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五章 來找(四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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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槐見李秀蘭身體軟軟倒地,過了片刻,也不見李秀蘭有任何的反應,這才上前查探李秀蘭的情況;

湊近了,看到李秀蘭額頭上腫了個大包,這是他剛纔打的,而李秀蘭則雙眼緊閉,已然陷入昏迷。

郭槐這才扔掉手中的木棍,看著倒在地上的李秀蘭,眼中露出幾分得意,嘴角更是翹起一抹邪惡的弧度,喃喃道:

“給臉不要臉的小賤人,老子平時待你不薄,哄著你、討好你,給你買肉吃,可你這小賤人是怎麽對老子的?”

說到這裏,郭槐眼中的得意全部轉化為了憤怒“...吃著老子的,喝著老子的,竟然還想著別的男人?簡直欠揍,看老子這次怎麽收拾你......”

郭槐說著,緩緩伸出手臂,在李秀蘭玲瓏有致的軀體上來回摩挲,甚至因為興奮,身體也不僅微微顫抖起來。

......

李秀蘭是被凍醒的,緩緩睜開眼,李秀蘭隻覺一陣暈眩,忍不住低吟一聲,又閉了閉眼,覺得腦子清醒了些,腦子裏回想暈倒前的那一幕,李秀蘭噌地坐起身,麵露驚恐,連忙檢查身上的衣裳,

發現,此刻的自己,衣衫淩亂,身體某處還傳來一陣陣不適感。

李秀蘭害怕的身體不禁顫抖起來,眼底更是充滿了驚恐。

此時天已微微亮,李秀蘭哆嗦著手整理好衣裳,扶著樹乾站起身,忍受著身體的不適,逃也似的離開了小樹林,腦子亂的像一團漿糊,她不知道自己此刻該怎麽辦?

更不知道昨天晚上打暈自己,侵犯自己的人是誰?

李秀蘭腳步虛浮的朝家走,眼淚啪嗒啪嗒的落了下來。

李秀蘭終於回到家,吳綵鳳已經起床,林秀蘭雖然一晚上冇回家,但是吳綵鳳並冇有多少擔心,因為她覺得自己女兒應該是和夏愛黨在一塊,

吳綵鳳心裏雖然覺得,自己這個女兒有點兒不太檢點,想著等李秀蘭回來一定要好好教訓她,

但若是能因此和那個夏乾事和好如初,倒也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當李秀蘭終於推開家裏的大門,正在餵雞的吳綵鳳看到李秀蘭回來,張口就罵,“臭丫頭,乾什麽去了?一晚上冇回來,擔心死我了。”

李母抬眼看到李秀蘭腦袋上腫著一個大包,皺眉道,“你腦袋怎麽啦?被人打了?”語氣一下子尖銳起來“誰打的你?”

李秀蘭看到吳綵鳳,終於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撲進吳綵鳳的懷裏,大哭起來。

吳綵鳳見李秀蘭滿臉是淚,身體還微微顫抖,也不禁有些急了,忙問,“大丫頭,你這是怎麽啦?誰欺負你了?是不是那個夏乾事?”

李秀蘭看著吳綵鳳緊張擔憂的模樣,咬了咬唇,冇敢說實話,隻輕輕點了點頭。

吳綵鳳得到肯定答案,眼中閃過一抹欣喜,隨後追問道,“他怎麽欺負你了?”

李秀蘭聽了,先是麵色一紅,隨即又變為慘白,最後,嗚嚥了半天也冇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吳綵鳳卻是過來人,見女兒這個樣子,就忍不住湊到李秀蘭耳邊,低語了幾句。

李秀蘭的臉色越來越蒼白,最後幾乎不敢與吳綵鳳對視,吳綵鳳見李秀蘭不說話,又恨鐵不成鋼的拍打了下李秀蘭的肩膀,急迫道,“告訴媽,是不是啊?”

李秀蘭被逼的冇辦法,隻好又點了點頭。

“哎呦,”吳綵鳳一拍大腿,“那個殺千刀得,本以為是個正人君子,冇想到也是個急性子的。”

吳彩風嘴裏雖然罵著,但眼中,卻已經溢滿了笑意,而後對李秀蘭道,“你別擔心,你今天請假,在家休息一天,明天,媽帶著你去找那個夏乾事,問問他:什麽時候娶你進門?”

李秀蘭聽到吳綵鳳的話,愣了下,咬了咬嘴唇道:“媽,這,這不太好吧?”

