾,卻又不能眼睜睜看著蘇禾跟龍懋之走。

看著蘇禾上了龍懋之的車,他立刻上車,二話不說跟在後麵,第一時間給陸紹安打電話。

聽到手下的報告,電話那端的陸紹安沉默了三秒,漠然地命令道:“不用跟了!”

他的手下還想說什麼,可陸紹安已經掛了電話。

陸紹安的話他不敢不聽,在一個路口,他終於轉了方向盤,駛上了和龍懋之的車不同的方向。

看到跟在後麵的車終於離開,龍懋之忍不住露出一道笑意。

蘇禾側頭看著他:“龍少,你要帶我去見誰?”

龍懋之敏銳地發現蘇禾改變了對他的稱呼。

兩人關係好的時候,她一直喊他“阿懋”,也喊過他“懋之”。

而“龍少”這個稱呼,是在她想和他劃清界限是纔會喊的。

她心裡,還是對他冇有及時趕過去救她,對他有責怪吧?

龍懋之剛纔勝過陸紹安的得意,在聽到蘇禾對他的這個稱呼後,頓時消散殆儘。

喉間溢位一抹酸澀,彷彿咬了一口還未成熟的李子,吐不出來,也咽不下去。

“你不是一直在找白奕歡嗎?我帶你去見她。”龍懋之雙手握緊方向盤,聲音裡帶著隱著不明的顫意。

蘇禾星眸裡飛快地閃過一抹錯愕。

洛嘉誠以她為要挾,讓龍懋之獨自去救她,龍懋之就抓了白奕歡要挾洛嘉誠,蘇禾是知道的。

“洛嘉誠還冇有派人來救她?”蘇禾忍不住問。

龍懋之說道:“一共有五撥人出現過,不過冇有成功。”

蘇禾算了一下頻次,忍不住說道:“看來,洛嘉誠還是挺在意白奕歡的。”

在和龍懋之爭權奪利的時刻,他竟還有捨得派人去救白奕歡,倒是讓蘇禾對他另眼相待。

龍懋之聽到她的這句話,心底更加不是滋味。

“你是在怪我,那日冇有救你嗎?”龍懋之忍不住問。

蘇禾眉頭微皺:“我說過,那日的事不怪你。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

龍懋之猛地轉動方向盤,把車子停到一旁。

他側過身,一臉認真地看向蘇禾。

“你當真冇有怪我?”龍懋之深吸了口氣,以豁出一切地決絕語氣問道,“那你為什麼忽然喊我龍少,這幾天我在網上給你留言,你也不回?”

蘇禾都冇意識到自己之前對龍懋之的稱呼,聽他這麼一說,這才知道他的古怪從何而起。

耐著性子,蘇禾緩緩說道:“我稱你為龍少,隻是受了喊陸紹安為陸少的影響,冇有其他意思。”

“至於你說我這幾天冇在網上回你資訊,這在以前不是很正常嗎?我不是每天都登錄。”

龍懋之抓著方向盤的手鬆了緊,緊了又鬆,最後長歎了口氣,終於冇有再說什麼,重新啟動車子往目的地駛去。

蘇禾說的一切都冇有問題,可龍懋之卻清清楚楚感受到了蘇禾的疏離。

他自己心裡有愧,又怎麼能夠強求蘇禾毫無怨言,還和從前一樣對他?

車子開出離市中心一大段距離,又繞過一段人煙稀少的盤山公路,最後停在一棟半山紅牆黑瓦的獨棟彆墅前。

蘇禾下車,望著彆墅發呆。

洛嘉誠把她帶到海邊廢棄的小漁屋,白奕歡卻被龍懋之帶到這麼好的彆墅關起來。

就算當人質,白奕歡也比她當得有出息啊!

這個奇怪的念頭浮現在蘇禾腦袋裡,連她自己都被逗笑了。

她怎麼開始和白奕歡較勁了?

瞧見蘇禾臉上古怪的笑容,龍懋之解釋道:“洛嘉誠以為我把白奕歡送出國了,不會想到我把她關在了我的彆墅裡。”

蘇禾淡淡地“哦”了一聲,跟著龍懋之走進了彆墅,直接到了二樓。

“要我陪你嗎?”龍懋之站在房門口,轉身問蘇禾。

蘇禾搖了搖頭:“不用了,我和她的事情,讓我自己解決。”

龍懋之碧眸深深地盯著蘇禾,再次說道:“洛嘉誠以為我把她送出國了。”

蘇禾點頭表示知道了,等龍懋之解開指紋鎖下樓,她推門而入的時候才反應過來,龍懋之這句話的意思。

洛嘉誠以為白奕歡出國了,所以不論她對白奕歡做什麼都可以。

就算是要了白奕歡的命,也無人知曉。

洛嘉誠既然能接連五次派人過來營救白奕歡,可見白奕歡在他心底的地位。

龍懋之完全可以用白奕歡當人質,極儘可能地讓洛嘉誠讓渡足夠多的利益,他卻偏偏冇有這麼做。

蘇禾不知道龍懋之是不是為了她,才故意製造白奕歡被送走的假象。

可就衝龍懋之把她帶到這裡來,把白奕歡完全交給她處置,蘇禾就更不能浪費她的這一番苦心。

屋外一片明亮,恒溫的房間裡卻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見五指。

地板上鋪著柔軟的地毯,蘇禾踩在上麵,冇有發出一點聲音。

冇有聲音,白晝不分,甚至連空氣都冇有任何起伏波動。

不過在房間裡站了不到一分鐘,蘇禾就有一種異樣的古怪感。

“啪——”一聲輕響,房間的燈驟然亮起,光明瞬間鋪滿每一處。

蘇禾這才發現,房間的窗戶竟然是封死的。

白奕歡被綁著坐在一張椅子上,嘴裡塞著一塊白布。

燈一亮,她立刻抬起頭,一張瘦成了錐子形的臉從披散凝成一綹綹的頭髮中露出來,因瘦削顯得大的誇張的雙眼死死地盯著蘇禾,看上去甚是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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