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和初蔓結婚鑽鑽6000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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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亦州冷笑著在柳欣彤床邊坐下,麵無表情的伸手隔著被子落在柳欣彤的腿上。

“啊!”柳欣彤痛呼。

柳欣彤受傷的不止隻有臉,還有因為重物落下而骨頭斷裂的腿,腿部剛做完手術,裴亦州的手就落在她的傷處,柳欣彤額頭冒出冷汗的,驚恐的望著裴亦州。

裴亦州手上的力道漸重,俊逸無儔的臉上噙著戲虐的笑,一雙不帶感情的雙眼直勾勾盯著柳欣彤,彷彿柳欣彤不過是他案板上的一塊肉,隻要他願意,隨時可以將她處理。

柳欣彤痛得渾身顫抖,怕得不敢直視裴亦州,眼前的人哪怕是多看一眼,都會覺得自己離地獄又進了一步。“

“還不說?”裴亦州手上的力度又加重了些,臉上的笑容卻更深了,“柳欣彤好玩嗎?”

“啊,不要,不要繼續了。”柳欣彤痛得幾乎暈厥,在這樣的情況下什麼秘密,一切都顯得不再重要,柳欣彤急呼,“不是,小問號不是姐姐的孩子,他不是姐姐生的,他是姐姐抱回來的?”

果然如此!

柳欣彤的話驗證了裴亦州的猜想,裴亦州揪著柳欣彤的衣領,將人拉到麵前,“她怎麼知道小問號就是我的孩子?小問號的親生母親是誰?”

在接柳魚進裴家時,就已經做過小問號和他的親子鑒定,小問號確定是自己的孩子,那麼事情便能想得通,是柳魚冒充了小問號的親生母親。

柳欣彤被裴亦州眼底的狠冽嚇壞,“姐姐和她在一個醫院遇見,她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姐姐,後來臨產的時候,她出了車禍,人被推進病房的時候已經昏迷了。姐姐以為她冇救了,所以把孩子帶走了。”

裴亦州整個人身上的狠戾因柳欣彤的話越聚越多,“小問號的親生母親是誰?”

“是,是封燦。”柳欣彤太懼怕麵前的裴亦州,怕得連自己最後一直想要保命的秘密都說了出來。

裴亦州揪著柳欣彤的手突然鬆開,整個人退後了數步,臉上表情忽明忽暗。

是封燦。

原來一直都是封燦,可是為什麼她從來都不告訴自己?

不可能是她,她恨自己可以理解,但她怎麼可能因為恨自己而不認小問號?

裴亦州無法理解,這樣的事實就像一劑狠藥打進他的身體裡,讓他渾身的血液都彷彿中了毒,每一秒的流動都是痛苦的。

裴亦州失魂落魄的走出病房,紀然的電話打了過來。

“裴少,警方那邊派人過來了。”

“把人交給警方,配合警方的工作,包括以前柳欣彤收買劇務傷害左夢書的事情,還有陷害許安的事情,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出來。”

紀然頓了下,“裴少不把柳小姐送到國外去了嗎?”

“她應該去得是監獄而不是國處,”裴亦州語氣陰沉。

紀然驚愕,“裴少。”

“紀然她不用保了,還有你再去查一下封燦,就查小問號出生那年青城所有醫院的檔案,找出封燦的住院記錄。”裴亦州道。

“好。”紀然一時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裴亦州掛了電話,腦海一片空白,無數情緒壓在心頭,他想立即去見封燦,想問她所有的事情。可是他邁不開腿。

他怕了。

他居然在害怕,害怕這一切是真的,又害怕封燦從來都是恨自己的,裴亦州第一次嘗受到什麼叫手足無措。

…………

荀向南的手術很成功,已冇有生命危險,隻等他清醒過來再看情況。

封燦依舊守在荀向南的身旁,看著病床上躺著的人,愧疚滋生。封燦怎麼也冇有料到最後荀向南會成為整件事情最大的受害者。

他毫不猶豫的衝到火海為他擋下落下來的木棍,他救了自己和肚子裡的寶寶。

封燦感激又無措。

她太明白荀向南對自己的感情,也明白他撲過來救自己的原因,正因為情感才更加複雜,她冇辦法迴應荀向南的感情,之前甚至連做朋友這樣的請求都應得不情不願。

現在她欠荀向南更多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麼還才能對得起他這一份救命之恩。

“燦燦還守著呢?”荀向希輕手輕腳走進病房,“我問過醫生了,他打了麻藥,最早也得明早纔會醒,你都守這麼久了,晚上回去睡一覺。”

“我還是在這裡守著吧。”封燦拒絕荀向希的好意。

荀向希在封燦麵前蹲下,“燦燦我知道你擔心我哥,可是醫生說了他冇什麼大事,醒來之後再檢查一下就可以了。你還懷著孩子,不能熬夜,你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再說我哥要是知道你守了他一夜,估計更擔心了。”

“可是……”

“冇什麼可是,這是命令。明天一早你過來,說不定我哥正好就醒了,他醒來第一個見的人還是你。”荀向希半是玩笑的道。

封燦笑笑冇回話,她不太在意荀向南醒來第一個見得是不是自己,她隻是覺得陪著荀向南自己心中的愧疚會少許多。這麼一想自己其實挺自私的。

“好我聽你的命令列事,明天一早我過來。”封燦不再堅持,這一天發生太多事,她確實累了,想要回去休息。封燦拒絕荀向希為她打車的建議,將荀向希留在的病房自己出了醫院。

深秋的夜來得太早,剛七點周圍已經是一片黑暗,封燦抬頭烏雲密佈的夜幕看不見星光,她深歎一口氣想去打車,一輛車突然駛來穩穩停在麵前。

車窗落下,裴亦州隔著車窗看她,“我送你回去。”

封燦看了他數秒,妥協似的拉開車門上了車。

“小問號呢?”車子駛進大道,彙進來來往往的車流中後封燦問。

“顧染接回去了,剛纔還打電話過來問你的情況。”裴亦州半張臉都掩在昏暗中光線中,忽明忽暗的光線下看不清他的神情。

封燦安心不少,“他冇事就好。”

“封燦在嫁給我之前的那一年你在做什麼?”裴亦州嗓音嘶啞,艱難的,剋製的將最想知道的問題問出口。

封燦偏頭,裴亦州側臉堅毅,毫無表情,落在方向盤上的手卻緊緊握住,力氣大得連指尖都泛著白,封燦疑惑,“你在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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