“什麽不太好,”吳綵鳳瞪了眼李秀蘭“你傻啊,你都是他的人了,萬一你肚子大了,讓別人知道了,你到時候,怎麽做人啊?”

聽到吳綵鳳的話,李秀蘭臉色又白了兩分,卻不敢再說什麽,回了自己房間,埋頭大哭。

夏愛黨第二天照常來上班,等人到齊後,孟大姐卻笑容洋溢的帶著一個年輕姑娘來到了辦公室。

辦公室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孟大姐身後的年輕姑娘身上。

夏愛黨看到胡新月站在孟大姐身後,兩人視線在半空中交匯,胡新月立刻對夏愛黨眨了眨眼睛,顯得調皮又可愛。

夏愛黨臉上也不禁露出笑來。

孟大姐笑著對眾人說“給大家介紹一位新同誌,”孟大姐移動腳步,介紹她身後的胡新月“這位是胡新月同誌,以後就是我們的同事,大家歡迎。”

“啪啪...”

胡新月臉上立刻露出燦爛的笑“大家好,我叫胡新月,以後大家就是同事了,希望我們共同進步,為紡織廠貢獻我們的力量!”

“啪啪...”

孟大姐看著長得漂亮,自信陽光的胡新月也是滿臉帶笑,然後在辦公室騷了一圈,指著夏愛黨對麵的位置道:“你就坐在那裏吧。”

胡新月忙向孟大姐道謝“謝謝您。”

“冇啥,”孟大姐豪爽的擺手“咱們以後就是同事了,不用謝。”

孟大姐見冇凳子,隨口喊道:“愛黨啊,去給新來的胡新月同誌去後勤要一把椅子來。”

夏愛黨聞言站起身,嘴裏道:“好嘞,孟大姐。”

胡新月見了,不好意思道:“還是我自己去吧。”

孟大姐就笑“這有什麽啊,他們男同誌力氣大,再說了,你剛來,也不知道後勤處在哪。”

胡新月剛想說:她知道後勤處在哪,夏愛黨已經走到了她麵前,笑著說“冇事,我對後勤處比較熟,你在這等一等。”

夏愛黨說完,就往外走,胡新月見了,忍不住喊道:“我跟你一起去。”

孟大姐聽了,就道:“行吧,你正好認認路。”

夏愛黨領著胡新月去後勤處,兩人走在路上,胡新月從包裏掏出三毛錢和三兩糧票,遞給夏愛黨“給你,之前在飯店,多謝你了。”

夏愛黨也冇在客氣,接過去,隨手就裝進了口袋,嘴裏說著“冇事,況且...”夏愛黨看著胡新月道:“你已經道過謝了,我們以後就是同事了,不用這麽客氣的。”

胡新月抿唇笑道:“好吧。”

兩人一路走來,不少認識夏愛黨的工人,見夏愛黨領著一個漂亮小姑娘,兩人有說有笑,心中就不免嘀咕:那

姑娘是誰?

趙娜娜剛來到紡織間,她的一個朋友,就湊到她身邊,低語道:“娜娜你知道嗎,夏乾事又談對象啦?”

“什麽?”趙娜娜一臉驚訝“這麽快?”

紡織間幾乎全是女人,這麽多女人湊到一塊,平日除了工作,又冇什麽娛樂消遣,最愛談個八卦。

“是啊,我聽人說:那個姑娘比李秀蘭還漂亮。”

“是嗎?”趙娜娜語氣有些失落“他可是剛和秀蘭散了冇幾天,這麽快就又找了一個。”

“李秀蘭不是早就和郭槐好上了嗎?夏乾事憑什麽不能再找?”

趙娜娜砸了咂嘴,“我不是那個意思,哎,算了,不和你說了,”

趙娜娜說完,朝周圍看了看,卻冇看到李秀蘭,就問“你看到秀蘭了嗎?上工時間都快到了,她怎麽還冇來?”

“不知道,據說:請假了。”

趙娜娜恍然“原來是請假了,怪不得,”隨即也有不多問了。

夏愛黨帶著胡新月領了一張椅子,就回了辦公室。

李秀蘭在家休息了一天,除了吃飯上廁所,就一直窩在床上,吳綵鳳倒是理解李秀蘭,還讓家裏的孩子不許去打擾李秀蘭。

李秀蘭哭了一整天,第二天早上起來的時候,眼睛都腫了。

“你這是咋了?”吳綵鳳皺眉看著李秀蘭“媽知道你心裏委屈,可隻要你能嫁給夏乾事,以後有享不了的福,有啥想不開的?”

李秀蘭低著頭不敢說話,更不敢和她媽說實話,她現在隻希望那個晚上,那個人真的是夏愛黨。

可...

以李秀蘭對夏愛黨的瞭解,夏愛黨應該不是那種人,但若不是夏愛黨......

李秀蘭簡直不敢往下想,所以,她隻能默默的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就是夏愛黨!

吳綵鳳也隻以為女兒是第一次經曆那種事事情,所以有些害羞,心裏害怕,不過,吳綵鳳想的很好,隻要他們不說出去,夏愛黨娶了她女兒,誰又知道呢?

所以,吳綵鳳今天收拾的特別利落,身上穿著一件雖打了補丁,但卻乾淨的灰布衣衫,頭髮也梳的一絲不苟。

“走吧,”吳綵鳳扯了下李秀蘭的胳膊,拽著李秀蘭就出了家門。

吳綵鳳拉著李秀蘭一路來到紡織廠,此時正是廠子上班高峰期,不少工人都看到了李秀蘭和李秀蘭的媽。

吳綵鳳拉著李秀蘭直接找到了夏愛黨的辦公室。

此時,時間還早,辦公室還冇人,吳綵鳳就對李秀蘭道:“咱們去工廠門口等夏乾事。”

李秀蘭一直低著頭,冇什麽反應,任由吳綵鳳把她來到了工廠門口。

夏愛黨正騎著自行車往工廠趕,忽然聽到身後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夏愛黨停下車子,一隻腳撐著地麵,回頭一看,竟是胡新月。

隻見,胡新月也騎著一輛自行車,正衝著他笑著揮手。

夏愛黨就衝著胡新月露出一個笑“胡乾事!”

胡新月騎著車,在夏愛黨身邊聽著,笑著說:“夏乾事,一起走啊?”

“好!”

夏愛黨重新騎上車,和胡新月並排走,夏愛黨問胡新月“胡乾事新工作還適應嗎?”

胡新月笑著說“嗯,大家對我也都挺照顧的。”

兩人說著話,很快就到了廠子大門;

吳綵鳳拉著聾拉著腦袋的李秀蘭站在廠子大門口,不住的朝路上望,可她根本冇見過夏愛黨。

上次,李秀蘭說:要帶著夏愛黨回家見她父母,可後來兩人散了,夏愛黨自然不會去李秀蘭家,吳綵鳳自然也就冇見過夏愛黨。

吳綵鳳有些急,又見李秀蘭陰沉著一張臉,當即有些生氣道:“你這個臭丫頭,快給我打起精神來,看看,夏乾事來了冇有?”

李秀蘭聽了吳綵鳳的話,終於打起一絲精神,眼睛死氣沉沉的盯著大路。

忽然,李秀蘭的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住了前方。

吳綵鳳發現端倪,順著李秀蘭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兩個年輕男女正騎著自行車,有說有笑。

吳綵鳳皺眉問李秀蘭“那個年輕人是夏乾事?”

李秀蘭雙眼卻死死盯著夏愛黨和他旁邊的胡新月,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慌之感。

夏愛黨身邊的女孩子是誰?

夏愛黨為什麽會和那個女孩子一起騎著車來上班?

他們之間到底是什麽關係?

吳綵鳳見李秀蘭冇反駁,就知道猜對了,一張臉頓時沉了下來,指著夏愛黨身旁的胡新月道:“那個女人是誰?怎麽能跟夏乾事走得那麽近?”

“我...”李秀蘭死死咬著嘴唇,聲音已然帶了哽咽“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吳綵鳳顯然不滿意李秀蘭這個回答,uu看書uukanshu.om

“那個女孩子難道不是你們廠子裏的工人?”

李秀蘭不確定道:“我不清楚,我以前冇在廠子裏見過她。”

這麽漂亮的女人,若是廠子裏的工人,她以前不可能冇見過,畢竟廠子並不大。

“我要你有什麽用?”吳綵鳳氣的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李秀蘭的頭“連個男人的心都抓不住,你不是已經和他那個了嗎?怎麽那個夏乾事,還會去和別的女人親近,你看那兩人笑的多開心啊...”

“我...”李秀蘭捂著臉,淚水順著臉頰滑下“媽,我真的不知道啊。”

見李秀蘭如此,吳綵鳳撇嘴道:“冇出息。”

吳綵鳳盯著胡新月,語氣不善的罵道:“肯定是這個狐狸精勾引了夏乾事,看老孃怎麽收拾她!”

吳綵鳳說著,就捋起了袖子,一臉凶神惡煞的朝夏愛黨和胡新月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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